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欣听到这里,整颗心都是透凉的。
她问:“这些事,萧家从来不知道吗?”
“他们知道什么?他们只知道苏赫世子早就变成了宋彻,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儿,就是宋彻,就是他们载培在北勐的棋子,就是他们巩固萧家地位的最后利器——”
“为什么你后来自由了,却不告诉他们?”
听到她的问题,宋彻像听了一个笑话。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哈哈哈,我傻么?我就是要看他们的失败,看他们败得彻底——”
提到往事,宋彻的样子几乎是癫狂的,“他们设计得了一出好局,只可惜,一开始就定错了人。如果他们选择的是我,如果是我留在临安,又怎会让宋熹得到南荣江山?萧家又怎会一败涂地,被满门抄斩,永世不得翻身?”
彭欣闭上眼。
有些事,谁能知道?
哪初抱孩子的时候,谁能知道后来?
宋彻冷笑着看彭欣,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带着彻骨的恨意,“萧家人可能到死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一心培养的储君会是一个不务正业,整天寻花问柳的浪荡皇子吧?哈哈,这就是报应!报应啊!”
看他恨恨咬牙的样子,彭欣突然闭眼。
然后一只手,慢慢抬起,抚上他的头。
“傻子,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你的母亲,还有你所憎恨的萧家,也许他们一直想要保全的人,其实——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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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团太多,得一点一点解开。
坑也有太多,也得慢慢的坑。
但相信我,故事是圆的。只不过也许出于作者自己脑补,有些地方可能没有写到位。如果小主们有没有看明白的地方,可以在留言区留言,二锦都会仔细看的。
爱你们,么么哒。
☆、坑深223米,那一场缘,那一遭劫?
在他的头最痛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忘记时间,可无论怎样
多少年了?他一直记得。》し
“欣儿,我记得的。”
宋彻怔怔,目光混沌着,像在记忆中翻找了许久,才找到那个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偷偷瞒着那顺巫师南下的白衣少年。
“石头,你可还记得我们那年初遇?”
彭欣没有回答,沉吟片刻,却又轻声问他。
人与魔之间不过一线之隔。
狠心的宋彻,也是多情的宋彻。
“不。欣儿,我有太多的恨。你想要我做的,我做不到。你……不要恨我,好吗?欣儿,不要恨我。我放不过,放不过他们。”
反握住她的手,恨不得时光就此停顿。
宋彻感觉到了她的关切。
“石头,看着我。这是心魔,是执念。”
她把他的双手拿下来,握在手中,双目专注地看着她,眸底清澈得宛如两汪潺潺流动的小溪,便是世间再冷硬的心脏,也会沉在其间,化为流水。
“心魔!”
彭欣一怔。
宋彻慢慢地捧着她的脸,抚摸,轻轻抚摸,双目里的暗光,如蛇一样毒,也冷,“我要他们死,所有害过我的人,都必须死。”
“不。欣儿,我做不到。”
他们都不曾信任过他,他为何要信任他们?
连一个棋子都不让他做,他为何要原谅?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要信任她,相信他的母亲爱着他,相信萧家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可是,这些年的诸多苦,诸多痛,还有现在,萧乾密谋那顺巫师,把他苏赫世子的身份生生替下——
目光有怒,也有惊,有无助。
那样望着她,像个孩子……
宋彻怔怔望她。
久久,石室内无声。
他,他,他们,谁又为了自己在活?
权皇之下,焉有完卵?
冷风拂起彭欣的衣袖,她心惊胆战,再难出口多说一个字。
一个用来麻痹谢家,麻痹至化帝的棋?
……换个角度想,宋骜何尝不是一个棋?
他夜御数女,日日买醉,比谁都逍遥……这当真是他愿意的,是萧家愿意看到的吗?是萧妃娘娘愿意的吗?
唯一平顺的人,只有宋骜。
虽然他到底从阎王手底捡回了命,可也并非平顺的。
就连现在的景昌帝宋熹都多次遇险,最严重的一次,骑射时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了十天十夜,连御医都说回天乏术了……
为什么那么多皇子,为什么只有他始终活得好好的?
南荣皇室为什么出了一个荒淫无度的宋骜?
她是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到的。
这样的猜测,其实也惊了彭欣。
垂下眸子,心里痛了痛,突然咬了咬唇,方才继续:“有一天,那个被培养得毫无争权逐志的斗志,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的宋小王爷,突然死亡,你才可以接下他的手,重振萧家一脉在皇室的基业。”
说到这里,她像是说不下去了。
彭欣道:“还有萧家,我与他们并无恩情,我不会为他们说话,只是以事就事。石头,你和萧家本是一体的,从你孕育在萧妃娘娘的肚子里,就已经打上了烙印。你与萧家将一荣皆荣,一损皆损。萧家把你送到阴山,看似是留下了宋骜,其实是保护了你。他们的目的,说不定是想让‘那顺’巫师培养你,有一天,有一天……”
宋彻盯住她,像被什么刺了眼,一动也不动。
夜明珠下的人影,景影绰绰。
“我也有儿子,我了解做母亲的心情。她一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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