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墨九一怔,想想不由好笑,瞥她一眼,“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认真在夸你喃。”
说罢,她移开视线,再次望向墓室中间的位置,“你说得对,确实无印无痕,这也是我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它是主墓室的原因。可既然墓室的机关有人为控制的可能,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
她似在考虑,停顿住,许久没有吭声。
这胃口吊得,几个人眼睛里都快长出钩子来了。
萧乾凝着她的脸,忽而接了过去,“阿九是怀疑,此间墓室,其实早就已经被人开启过?”
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不要太美妙。
自己想什么,马上就会有人懂,这让墨九看萧乾的目光中,更是饱满情意,“老萧说得对极,我正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此人开启了墓室,为何却没有启开棺椁,?”
完颜修冷不丁问:“你怎知没有启开?”
墨九看他一眼,胸有成竹的眯眼而笑,“若棺椁已开,那么此人就不会费尽心机引我等入瓮,还故意在这儿玩陷阱游戏,让我们来想法子破解墓室的机关了。”
这猜测也是绝了。
完颜修审视着她精致绝艳的小脸儿,微微抽了一口气。
他亦是聪睿之人,很快便明白了。
“你是说,有人无意中让墓室的棺椁升入顶上,无法启开,于是特地引我们入阴山,把我们困于此,目的就是想借由我等之手,启开八卦墓,坐收渔翁之利?”
“它三舅也很聪明。”墨九点点头,随即目光又是一深,“可有一点我得纠正你。不是我们——至少不包括你。你就是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不一会开墓,二不会机关,除了添乱啥也干不了,没有人会特地引你进来的,放心吧啊。”
“我操!”
完颜修的暴怒症似乎愈发严重了。
困了这样久,他早就游走在盛怒的边缘,这么被墨九抻掇一下,他显然接受不了。
“你别忘棋室里,是谁搬的棋?”
墨九想笑,又生生忍住。
而后,她严肃地点头。
“极是,毕竟也是需要下力之人的。”
完颜修:“——”
看他又要发火,萧乾将手轻搭在墨九的肩膀上,捏了捏,“别贫了,阿九且说,棺椁要如何才能启开?”
墨九考虑一下,一本正经。
“拿炸药炸。”
“……”这个时候还玩笑?
“唉,除此能怎么办?”墨九像是突然灰了心,放开萧乾的手,就席地坐了下来,对着空荡荡的墓室,大声喊。
“喂,那谁,你别玩了。九爷我现在又累又饿,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高强度的脑力活动,也想不出开棺的法子。与其大家耗着时间,你不如赶紧的出来,好吃好喝地把九爷伺候好点,等九爷吃好喝好,舒坦了,说不定就有法子了。”
这货莫名其妙的话,让墓室安静了一会。
大家都知道,她在对谁说。
她始终认为机关,有人在操控。
可那也只是设想,真实情况如何,谁也没有把握。
于是,静静等待中,气氛怪异的沉寂着。除了一声声呼应她的墓室回音,没有人回答,也没有别的声响。
难道是他们猜错了?
根本就只有机关,没有人?
“阿九——地下潮湿,起来说话。”萧乾伸手拉着墨九,要把她拽起来,可墨九却撒赖似的,摇头,“我饿瘫了,不行了,站不起来,也走不了,什么事也做不成。老萧,你甭管我了,就算要落入陷阱,我也不爱动了。”
“……”
众人看着坐在地上的她,都有点无语。
这女人还真是风一阵,雨一阵啊。
不过萧乾却知道——
她在逼那个人现形。
如果她猜得不错,肯定那人不愿意她死。
静谧中,似乎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在众人以为事情不会有转机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钜子好本事,连这也能猜测?”
这个声音苍老而幽凉,像机械似的没有半点情感,一字一字清晰的传入众人耳朵,霎时,便惊了一地。
果然有人!
每个人都扣紧了手上的武器,往四面八方戒备的寻找着。可依旧,没有出现半个人影……
难道有鬼?
心底的恐惧升起,击西心悸地揪紧了闯北。
闯北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挣脱她。
这时,萧乾却揽紧墨九,沉了脸放开嗓子,用沙哑的声音低喝道:“那顺巫师,你出来吧,别藏了。”
久久,墓室一样没人回应。
萧乾会猜测是那顺到不奇怪。
毕竟能到这里的人,应该不多,他可能性最大。
而且依墨九的说法,那顺完全有可能一直在将计就计。他为什么帮萧乾,为什么不折穿宋彻的阴谋,为什么任由苏赫太子拜托墨九来找宋骜,闯死亡山谷,也许真的就是为了打开八卦墓。
所以,后来宋骜换了宋骜,辜二假扮了苏赫太子,墨九也入了死亡山谷,那顺也始终躲在暗处,看他几个你拼我战。
怪不得。
这样好多解释不通的事儿,似乎都可以解释了。
这厮是一个dà_boss啊?
墨九寻思着,眉头紧蹙望向头顶。
“那顺,别心存侥幸,你不出来,那大家就耗死好了。”
隔了好久好久,就在墨九以为“那顺”已经遁了的时候,方才传来他又一次的幽冷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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