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倒是很凑巧的解决了我们的难题,她看到你这样,一定不敢嫁,白家与秋家的婚事就可以顺利的解除了。”她语调轻扬,心情放松极了,想着他能顺利的与秋家解除婚姻,也是件美好的事。
“或许吧。”他并不确定。
*
秋婴的确被吓坏了,她的胆子不小,她出身江北第一帮,是秋家的大小姐,从小就见惯了刀刀枪枪的,一旦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伤了死了的,也是见惯不怪的事。
可她从来没有见过白寅这个模样,在疯狂的掏着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体,像是要活生生的将一个死人从地府里掏上来,那样的执着,那样的恐怖。
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血肉溅上他的脸,他的身,他的衣,他却浑然不觉,继续做着那样恐怖的事,连白夫人唤他,他也是毫无反应。
她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的。
白寅的心不在她的身上,他为了古画上秋家退婚,哪怕是想要承担一切责任,让秋家有机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也无法否认他不想要她的事实。
她,秋婴,堂堂秋家大小姐,多少江湖年青才俊想要与她结识,除了白寅,当然还有其他男人上秋家提亲的,只是,秋家看中的只有白寅,她看中的只有白寅。
“可恶,”秋婴怒火中烧,伸手可及之处的物件都被她扫落在地,“白寅,你太过份了,为何让你如此执着的女人不是我,为什么不能是我。”
“小姐,”胡丽担忧的看着秋婴,“小姐千万别太伤神,这样太伤身,”胡丽一直跟在秋婴身边服侍,当然也到了红梨园看到了白寅疯狂的一面,“白二爷太可怕了,不是小姐的良配,小姐不如回秋家,让老爷再为小姐另择佳偶。”反正在白家也不是太招人待见,这样嫁进来,没有丈夫的疼爱,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胡丽跟在秋婴身边多年,对她的性子最是了解,这样的生活不适合小姐,小姐会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仇恨之中,不停的与人争斗。
“凭什么,”秋婴咬牙,一口贝齿几乎咬碎,“凭什么一个什么也不是的賎婢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一切,而我,花费了心思,浪费了青春,却什么也没有。”让她如何甘心,“就算我不要白寅,也不能让她讨了好。”
☆、第九十章 传言又起
秋婴带着丫环护从起程回秋家去了,离开的理由是秋家让人托信,让她早日回府,婚事已定,只要等着婚期到了,白家上门迎亲便是,继续留在白秀山庄并不合适。
她的理由也是合情合理的,白夫人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那一日,秋婴的失态让白夫人心里难免生了些嫌隙,之前白夫人是认为秋婴一心一意的向着白寅,经过那一日,秋婴心里必定有个结,看到寅儿便心生惧意,这样的夫妻是不会长久的。
古画是等到秋婴已经离开了才知道有这么回事,红梨园的消息总是没有那么灵通。
“她真的走了?”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秋家的马车离开的,秋小姐身边那个蛮横的胡丽也跟着一块走了,听说是回秋家等着二爷前去迎娶呢。”冷翠用鼻子哼了哼,等着吧,二爷才不会上门求娶呢。
二爷根本就不想娶她,是她死皮赖脸的赖在白秀山庄。
“这就奇怪了,秋婴的胆子难道比我以为的小?这么点事她就受不了直接走人了。”她就不怕这一走,秋家与白家的婚事又生事端,她和白寅的婚期又必须一延再延的吗?还是她这是真的在逃,已经生出不想嫁给白寅的想法,她是不是该庆幸一番。
冷翠用力点头,那日的事她虽然不曾亲眼所见,但是亲耳听到了,如今庄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二爷那一日的举动着实是吓人极了,可,二爷还是他们的二爷,除了那一日的失态,依旧是温文尔雅,对待下人很好的二爷。
“听说自那日之后,连着两日秋小姐晚上睡着还会做恶梦呢,许是梦到二爷掏那贼人的场景。”
若是如此,秋婴所做的决定就真的可以理解。
换成是她,她也绝对不想亲近一个能让她日日做恶梦的人。
人生苦短,这个不成,就换个人吧。
秋婴爱白寅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多。
而她,也亲眼见到白寅那样骇人的一面,可她并没有半点惧怕,晚上更不会做恶梦,这样的他,让她格外的心安,或许,是知道他这样做是因为她。
这就是区别吧。
“走了也好,她不用做恶梦,我也不用顾虑她太多。”
原以来,日子可以稍稍平静一段时间,可才过两日的功夫,江湖上便有了传闻,传闻有射月神教的女使混进了白秀山庄,目的就是为了吸食白寅身上的阳气补阴,而那人已经易容成白寅的通房丫头古画,当日古画与邪门野道碰上,结果,是野道死在白秀山庄,古画全然无事。
若她当真是毫无威胁,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怎么可能躲得过野道的攻击,连白寅身边的石家兄弟之一的石修都在野道手上吃了亏,更遑论是一个弱女子。
江湖之上,没有秘密。
偌大的白秀山庄,那么多的人,庄内发生的事,传到了庄外也无所厚非。
于是乎,江湖上一些正派人士,开始发愿讨伐古画。
射月神教派出的首批四人,只有野道一人死,其他三人还好好的活着,继续在江湖上逍遥自在,继续做案。
而射月神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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