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扬的房间出来,往疗养院的门口走去的途中碰上了薛医生,薛医生盯着他们一怔,“桑桑,你们……”
不等秦桑开口,周旭尧抹开一抹淡笑道。“薛医生是吧?”
“是……是的。”薛医生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我是桑桑的丈夫周旭尧,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小扬的照顾。”
“不,不客气。”分明自己比他要年长,而且他言行举止也十分有利客套,薛医生还是不自觉地在气场上输了他不止一点点。
秦桑抬眸淡笑着,“薛医生,我先回去了,小扬就拜托你照顾了,有空我会再过来的。”
薛医生不安地打量了周旭尧一眼,连连点头,“好的,你放心。”
走出疗养院的大门。k和几个保镖已经在外面候着,保姆他们好像已经离开了。
见他们出来,k拉开了车门。
周旭尧抱着秦桑坐了上去,k也坐到了驾驶座上,从后视镜瞟了他们一眼。
“开车。”周旭尧下令。
k应了一声,然后发动了车子。
秦桑温静乖巧地坐在后座上,甚至连眼神都不敢乱瞟,挺直着腰杆坐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惊慌些什么,如坐针毡的难受。
大概是因为他表现得太过冷静,反而不正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桑僵着身体都有些泛酸,她吸了一口气,按捺着不安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现在最好不要跟我说话。”他侧过脸,低沉淡然开口。
秦桑一下子就被梗住了。
喜怒无常如他,识时务者为俊杰。
秦桑吃过亏,受过教训,他按捺不动的话,自己就不会主动老虎头上搔痒。
逼仄的车厢,空气令人窒息,秦桑觉得喘不过,降下了车窗,微风扑来,这些顺畅了一些。
就这样一路沉默回到了西井别墅的家。
周旭尧推开车门率先走了下去,然后绕到另一侧,依旧是亲自把秦桑抱了下来,连停顿都没有,直接上了楼回了卧室。
直奔浴室。
秦桑一头雾水地被他放在盥洗台上坐在,大理石冷冰冰的温度渗透她的裙子漫过她的皮肤,她微微颤抖了一下。
周旭尧由始到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兀自抓过她的牙刷和漱口杯,挤了牙膏,又给漱口杯装满了水,“张口。”
秦桑抿着唇,盯着他凉薄道极致的眉眼,“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掀起眼皮凝着她。波澜不惊地开口,“脏。”
短截地一个字,隐含着愤怒,嫉妒,还有更多难以描述的情绪。
秦桑闻言,心脏如同被针扎了一下,微疼,更多的是被羞辱的恼怒。
“周旭尧,我再脏,也比不上你!”
脏?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她脏?
他的唇巴吻过多少的女人,身体又跟多少女人纠缠过,她还没嫌弃他脏,他反倒是先指责起她来了?
“刷牙漱口,”他无动于衷,低沉的声音很轻柔,“桑桑,我不喜欢动粗,你乖一点,嗯?”
他这分明就是威逼!
见她仍旧紧抿着唇,周旭尧不紧不慢地把漱口杯放在一侧,空出来的手擒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下去,秦桑就疼得皱着眉头张开看嘴巴。
牙刷伸进去,他的动作虽然不能说很粗暴,但也不见得有多温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秦桑只觉得牙龈在牙刷的摩擦下,生生的疼。
她有些口齿不清地吐音,“疼……”
男人的动作并未因此停下,他的眼睛只盯着她的口腔,像是魔怔了一般,不停替她洗刷,里里外外,反反复复。
仿佛她的嘴巴染上了多么肮脏的病毒细菌。
秦桑不敢用力反抗,她怕疼,更怕周旭尧又像之前那样失去理智折磨她,只能任由他清洗她的口腔,万般忍耐着他侮辱人的视线,眼眶微微泛红。
一遍又一遍,她的觉得自己的牙龈都疼得发麻了,他终于放过了她。
漱干净口,刚抬起头,男人的唇就落了下来。
猝不及防地动作,秦桑被吓了一跳,玻璃材质的漱口杯从她的手中滑落,清脆的声音响起,瓷砖地板上砸开了花。
不容她抵抗,扣着她的腰。把她的被抵在了一尘不染的玻璃镜子上,后脊背是阵阵的凉意,秦桑只能惊恐地睁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一些不美好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浮现,秦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不要。
但是嘴巴被堵住,她哼出的声音只有嘤咛。
周旭尧幽暗的双眼牢牢盯着她,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见好就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秦桑已经被吓得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他刚松手,她就差点往一旁栽倒了下去,却又被她稳稳抱进了怀里。
抱着微不可绝地轻颤着的身体,面沉如水地步出了浴室。
把她安置在床上,周旭尧扣住她的下巴,自上而下睨着她的眼睛,声音微微泛着点儿冷,“吻你一下就怕成这样?换成是他就没关系?”
只要一想到她被陆禹行吻过,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是恼怒,也是极致的嫉妒。
这个男人的脑子到底是多会生搬硬套一些莫须有的故事情节发展,她已经无法度量,只是觉得自己从来没遇到过像他这般不可理喻的人。
秦桑静静地看着他咄咄逼人一副嘲弄的模样,脑门上一股热血冲了上来,一巴掌就打落了他的手,声调拔高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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