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满脸的茫然:“什么?”
“就刚才啊,吹头发前,”薛忱一口气噎着差点没上上来,眼巴巴地盯着她,“循循善诱”,“你是不是还欠我一句话呢?”
郁辞忍笑,脸上却还是越发茫然了起来,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吹头发前没说什么呀?”
这瞎话说得有点太大了,到最后她还是没能忍住漏出了一点笑意来。薛忱本来就全副心神都在她的身上,这时候自然不会错过她脸上没能忍住的笑意,一下子就明白女朋友这是又在逗着自己玩呢!
世界冠军恼羞成怒,终于躺不住了,一撑床、做起来就把女朋友给扑到了,压着她在床头就是一阵猛亲:
“你又欺负我!”
“别闹别闹,大半夜的还睡不睡了!”他一亲起来就没个完,郁辞被他压在床头闹得不行,好不容易才稍稍挣开了一点,赶紧举白旗投降,“好了好了,我想起来了!”
她这么一说,薛忱才算是终于消停了下来,却还是几乎贴着她的唇不肯后退,那意思,仿佛只要郁辞敢再逗她、就要咬她一口似的。
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着比平时要上场比赛前还紧张似的。郁辞本来还挺严肃的,这下子又忍不住笑场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眼看着男朋友真的恨不得要咬自己了,郁辞赶紧忍住了笑意、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明天去领证是吗?”
薛忱猛点脑袋。
“好呀。”郁辞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生怕他一逮着又亲个没完,没敢亲他的嘴唇,想了想,趁薛忱还没说话前又郑而重之地重复了一遍,“我们明天去结婚吧。”
薛忱用力地点了一下脑袋、重重地“嗯”了一声,把她抱在怀里笑了起来。
……
薛忱这几天你国内国外连轴转实在是太累了,连一向良好的生物钟都失效了,第二天早上破天荒地睡过了头。
郁辞轻手轻脚地起了床,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一个人去学校上班去了。
下午的时候郁辞甚至都没有请假,只是和年级组长打了个招呼、稍稍出去一会儿就出了校门。
没有人知道她是去做什么。
郁辞先回了一趟家里,拿了户口本出来——上午薛忱醒了以后给她打电话,郁辞问他是不是要先去拿户口本,他想也不想就回答说“户口本在包里呢!”,郁辞这才知道他这一次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郁辞拿好了户口本,就和薛忱一起到了民政局,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黄道吉日、来登记的人并不多。不过两人本来就也不在乎这些,人少不用排队自然还是更好。给他们办证登记的是个年纪也不大的姑娘,一见两人就懵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眼看着就是要叫出声来了。
郁辞赶紧笑着冲她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姑娘猛点脑袋,飞快地给两人拍好照办好了手续。薛忱一直到这时候把结婚证踏踏实实地捏在自己手里了,这才觉得好像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满足感,把两张证翻来覆去地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还觉得不够,出了民政局的大门都还是一脸傻笑。
当天下午,薛忱的微博又更新了:
“终于变成你们口中的‘英年早婚’了,笔芯!@郁郁乎文”
配图,是交叠在一起的两张结婚证地照片。
郁辞随即转发了他的微博,还发了一个爱心。
“有生之年系列!我站的cp结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修成正果了!开心到哭出声来!”
“嘤嘤嘤我的小姐姐彻底被拐走了qaq百年好合!!!”
“嗷嗷哦嗷嗷嗷嗷嗷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天辣结婚啦!!!!幸福到昏古起!!!”
评论里的粉丝们普天同庆、兴奋到恨不得喜极而泣,国乒队也纷纷发来贺电,就连何指导都难得语气温柔地祝福了两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薛忱这晚请了郁家的长辈们吃饭。
之前求婚过后,薛忱虽然还在各地奔波着打联赛,但他的父母却特地上门来拜访了一次,算是双方父母正式见了满、定下了婚事。今天去领了证、也不是小事,再加上薛忱知道自己恐怕是没有时间来办婚礼的,这一晚郑郑重重地请了长辈吃饭,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恭恭敬敬地给长辈们都敬过了酒,接下来就是平辈,首当其冲就是郁桓。薛忱端着酒杯站在郁桓跟前,老老实实喊了一声“哥”。
郁桓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要说整个郁家,薛忱也不憷长辈,唯独每次站在郁桓跟前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儿底气不足。这可能是因为郁桓和他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存在,他天然就对这种既有文化又难捉摸的人有点儿心虚。
郁桓没说话,薛忱还没觉得有什么,郁辞就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桓哥,干什么呀?叫你呢!”
郁桓简直被这个自从交了男朋友就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气得恨不得像训小孩儿似的打她一顿屁股,可最终还是没舍得下手,只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原本还笑盈盈、甚至有些嗔怪的郁辞忽然间觉得眼睛有点儿酸涩。
郁桓揉完了她的头顶,又伸手拍了拍薛忱的肩膀——他们面对面站着,本来是拍左肩最顺手,他却特意避开了他的左肩,拍的是右肩膀。
薛忱的左肩,有伤病。
“小辞也不是脾气总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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