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别跟我时说你不认识他,当然,如果你确实不知道的话,那么你请你打听清楚之后在行事。你觉得你去敲诈勒索之后,是能够顺利的拿到钱快活呢,还是被丢到黄浦江喂鱼的可能性更高?就算你拿到钱,你觉得你还能在上海这个地方混吗?”
陆轻萍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小偷,那目光如同看一个死人,“当然,如果你财迷心窍,要钱不要命的话,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我们的合作就此终止。”
在上海,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你可以不知道警察局的门冲哪开,但是你不能不清楚上海黑帮的情况,不然,有一天你可能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拜陆轻萍开铺子所赐,又有一个称呼帮派的头面人物为叔叔的密斯脱唐作朋友,她对上海黑帮的情况还是知道一二的。魏光雄所在的帮派现在在上海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中等偏下的势力。
作为一名外来者,魏光雄能够在上海的这个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城市站稳脚跟,短短几年就能够混出头,建立起自己的帮派势力,固然有王雪琴金钱支援的功劳,更多的是他敢打敢拼,心狠手辣,行事不择手段的行事作风。
那小偷想以此敲诈勒索王雪琴,这种“定时炸弹”,魏光雄肯让他活着威胁他才怪!至于陆振华,以他的爱面子个性,就算小偷把消息卖给他,知道自己被带了绿帽子,这种丢人的事还被外人知道拿来要挟他,恼羞成怒的陆振华在杀了王雪琴之后,也绝对不会饶过小偷,大有可能将他一并给杀了!所以陆轻萍觉得,小偷真要找上陆家,很有可能有命拿钱没命享!
作为一个帮派底层小人物,小偷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他固然是贪钱,但是更惜命,不然帮派里如果肯不吝惜一条命,出头的机会绝对比他做小偷要快的多。虽然魏光雄也是个帮派的头目,但是上海大大小小的帮派那么多,小偷自然不可能一一都认识,而且他对陆家的情况也一无所知,只是听从陆轻萍的吩咐去盯梢而已。
有了陆轻萍的提醒,小偷被钱迷了的双眼变得清明起来,想到了和陆轻萍在一起的密斯脱唐,能够称呼帮派的头面人物为叔叔的人,身份背景恐怕需要自己仰望,而陆轻萍虽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姓名,但是能够和那样身份的女孩混在一起的又怎么会简单的了?由此推想,她让自己去盯梢的陆家也绝对不是简单地富户,所以恐怕那个魏光雄的身份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想到此,小偷立刻改换了态度,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谢谢小姐的提醒,不然我恐怕犯下大错来。我这一条贱命死了不足惜,但是若是因此连累到兄弟我就万死难赎了。本来应该和小姐在讲讲价钱的,毕竟不能让兄弟们白辛苦一遭呀。但是有小姐这番话,我也就不争较了,下周我们再见。”说完,拿起陆轻萍面前的钞票痛快的走人。
陆轻萍坐在座位上慢慢的琢磨着丢下一番漂亮话离开的小偷,心中暗叹对方的狡猾。他明知道,今天在和她谈价钱是谈不出什么来了,因为他在坐地起价的时候已经失了先机,被陆轻萍占了上风,所以只是他不甘心就此被陆轻萍压低报酬,因此巧妙的把这次钱少的缘由归咎到他因为感谢她的提醒上,并且留下暗示,表示下次再见面,就要重新讲讲价钱了。脑筋转的够快,够伶俐!
坐在座位上,慢慢的喝完一杯茶,陆轻萍结账离开。走出茶馆,准备回家的陆轻萍望了《申报》报业大楼一眼,陆尓豪说有时间安排她和陆振华见面,可是陆尓豪连她的住址和联系方式什么的问都没问,怎么个安排法?如果她真的信了他的话,傻傻的在家等着,等陆尓豪找上门来恐怕等到花都谢了都不会等到那天。从陆尓豪的身上,她又想到王雪琴,进而想到魏光雄,脑海里模糊的想法越发的清晰起来。
陆轻萍下了电车,走进巷子,路过依萍的家门口,她家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顾太太在前,傅文佩在后,两人站在门口道别。顾太太回头和傅文佩笑道:“都说不用送了,你还非得送我出来,每次都这样,弄得我怪难为情的。大家是邻居,又是常来常往的,你这么客气,我下次都不好意思再来了。”
傅文佩笑道:“没关系,这才几步路,我正好也坐得时间久了,出来散散。我整日闷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就盼着有人过来陪我说说话呢,难得我们聊得来,要是不嫌弃,顾太太有时间尽管来家里坐,我欢迎的很。”
说话间,两人看到了路过门口的陆轻萍,顾太太笑着和陆轻萍打声招呼,拐入胡同,回家去了。傅文佩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对着陆轻萍点点头,转身进院关上了大门。看着依萍家的大门,又看了看通向后面人家的胡同,陆轻萍的神情若有所思。
手里拎着一瓶酱油的韩妈从巷子那头过来,看到陆轻萍,奇怪的问道:“表姑娘,你不回家,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呀?”
“韩妈,住在后面的顾太太和傅太太很要好吗?”陆轻萍回过神来,想到刚才她看到的顾太太和傅文佩的样子,两家似乎来往的很密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韩妈属于冷家的“包打听”,听陆轻萍这么一问,笑道:“也算不上多要好,以前因为太太的缘故,顾太太和傅太太在咱们家里见过,但是仅限于认识,不过来往不多。也就最近这段日子我们家太太和傅太太来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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