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甩开她的手,再一次重新开水冲洗白皙的手,“啧!弄脏了我的手!”
“呵!”汪予问竟笑了出来。
陈眠洗了手,走到门边,“如果还想继续保持你国民女神的形象,就给我守好自己的本分!”
直至陈眠离开,汪予问都站着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抬手拂过刚被打的位置,冷冷的笑了。
——
袁东晋找不到陈眠,回到会场发现沈易航独自一人坐在边上喝酒,迈开步伐来到他的面前。
隐隐的怒气,“陈眠呢?”
远处的身影被眼前的人遮挡住,沈易航收回视线,抬头仰望着满脸不耐的袁东晋,不由得有些羡慕起他来。
如果那个人能像陈眠这般死死拽着袁东晋一样跟着自己,那么他绝不对像袁东晋这般身在福中不知福。
“袁总,你老婆不见了就来问我?我是警察吗?”他抿着酒,眯眸浅笑。
“知道她是我老婆,还这么明目张胆带来,甚至不顾场合做出那样的举动,沈总,你还真前途无量。”袁东晋的口吻,不无酸意。
“哦。”沈易航点头,若有所思的说,“袁总,在场有谁知道她是你老婆了?相反,他们都很清楚她是我沈易航的女人。”
“沈易航,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当然不是,只不过——”沈易航搁下酒杯,放下交叠的长腿,站起来,与袁东晋平视,“如果你们离婚,我很乐意娶她!”
第21章
宴会上四面八方都是吵杂的声音,然而袁东晋和沈易航占据的一角,似乎格外的安静。
是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老婆被人窥视,即使,他跟这个女人的感情不好。
无关爱与否,仅仅是男人的劣根性。
或者更贴切的说,是关乎到男人尊严的问题。
袁东晋这样从小养尊处优,被阿谀奉承着长大,自身条件又优于常人的男人,对于这一张面子,看得更重。
而沈易航竟当着他的面说,要娶他老婆,当他是死人吗?
“离婚?你娶她?”袁东晋嗤笑,“且不论那边那个女人,我和陈眠,也不可能会离婚!”
沈易航面不改色的笑,“你今日这般自信,无非就是认定眠眠铁了心跟着你,可你也别忘了,世事皆无常,人都是会变的。”
眠眠?这称呼,袁东晋怎么就觉得那么刺耳呢?
“别人我不敢肯定。”袁东晋黑着脸,“但陈眠,绝不会选择离开。”
她太过固执,也太过骄傲,不会在坚持了这么多年以后选择离开。
沈易航的视线越过袁东晋,望向远处朝他们走来的陈眠,笑得意味深长,“袁东晋,我刚说的话可都是认真的。”
“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说得难听点,其实娶谁不都一样,反正就是要一个能干又能忍的妻子装点门面,而陈眠,就非常符合这两点,别说是我,你信不信你身后就有一堆男人等着你们离婚了,只要陈眠愿意,马上就有人愿意娶她回家?”
袁东晋脸色难看的回头,正好瞧见了往这边款步而行的陈眠,她一袭素色优雅的越过人群,四周有许多视线都凝聚在她的身上。
第一次,他想起了,其实她真的不缺乏追求者。
从前在学校,她的情书就收到不少,大学时候,甚至有男生在她宿舍楼下公然求爱。
这些他都知道,只可惜这些年他忘记了,因为得来廉价,所以未曾在意。
陈眠停下脚步,温淡的瞥了眼袁东晋,仿佛他是一个陌生人。
她对沈易航说,“何时结束,我想先离开。”
沈易航看了眼远处的身影,神情复杂,“你去外面等等,我去打个招呼就送你回去。”
“嗯。”
由始到终,陈眠不曾拿正眼瞧袁东晋,袁东晋眯着眸子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眼底深处有些复杂难辨的情绪。
——
陈眠走出大门,那些记者已经被遣散,环视一周,不难发现有些记者躲在路边暗处。她收回视线,独自一人站在路边,昏黄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
熟悉的黑色玛莎拉蒂总裁停在了她的脚边。
她漠然的站着,如同一颗树岿然不动,车窗降下,袁东晋刀削的侧脸赫然入目,“上车。”
冷硬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在夏夜的凉风里散开。
陈眠低下头望着他,眼底露出绵长的讽意,眉眼间尽是嘲弄,“袁总,我跟你很熟吗?”
“上车。”他转过头冷睨着她,语调暗沉,“如果你想上明天新闻的头条,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第22章
这是威胁。
有相机的咔嚓声响起,陈眠冷冷的扫了眼速闪光灯的方向,拉开后座车门委身坐了进去。
“处理好。”待她上车,袁东晋对驾驶座上的司机吩咐了句。
司机应声下车,车里只剩他们二人。
陈眠目不斜视看着前方,仿佛身边的人是透明的存在。
“你似乎忘记自己身为袁太太的身份。”微冷的话语,在车内寂静散开。
陈眠侧过脸,打量着他,晚会上维持的笑意荡然无存,淡淡的叙述,“忘记这个身份的人,似乎不是我。”
袁东晋闻言抬眸,“什么意思。”
陈眠哂笑,用笑意遮掩眼底的伤痕,她说:“字面上的意思。”
袁东晋冷冷看着她,一言不发,车内,空气顿时变得稀薄。
就在此时,车外传来一阵争执声,是司机跟记者。
陈眠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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