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凌菲后来是主动上了陆禹行的床,这个时候算是给周旭尧戴了绿帽子吧,现在好了,再换一个陶思然,竟然也坏了别人的种。
这一刻,秦桑都忍不住要给周旭尧这个男人一个大写的心疼。也有点同病相怜了,不过貌似他比她还要惨一点啊。
好吧,暂时原谅了他当初在泳池对她做出事情了。
……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凌菲的孩子生下来了,是个七斤中的男孩,孩子出生那天,秦桑正好在家里,凌菲忽然肚子疼,羊水破了,家里的林嫂和秦有天到庙里娶上香了,只有一些什么都不懂的年轻女佣和男佣,看着凌菲躺在地上,秦桑整个人都懵了。
不过最快反应过来的也是秦桑。她吩咐人打了急救电话,然后亲自陪着凌菲去了医院,人送进产房以后,她通知了陆禹行过来。
看见陆禹行行色匆匆赶来的那一瞬间,秦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冻住。
他见到秦桑的第一句话,问的是:“凌菲怎么样了?”
秦桑眉目温凉,淡淡道,“在产房里,应该没事。”
秦桑当时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卫衣,脚上也只穿了一双棉拖,因为被凌菲那个情况吓到,她整个人都略显得狼狈。
此时的港城初冬在下雨,阴冷的天气,加之在医院里,秦桑整个人都已经冻僵了,可是陆禹行后知后觉才发现。
“你怎么就穿成这样?”陆禹行皱眉,把自己身上的大衣给脱下来,正要披到秦桑的身上,却被诶秦桑抬手挡住了,她淡漠到,“不用了,我要回去了。”
“外天天冷,披着回去。”
秦桑连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可以这么的平静,“小叔,真的不用了,我回家就好,你要在留下来的,不用给我衣服。”
陆禹行的五指都僵住,看着秦桑那张忽然成熟起来的脸,恍惚了。
她这么情绪化的人,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他真真切切地被震惊住了。
“我回去了,等林嫂回来了,我会让她过来的。”秦桑说完转身就走。
“桑桑。”陆禹行忽然叫住她。
秦桑顿住,微微侧首,轻声问,“还有事吗?”
“乖乖回家,别着凉了。”
鼻子有点酸。眼睛有涩,秦桑低头,声音微哑应了一声,“嗯。”
是的,就是这样,他们之间就应该是这样。
侄女和小叔,礼貌和关心都带着应有的本分。
秦桑走出医院的实话,外面飘着雨,冷空气迎面扑来,她被冻得整个人都在发颤,茫然地站在医院门口,整个脑袋都空白了。
来来往往的人,经过她的时候都不由得多看一眼,毕竟种时候穿成这样的美女,实在令人心疼又好奇,然而没人上前靠近她,彼此都不过是陌生人。
秦桑吸了吸鼻子,毅然决然地迈步走进了雨中。
冰凉的雨水像是夹着冰渣子,砸在脸上的时候,秦桑觉得如刀割一般疼,然而这种疼,却分散了她心脏负荷的痛感。
“女人都喜欢虐待自己吗?”忽然一道低沉温润的嗓音从她的身后传来,与此同时,秦桑头顶上多了一把黑色的雨伞。
秦桑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不同的声音,却是一句类似的话,勾起了她很深的回忆,眼前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秦桑,你就那么喜欢虐待自己吗?”
当年,陆禹行决定报考另外一座城市的大学,尧远离港城,秦桑不同意,然后两人吵起来,秦桑就那样冲进暴雨中,陆禹行没有马上追出来,所以她生生在大树下站了半小时,他才寻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冷冰冰的语调,配上他经典冷漠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可即便他看着那么冷,秦桑仍旧是看见他就哭了,哭得细心裂肺,“陆禹行,你怎么可以让我等那么久!”
后来呢?
后来陆禹行最终还是留在了港城上大学。
周旭尧低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女人,俊眉紧紧蹙起来,温热的手忽然握着秦桑的手,将雨伞塞进她的手里,“拿着!”
下一刻,秦桑只觉得身上一暖,抬眸便看见了周旭尧将自己身上的大衣给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而他就穿着一件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v领针织衫。
秦桑后来想,她大概,就是在周旭尧满脸嫌弃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给她的那一瞬间,对他产生了感动。
那种感动是该怎么形容呢?
如果有人,在大雪中给你送来了一盆炭,在大雨中给你递上一把伞,在寒冷里给你披上衣服,在你最难过的时候,给了你最需要的依赖和温暖,大概,感情都是相当容易沦陷。
尤其是女人,这种感性的动物。
“你打算在这里站成冰雕,我也还不想死。走不走?”周旭尧对上秦桑迷蒙的视线,带着几分不耐。
“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大小姐,很冷,我们一定要站着风雨中谈话?这样比较舒爽?”
秦桑大概猜测到他在这里的原因,将伞塞回去给他,作势要将衣服脱下换回去,却被周旭尧一手摁住,“闹脾气也不要随便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是因为凌菲来的吧?”
周旭尧皱眉,“什么?”
“她还在产房那里,”秦桑继续道,“不过她老公也在那,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别太明目张胆了。”
冷风里。一对俊男靓女一场抢眼,周围的人都觉得是情侣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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