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
殷左圣抓着他的手指又掐紧了一分,没完没了地逼问,毫不讲理。
沈明渊正犹豫着是把聂辛供出来,还是编个谎话暂且糊弄,就听得砰地一声。
房门被人踹碎了,碎木片和着尘烟散开。
殷左圣还未看清门口的来人是谁,便有一道道飞刃直冲面门而来,刀刀都直冲要害。
第42章 .活不过五十章
尘烟弥漫, 殷左圣未看清那人的脸, 却瞬间便认出了那些飞刃上挟带着的灵力气息, 纯净的金属性, 锋芒毕露,与他刚刚捏碎的某个护甲术法有着相同的主人。
只是这一瞬间的认知, 便让他心中有了打算, 一脚剁地,令几片砖石弹飞出来, 挡住前几个袭来的短刀,随后又身形一闪, 躲过了最后一刀。
直到这时,门口的身影才猛然追击到了近处, 叮当一声,两柄长剑撞在一处。
殷左圣用的,竟然是原本属于沈明渊的那把长剑, 剑鞘还落在地上, 正好倒在沈明渊的脚边。
再看沈明渊,正顶着一张刚刚易容过的脸, 脸上的表情因贴了太多层又涂抹了太多层而有些僵硬,反而看不出多少情绪,他腰间的衣带刚好被一锋利短刀钉在墙上,强行扯开要么会衣不遮体, 要么会不小心划伤自己。
可就算是没有被这短刀钉住, 脚边也c-h-a了一圈短刀, 最近的一把已经划破了鞋子,仿佛是故意将他困在原地,出圈则死。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聂辛,这两人又会见面就先动起手来。
殷左圣本就是没有固定武器的人,平常的习惯便是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当武器,似乎没有他用不趁手的东西。
前一刻还在朝沈明渊逼问‘他是谁’,似乎是见了那手臂上的灵力护甲便恨上了聂辛,一边打一边咒骂,“哈哈哈,原来是你?你来找他?晚了!已经是我的人了!”
那边聂辛本就周身都迸发着凶狠戾气,见了殷左圣手中的剑,早已目眦欲裂,三言两语便被人激怒了,“他在哪儿?!”
沈明渊只被那双眼扫了一下,便被其中的狠意惊到——这是在说我?
他们两人在说的,是我???
然后就下意识摸了摸脸,易容还在。
再确认了一下金手指,生存率还是50,并确认了一下聂辛的确不是来杀他的。
要不是有金手指在,沈明渊自认绝对会误会这浓浓的杀气。
可眼下,却不是自爆身份的好时机。
先不说一旦他被认出,就会瞬间成为两人矛盾的中心,会不会有更大几率受伤没命,单看殷左圣,怎么看都是不愿意自己被认出来的态度。
少谷主的好奇心和玩心尚未被满足,若是他主动和少谷主正不知为何最想杀的人相认、还向着聂辛说话什么的,保不齐就会将人惹怒,而后引发更可怕的后果。
在某些方面,殷左圣还是挺小孩的,比如会在情绪上来的时候,谁跟他讨厌的人说话他就连带着讨厌谁。
歇斯底里的时候,谁跟他想杀的人关系近他就一起杀,还曾经因为这种原因,本想杀一个人,结果杀了半个村。
不敢赌,真的不敢赌。
到现在,沈明渊也是明白了,那百分之五十的生存率,就是指他在两大主角打架的时候顺利自保的概率了。
很快,聂辛和殷左圣二人便打的不可开交,将这小小的屋子拆了一半。
这风月之地,背后的是飞白楼的势力,自然见多了这般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场面,为了减少损失,对于这类事情是早有防备的。
不一会儿,就有管事的人赶到,不知碰触了什么开关,在打起来的这屋子附近张开了一层结界。
结界之内,一片片砖瓦墙面翻转挪动,被打得一塌糊涂的屋子瞬间将一系列床铺、桌椅、花瓶等家具收入地下,露出的是别无他物、坚硬如牢笼的结界,灵力流转配合着机关触动,仔细一看,还有些天枢院的手笔在内。
结界之外,不管是小倌还是客人,该做的生意照样做,该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只有少数人看了几眼热闹,便不再理会结界内打架的二人。
更有甚者还调侃了两句——又来了俩为个小倌争风吃醋的傻孢子。
当的一声,随着结界和机关展开,将沈明渊的衣带钉在墙上的刀子终于落地,衣裳也险些大敞,他连忙捂着衣服往角落躲去,手忙脚乱的躲开一个个被两人弹飞的刀片、石子、暗器等要命的物件。
往往有的因为力道太强,再加上结界为了保护外面的客人不被打扰,比寻常墙壁坚实、刀枪不入,那些东西被他躲过去一次之后,又会在墙壁各个角落再弹几下,没准还会从另一头回来找他,好在今天他的运气似乎挺不错,竟是一点也没被伤到。
相比之下,聂辛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论外功,论修为,论实力,他并不比殷左圣差,甚至可以说,殷左圣早已在不久前跟贺洵死斗了一次,消耗大、还受了伤,理应是打不过全胜状态下的聂辛的。
可沈明渊一眼看去,却是聂辛看起来受伤流血更多些——全是被那些击在墙壁后弹飞回来的小刀小刃留下的皮外伤。
这结界也是巧妙,设计的样子,本就是最不适合人打架斗殴的,被关在里面的人打得越是狠,就越可能两败俱伤,就连剑气打在墙上都能弹回来五分。
沈明渊想赶紧出去,却被两人妨碍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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