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微喘着,杏眸含水泛波,眼底是一抹不可置信,又有些气急败坏,微恼的口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媚,“温绍庭!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忽然就吻我!”
男人扬眉,竟横生出一股邪懒,和他清冷的气质融合在一起,有一种独特的迷惑人心的既视感,“好,以后我会先打招呼。”
“……”
她根本就不是这样意思好么?他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可以吃饭了?嗯?”
“……”
陈眠咬着唇,腮帮鼓鼓地瞪他一眼,结果他的脸作势又要凑过来,吓得她猛地低头捧着饭碗堵住嘴巴,眼里充满防备,急急忙忙的口齿不清道,“我饿了,吃饭!”
瞧着她几分幼稚的举动,他低低的笑,温漠的眉眼上,是由内而外的愉悦。
不知是他做得饭菜特别合她的胃口,还是真的太饿了,陈眠竟然破天荒地吃了两碗米饭,吃到后面有点撑了。
吃完饭,她本想收拾碗筷去洗,不过被温绍庭拦住了,陈眠觉得他太贤惠。有些不适应,“我来收拾就好了。”
温绍庭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将她当场扒光了一般,“刚在床上又晕了过去,你确定你现在有力气了?”
陈眠的手一抖,拿在手里的那个碗差点就摔了,红着脸斜瞥他,淡淡地冒了一句,“原来你是这样的闷骚。”
说完,她转身就出了餐厅,免得继续被他调戏。
陈眠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基本上都是一些广告,换来换去,最后换了新闻频道,可看了几分钟,她的注意力就不由自主地转到了厨房的方向。
客厅和厨房中间隔了一个餐厅,厨房的门没关,从她这个位置望去,正好能够见男人的一个身影,里面有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和碗碟碰撞发出的清脆声。
她看着那道伟岸的身影站在水槽前,低着头模样认真而专注,手里的动作灵活利索,莫名地心底有种满足感。
其实这种画面,在和袁东晋那一段婚姻里,她曾不止一次梦见过,两个人简简单单的生活,白天各自上班,晚上下班洗手作羹汤。
可从未实现过,甚至,她为了他专门去学的厨艺,也几乎没施展的机会,因为那个家。永远只有她和一屋子寂寞,夜深人寂的时候,她总和寂寞做伴。
恍惚间,她渴望的,而袁东晋从未满足过的她的,温绍庭都一一满足,一一实现,和他一起,很舒服,很安心。
也许,这就是夫妻和生活,而爱情,经受不起柴米油盐的人间烟火。
其实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可这些感动到底足不足以撑起一段感情,陈眠很茫然。她只知道,她想要对这个男人好,想和他一起生活。
她是否,真的可以期待?
温绍庭从厨房出来,客厅里不见陈眠的身影,正要上楼,却发现客厅的落地窗被拉开了,有冷风灌进来。
他举步走了过去,看见陈眠姿态随意慵懒地坐在铺着厚厚地毯的窗边地板上,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甚至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
后背忽热贴上一阵暖意,熟悉的淡淡的薄荷烟草味道萦绕在周身,她整个人被圈进他的怀里,肩膀一重,温热的气息便洒在了她光洁的肌肤上,带起一阵轻痒。
“洗好了?”陈眠没有回头,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甚至伸直舒展开双腿,然后乖顺地往后靠在他的身上。
温绍庭亲了亲她的额鬓,低声道。“在想什么?”
陈眠轻轻地笑,眉眼间的防备和平日的干练熟悉褪去,温柔尽显,她的头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嗓音是倦怠的舒懒,“温先生,我想喝酒。”
“你的胃不好,以后最好不要碰酒。”他拒绝得干脆。
陈眠咬了咬唇,脑海中忽然浮现白日里秦桑跟周旭尧撒娇的那一幕,眉头轻颦,内心在苦苦挣扎着。
脑中忽然响起他在卧室说的那句话。
【我喜欢这样子的你】
是喜欢她那样主动亲他,讨好他?
垂着眼帘,视线绞着他交叠在她腰腹上的大掌,然后仰起自己的脸,睁大眸巴巴的瞧着他,“可是我想喝。”她勾唇。本就温婉的嗓音愈发的娇软,“喝一点没关系的,好不好?”
男人裹着薄茧的手指,微微粗粝地抚上她的脸,低头凝着她的眼睛,深邃的瞳眸沉着一种很深的颜色,他的唇息温热贴着她的肌肤,“谁教你这么蛊惑男人的?嗯?”
虽然这么问,但隐约也明白她师出何处,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所以,这么快就把秦桑对周旭尧玩的把戏用到自己身上来。
可不得不承认,她这娇憨的模样,对他,很受用。
陈眠听得出来,他是喜欢她这样子的。莫名地有些想笑,忽然觉得,其实这个闷骚面瘫很好哄啊,尝到了甜头的她微微抬起下巴,“温先生不喜欢我这样子吗?”
他低笑,吻了吻她的脸颊,“很喜欢,但你用在使坏的地方。这就很不妥。”
“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喝点酒,就这么难?”她蹙眉,这人怎么不剧本走啊,一眼就戳穿她的目的,真没意思。
他挑起眉梢,垂眸含笑,“一定要喝?”
他说得暧昧,陈眠从他的眼底瞧出了一丝异样的暗示。脸上一热,“你想什么呢!”
“你想什么我就想什么。”他抬手摸着她柔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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