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嫂子发现南巧最近这几天,没有来找她一起做活,索性带着针线笸箩,自己找到南巧家。吴嫂子这么一来,倒是出乎了南巧的意料之外。她虽然惊讶,但是还是热情的把吴嫂子招待进了屋子。
吴嫂子显然是第一次来苏满树家里串门,一进门后,就直夸南巧贤惠,是个勤快人,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妥妥帖帖的。
南巧被她夸奖着,心中却有愧。她平日里几乎很少收拾屋子,房间里这么干净,都是苏满树一个人收拾的。她也想过要帮苏满树的忙,结果每一次起床后,都发现,苏满树在离开前,就已经把房间都收拾好了,让她根本就没有施展身手的机会。
可惜,她又不能跟吴嫂子实话实说,只能硬着头皮,接受着吴嫂子的夸奖。
吴嫂子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角落里搭的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了。
南巧见她看见了那个木板床,顿时心中一惊,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这很明显了,巴掌大的屋子里,本来就不宽敞,却有搭了一张极其占地方的木板床,上面还有被子和枕头,显然每天晚上都有人在这里睡。这个房间里,除了她就是苏满树,不是她就是苏满树睡在上面。不管谁睡在上面,都说明了一个事实,就是南巧和苏满树,是分床而睡的,甚至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圆房!
吴嫂子盯着那张木板床看了许久,最后转头望向南巧,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跟着南巧一起做起了针线活。
南巧见她没有深问,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还真难想象,如果吴嫂子直言不讳的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
第十八章 裁衣
南巧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低着头,认真的缝着手里的衣裳。
吴嫂子盯着这件衣裳看了许久,才开口问:“你这是要做给满树的?”
南巧笑了笑,点头说:“嗯,做给他的。我寻思帮他做两件里衣,可以换洗着穿。”
吴嫂子意有所指,道:“满树要是收到你的这件衣服,定然是十分高兴的。他这个人,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身边也没有人照顾,要是知道你给他做了衣裳,他肯定高兴的要几天都睡不着觉了。”
南巧静默了,这话还真让吴嫂子给说着了。这几天,苏满树有多高兴,没有人比她知道的更清楚。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件衣裳,甚至还没有开始动手做呢,他竟然高兴成那个样子。想一想,南巧就替他心酸。
吴嫂子说:“南巧啊,你嫁过来这么久了,满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肯定也又说了解了。他平日里看着话不多,老实稳重,但事实上,是个心思细腻,惯会疼人的。嫂子不知道你和满树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嫂子想说,错过满树,你这辈子都不一定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了。”
吴嫂子还是把话说了,虽然说得很隐晦,并没有当着南巧的面,直言问她,为什么不跟苏满树圆房。但是,这样的话,还是让南巧心里有些发酸。她知道,吴嫂子这是在替苏满树抱不平!
吴嫂子也不管南巧究竟是个什么脸色,也不管她说这些话,南巧究竟乐不乐意,反而像是洪水泄闸,话匣子一打开,就受不住了。
“满树也不容易,他十岁就进了军营,上了战场,刀枪剑雨,活到现在,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儿,结果还……”吴嫂子看了一眼南巧,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把最后的话咽了回去,换了另一个说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女人啊,这一辈子,就要看自己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丈夫。南巧,不是嫂子说,自己想想,自从你嫁给满树之后,满树可有亏待过你的地方?他虽然给不了你大富大贵,但是能让你吃饱穿暖,让你有新头花新耳坠带,还能让你涂上胭脂水粉,你对他可还有哪里不满意的?不说远的地方,就说我们军营里,你看看我们周围,哪个汉子娶了媳妇儿之后,还自己洗衣服洗被面?也就只有你们家满树心疼你,从来不让你沾了凉水干重活,甚至对你嘘寒问暖,每天够给你烧热水提热水的,生怕你有一点不舒服……”
苏满树回来时,就发现南巧一个人坐在床边,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的担心问她:“南巧,你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
南巧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她的脑海里,还一直都是吴嫂子滔滔不绝讲话的那些话,反复的在她耳边响起,控诉着她的冷酷无情。
她缓缓起身,走到苏满树面前,抬起头,问他:“苏满树,娶了我,你有没有后悔过?”
当初,苏满树明明可以娶其他的姑娘的,是她为了躲避那个坏男人,抓住苏满树不放,强迫他娶了自己的。她当初只是为了自救,却把苏满树带到了这种尴尬的境地。就像是吴嫂子说的那样,他如果娶了别的姑娘,按照苏满树为人,一定会对待媳妇儿特别好,媳妇儿的心也会全心全意的落在苏满树的身上,他肯定可以过得很幸福。
可是,他娶的是她。
听见南巧的话,苏满树错愕不已,眉头紧锁。他把屋子看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到她的针线笸箩上,恍然大悟:“今天吴嫂子来过?她跟你说了什么?”
南巧不想说吴嫂子,只是固执的望着苏满树。她心情很是复杂,她也说不清,究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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