么,莫过于怕这个。
乡里虽穷,民风纯朴,人心简单,哪里听过这个,周厚纯父子三个满脸的惊惧,周王氏惊混不定地含着泪一再说长生受苦了。
长生满意地看着父兄的表情,他们确实是被吓到了,以至于完全没意识到长生的用心。“爹、娘、大哥,此事涉及皇家宫帏私密,你们听过就可,万不可说漏了嘴,小心给咱家招来大祸!”
看着他们连连点头,长生话一转:“爹爹和大哥听了之后可否明白长生为什么最怕被人搜包袱行礼?因为在长生在宫里受够了,虽然每次都侥幸从阎王殿里打个转回来,却实在是怕极了,一听到这种事就几天几夜睡不着,好不容易挣得命出来回了家,只为在自个爹娘面前平平安安的不再受这种罪!长生有言在先,若以后在家里还受这种罪,我哪怕讨饭也要离开这个家!”
父子俩这才明白自己做的事有多过份,周厚纯狠狠扇了自个一个耳光,周安生流下了痛悔的眼泪,长生目的达到,也就原谅了他们,毕竟是骨肉亲人,何况这个家是她目前唯一的依靠。
☆、第30章、村姑生活
第二天早上,外面天还黑着,长生已经习惯性地醒了,温热的火炕、柔软的被褥,粗瓷瓶里的菊花散发着浓郁却不张扬的香味,这个家还是很温暖很安宁的。
那件事说过去就过去了,相信父兄二人绝不会再做同样的事,长生也绝不会再提,总是一家人,总不能揪住不放,玉镯再贵重,也比不上一家和睦来得重要。
但表面上的平静无事不等心里没有芥蒂,长生决定以后会牢牢看住自己所剩不多的财物,万一家里住不下去,这些财物就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如果没有发生昨天的事情,即使父兄是贪婪的,即使他们曾经绝情到不肯去接她,冲着娘亲、冲着玉生良生,还有外婆和舅舅,她还是很愿意在这个有些荒凉落后的小山村先住下去再慢慢打算,可如今,她若不愿随便嫁人,却不得不考虑出路了。
那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是玉生在摸黑穿衣服,长生有些好笑,她还怕吵醒自己,倒是个细心的孩子。
“玉生,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天这么冷,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呀,姐姐,你醒了,吓我一跳!”玉生说着下炕用火折子点燃如豆的油灯,揉着眼睛说:“这会爹和哥哥已经起来做豆腐了,我要帮助娘给他们准备早饭,等他们走后,还要帮嫂子们照顾两个孩子,安顿好孩子们,又要喂猪喂鸡。”
长生有些羞愧,坐起身来穿衣服,她已经回来第六天了,该走访的也走访完了,该适应的也适应了,总不能老把自己当客人,让娘和玉生处处照顾自己。无论以后是不是要离开,她在这个家里一天,就是家里的一员。
“姐姐,你怎么也起来了?”
“今个我已经回来六天了,歇也歇够了,还能在自己家一直做客人?再说以前在宫里也是这时候起床,也习惯了,以后我们一起做事吧!”
玉生犹记幼年时二姐对自己的疼爱和照顾,所以短短几天就对她十分亲昵,也十分崇拜,能时时在一起,再开心不过了,就欢喜地应了。
两人穿戴好,长生帮她梳了一个京中少女流行的麻花双环髻,又辫进从晋阳买的红色绸带,根部再扎上蝴蝶结,娟秀的玉生更添了几分少女的妩媚娇俏。
梳洗好走出屋门,才发现多个房间都透出昏暗的灯光,人人都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他们平时都起得这么早吧,只有她回来后天天睡到自然醒。
厨房里热气腾腾,周王氏正和二媳妇赵宝珠烧饭切菜,看到玉生的新模样和长生主动下厨帮忙,周王氏心里一阵感动,这孩子倒底从小善良大度,昨天的事这就么放下了。面上却掩饰地笑着对玉生说:“你姐回来了看把你美的!”
又责怪长生不多睡会,总觉得太亏欠了她,长生笑着说:“娘,今天都是第六天了,我也歇够了,以后就跟你们学做家务吧,饭食也和家里平时一样就行,再别把我当客了!”
周王氏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她再疼女儿,长生也老大不小了,如果聘了人家很快就要嫁,再不适应点,嫁过去以后怎么办?公婆可不比爹娘。
接下来的日子长生很认真地学做各种家务活,又跟着娘学纺线织布裁剪,不用再穿宫女的定制衣服,学会了可以在有限的条件下好好打扮自己。
她在宫里学的那点针线活,不是绣花堆纱打络子就是做香囊,要么就是替宇文昭仪设计款式花色新奇的枕头和宝帐,顶多摸索着做一些和前世接近的内衣穿上,这些花拳绣腿的功夫在乡间无全用处,乡间要学的是实实在在的纺线织布做衣服。
饭食恢复了正常以后,除了逢年过节或者来客,周家早餐以豆渣饼和杂粮饼子为主、佐以腌咸菜、酸菜和豆浆羊奶,中午是手擀杂面面条或黄米干饭,再加上白菜烩豆腐或酸菜炒粉条,偶尔会有腊肉炖萝卜或炒豆芽,晚饭和早饭基本一样,不过把豆浆和羊奶换成了杂粮粥。
还好,虽然以耐旱的粗粮菽豆为主,但没有经过现代化加工的东西原始而纯净,有一种食物原有的香味,周家婆媳茶饭手艺都好,简单的饭菜都能做得有滋有味,饭食比普通农户要好些,特别不缺豆浆和羊奶,虽然没有加蔗糖,但纯粹吃野生青草长大的羊,奶汁非常香浓纯正,也没有什么膻味,长生倒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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