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到赵嬷嬷就是南巧的亲姑姑,她虽然不能跟赵嬷嬷说实话,说真正的南巧已经没了,但她愿意把赵嬷嬷当成自己的亲人对待,希望能替南巧尽点孝心。
她没有什么东西能孝敬赵嬷嬷的,苏满树给她的那小罐蜜汁姜片,她分给了吴嫂子一些,自己还有一些,便又分了一半,包好,带给赵嬷嬷。
她没敢说其它的话,只跟赵嬷嬷说,谢谢她昨晚帮忙拦住顾以那个麻烦。
赵嬷嬷脸上笑呵呵地,态度和蔼可亲,却没有伸手接南巧递过来的东西,只是嘴上说道:“这瓜田李下的,做事要谨慎一些,像顾以这种男人,你以后一定要远着点,别给大树添麻烦。大树那样的人啊,是禁不起这么毁名声的。你也不用谢我,我啊也不过是看在大树的份上来帮你。你若是想感激我,就好好地跟大树过日子,我和他赵伯这辈子都没有儿子,他赵伯生前又特喜欢大树,如果能看见大树过得好,他在天之灵也能得到些告慰热血校园。”
南巧自然保证自己会跟苏满树好生过日子的,她把手里包好的那一小包蜜汁姜片塞到了赵嬷嬷手里,急忙说:“赵嬷嬷,您的教诲我记住了。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拿着吧。我保证会跟苏满树一心一意过日子的,您就放心吧。”
她这话,是代替苏满树说的,也是代替南巧说的。
赵嬷嬷最后也没有接下南巧的东西,只摆了摆手,让她拿了回去,最后说了一句,“你的心意我领了,东西你拿回去吧,日后只要安分些就好,不用总往我身边凑,老身我只能照顾你一时,照顾不了你一世。”
南巧现在是恨死顾以了,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他,差点毁了名声。现在连一向笑呵呵的赵嬷嬷,也对她产生了误会。
赵嬷嬷这个人,脸上一直都笑眯眯的,见人先露三分笑,让人看着十分的亲切,但是跟她接触久了,南巧才知道,其实赵嬷嬷这个人很难接近,她似乎无形中设了一道防线,只把别人都隔在了外面。
所以,试图跟赵嬷嬷亲近的南巧,最终以失败告终。
五天其实很短暂,很快就过去了,南巧和吴嫂子紧赶慢赶,总算是把新娘的大红喜服做好了,其实样式简单,只要裁好缝好就行。赵嬷嬷那边做的比她们两人都快,让南巧有些无地自容。她下定决定,日后一定要好好练练女红。毕竟,她可不希望日后家里的女红活还由着苏满树一个大男人来做,她是他的妻子,她可不忍心的。
因为明日就是这些新人成亲的日子,南巧和吴嫂子最后检查完所有的东西,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了。毕竟,明天就是新人们成亲的日子,她们这些女眷是不需要过来的。
她和吴嫂子刚出了小演武场旁边的屋子,就看见苏满树站在门前十几步远的地方,正低着头,跟赵嬷嬷说话。两个人站的很远,客气又疏离。
听见她们出来的声音,苏满树转过头,朝着南巧笑了笑,然后跟赵嬷嬷告辞,大步地迎了过来。
南巧一看见他,顿时心花怒放,也不管身旁的吴嫂子,直接了拎着棉大衣的下摆,抬腿就朝苏满树跑了过去。
苏满树立即喊了一声,“小心雪滑。”
他话音未落,南巧一个踉跄,靴底踩到一团雪,“嘭”的一声,直接就摔倒在地。她摔得实在是太快,苏满树跑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他见她摔倒了,几步就跨到她面前,迅速地将她扶了起来,伸手怕她拍掉沾落在身上的雪,柔声问她,“有没有哪里摔疼?”
南巧只是摔了一下,虽然有点疼,但是并不碍事的,她也并不在乎,只是满脸笑意地抱住苏满树的胳膊,仰着头问他:“夫君,你是来接我的吗?”
苏满树把她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她没有摔伤,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对,我是来接你的。今日训练结束的早,我闲来无事,就过来接你了。刚才在门口遇到了赵嬷嬷,便说了几句话。”
南巧转头朝赵嬷嬷看过去,赵嬷嬷并没理会苏满树和她,依旧在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似乎对苏满树的到来十分的不在意,也并不想跟苏满树说些什么。
苏满树带着南巧离开时,跟赵嬷嬷打了声招呼,赵嬷嬷只是朝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时间都知道。
南巧觉得有些奇怪,苏满树既然跟赵嬷嬷有些渊源,但是两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生疏,似乎都不准备和对方多说几句话。难道赵嬷嬷和苏满树之间,还有些别的事情?
南巧越想,眉头皱得越紧,两条细细的眉毛,差点纠缠到一起去了。苏满树见状,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头,弯腰低头问她,“媳妇儿,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费力气?”
南巧实话实说:“满树,我怎么觉得你和赵嬷嬷之间,似乎并不是像是那么亲密的,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吗?”
苏满树的笑容顿时就没了,他顿了顿,许久之后,才开口,说:“媳妇儿,你听说过关于我的传言吧?”
南巧想了想,顿时想起关于苏满树那个“手刃恩师,斩杀同门”的传言,眼睛不由地瞪圆了。
苏满树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那个传言了,便点了点头,道:“手刃恩师,斩杀同门,我确实做过。我斩杀的同门师兄,就是赵伯和赵嬷嬷的义子。”
南巧记得,赵嬷嬷说过,她这一辈子没有孩子,她却不知道赵嬷嬷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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