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拍掉他的手,“既然我这么贱,你丢了我就好了!”
说话,她转身头也不回疾步冲进了走廊里,直接走进了电梯。
周旭尧眼神阴鸷,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他猛的转身追了过去,电梯门却已经合上。
秦桑靠在冰凉的电梯里,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她拿起来看了一下,全是陈眠的信息。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花语的?”
“被周旭尧潜移默化了?”
“对了,周旭尧没有再逼你做什么了吧?”
秦桑眼眶有些湿润,手指点击着屏幕,给陈眠回了一句:“确实被那混蛋影响了。谁都不能逼我。”
发送完,她眨了眨眼睛,用力将眼底的潮湿逼回去。
谁能逼她?拿捏着她软肋的人都可以逼她。
……
陈眠看着秦桑回复的内容,眉头蹙在一起,直接给她拨了电话过去,“桑桑,周旭尧又欺负你了?”
秦桑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没有,只是跟他闹了个不愉快。”
陈眠缄默,须臾。她认认真真地说道,“桑桑,如果真的不开心,就离开吧。”
她实在不想看着秦桑走上她和袁东晋的覆辙,那样会活得很累,当初秦桑也曾试图过说服她离婚,可她一直想要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结果努力全喂狗了,最后落得那么惨烈的下场。
话筒里传来秦桑清浅的笑,隔着无线波,变得遥远而缥缈,很不真实,“我会考虑,不过不是现在。”
“桑桑……”
“好啦,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你不用担心,”秦桑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与其担心我,还不如跟你家温先生好好造人,毕竟你年纪也不小了,身体又差得要命,大龄生产对你可不好。”
其实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然而陈眠却结结实实的沉默了下来,垂着头,眸色黯淡。
秦桑听不到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叫了好几声。
陈眠装作没有听到刚的那些话,温婉的声音有着不可言说的坚定,“总之。桑桑,任何时候,你都还有我,记住这一点。”
秦桑靠在电梯上,长而迷的睫毛轻颤了下,鼻子酸酸涩涩的,语调微沉,“我知道。”
“陈眠,”秦桑幽幽道,“你别一副我要被人抛弃的模样好可惨的寒酸样好么?”
“……”
给她表白做后盾,还寒酸她了?
陈眠抿了一口茶,蠕动了唇,正要说话,秦桑那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伴随着砰一声巨响,她心头一滞,慌乱叫了一声,“桑桑!”
手机的那边没有了声音,只有冗长的嘟嘟声。
“秦桑!”
温绍庭摁住她的肩膀,沉敛着黑眸凝着她,“怎么了?”
陈眠的掌心沁出黏糊的冷汗,重新拨打她的号码,确实关机提醒,“秦桑好像出事了!通话突然断了……还有,还有那么大的响声!”
温绍庭蹙眉,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抚,“别慌,也许只是手机掉地板上了而已。”
陈眠冷静地想了想,觉得温绍庭说得也对,可为了安全起见。她喃喃低语着,“不行,我找周旭尧问问。”
那边的周旭尧,看着电梯门关上了以后,放弃了追过去的念头,毕竟他的客户还在包厢里等着他回去。
可他才坐了几分钟,耳边一直回荡着秦桑的质问,身旁的人跟他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心情烦躁得不行又看见了秦桑放在椅子上的手提包,眉头蹙成一个川字。
!他在心底咒骂了一句,猛得从位置上站起来,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在场的人纷纷看向他,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
他保持着温淡的笑。疏离客套,“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着他就拿起来了秦桑的包,抬脚准备去追人。
他的助理看着在座那些人的眼睛,急出了冷汗,低声说道,“周总,这些人不好怠慢……”
他们都是工商局、质监局的人,这一顿饭要是黄了,麻烦可不少,他大少爷这样一句话就想当甩手掌柜?
周旭尧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没理会,直接端起桌上那一杯酒,眉目上是一片内敛的锋芒,“这一杯,就当是我周某给各位道歉!”
说完,仰头一口气干了下去,一边疾步往门外走去,一边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低沉的声音没有温度“有事?”
“你跟秦桑在一起吗?”
“是,不过她刚自己坐电梯走了。”
“她刚跟我通话,她突然尖叫了一声,然后似乎是手机砸地板的声音,直接断了通话。”
周旭尧的脸色急剧地沉了下来,一言不发挂了陈眠的电话改拨秦桑的号码,听着机械的声音,温润的脸庞覆盖了一层寒霜。
地下停车场。
秦桑坐在地板上,盯着自己肿起来的脚踝,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被周旭尧那么指责,心情已经够糟糕了,结果走个路,连阶梯还欺负她,想要打电话求助,奈何手机又不知道被摔到哪去了,憋屈得索性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不动了。
“马上给我去找!”周旭尧被陈眠那一通电话扰乱了心绪,说话的嗓门都扯大了几个分呗,脚步步伐匆匆从地下停车场的楼梯走出来。
下一刻,他看见阶梯下仰着脸看着他的秦桑,训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不用找了。”他挂断电话,走到了秦桑面前。
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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