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被她喝的一惊,不由上下打量她,左右又看了看。
“你,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去通报一下你们家公主不便知晓了,耽误了我与公主商议困城脱围的大事,问问你们头顶上的脑袋,担不担得起?”
那侍卫和宫人此番被她震住,此时梁都正陷危难之中,她难道是来通风报信的?
这番想来,那侍卫其中一人对另一人低语几句:“我这便进去通报,若此女有任何不常的举动,立诛于此!”
“是!”
君芜听到了,但站在原地沉静不语。
那群侍卫见她如此自若,一时摸不清她底细地也不敢对她怎样。
不会,内殿传来方才那位侍卫的声音:“放人!”那禀报的侍卫从里大喝。
他过来便对君芜行了个弯腰90度的大礼:“在职司职,小人多有得罪。”
“我明白。”君芜说道,将视线转向从内殿走出来那位妆容华贵的女子。
她站在金碧辉煌的殿内,极尽的繁华,一袭红衣,上面绣着百鸟绮丽;头戴凤钗,看上去十分的雍容华贵。
弯了弯眼睛,凤桔打量着君芜。她没有兵临城下的慌乱,朝她雅致地走过去,在离她三步的地方顿住脚步:“婢人多冒犯姜王后了,还望王后担待。”
一时‘姜王后’三个字一出,众人皆下跪:“小人冒犯,还望姜王后恕罪!”
君芜看向她,不在乎她给自己扣得这个大帽子,“客套话我便不与公主寒暄了,公主宫内可有一处比较清静的地,有几句话我想与公主单独谈一谈。”
“哦?”凤桔一笑:“何事我可先知晓?”
君芜:“解梁国围城之急的事,可能让公主放下心中疑虑,或戒备。”
“呵呵……”凤桔低头笑了几声,再看向她,君芜也看向她。
四目相对,凤桔先是表示友好地笑了笑。
转身,她以主人的高贵姿态,拖曳着曳地的长裙,朝她摆了摆手,领路道:“随我来罢。”
西宫,王邪的侍人说君芜去找了凤桔,王邪只是听着,目光眺望着外面,不言。
他的身后,坐着拿着一块残石、在手中把玩沉思的萧衍。
萧衍问王邪:“你说你或许不是你,呵,为何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王邪:“我也不明白,活了二十多年,我怎么就不是我自己了。”
萧衍:“所以王找臣下是?”
王邪转身,看着他:“我想知道,这其中你知道多少?”
萧衍微微一怔,什么东西在他眼中一闪而逝,但很快在他一笑中消逝不见。
他将那石头放在一个锦带中,又仔细地揣在袖中。
转而,他撑着头,好笑地看向他的王:“我的王上,我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我怎么会知?且就算我知,那我又为何要告诉你。”
臣子做到萧衍这个份上的也没有谁了,不过做过诸多国家的丞相,有一个天下丞相的名声,才华毋庸置疑,身世来历神秘,又随时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他,倒也真是有这个资格,这般质问自己,挑战他的王权。
王邪看向他。他的目光转变的幽谧而深沉,有一道粼粼的波光在他眼中晃动,让他此时被神秘笼罩。他此时看上去就像夜月下,一头站在悬崖上的狮子,睥睨的王者气质,在这一刻,表现得让人屏气凝神,似难以逃脱他锁住你的目光。
他的声音低缓地很有磁性地响起:“萧衍,孤现在不是在同你商量,今日若你不将所知道的告诉我,以你为圆心划圆所在的地方,我一声令下,万箭会代表对你抗拒回答后孤的态度,送你黄泉一句,知悔莫及。”
萧衍不由眯了眯眼,朝他认真地望过去。
琉璃宫西北角隐蔽一处,三层的高高楼阙上,楼下大片的白色芍药,迎风摇摆,阵阵香味袭来间,白芍的姿态阿罗多姿。
凤桔坐在软榻上,遥看对面,语气轻谩嘲弄道:“这雨停了,从这里可看到城外那些安营扎寨的营帐已收了起来。胡人一两万人,虽不足道,但兵马凶猛,进军如狼似虎,非我城中长期沉浸在富贵安逸的将士所敌;而那土肥圆的赵王虽然没有脑袋,可却是拥有熊般大的野心,他一直暗中帮助胡人收并那些小国,而且都是梁国边上的小国家,要做什么明眼人都看出一二。我本想他收便收罢,小国小利不足挂齿,但他的智囊还不至于愚蠢到让他联合虎狼,来攻我梁国都城。此番看来,我真小看那带领三十万大军,来亲征我梁国的赵国人们了。”
君芜顺着她的目光眺望过去,“我来时见你母后和梁王的宫殿守卫极少,我想他们应是出宫了。想必梁国城内还有十万以内的军队,抗击胡人一二万尚可,但赵国三十万大军必是吃亏。他们可知此事?”
凤桔缓道:“知又如何。一个专注帝国权利,只迷信巫言的妇人,还有一个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孩,又能改变什么局势?”
“那你呢,你留下来,因为你能改变局势?”君芜问她。
凤桔的目光看向远处:“你抬举我了,我只是在等那个能改变局势的人。”
“所以,你在等谁?”
“姜王。”凤桔促狭地看她:“你的好夫婿。赵国,梁国,姜国,三国毗邻而居,赵若愚蠢地联合胡人灭了梁国,那姜国会面临什么样的险境。你认为姜王会坐视不理吗?”
君芜点了点头,走过去。
她在凤桔身边坐下:“我来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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