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她就露出一副见鬼的模样,仿佛他碰她一下,她就会暴毙身亡,把他视作病毒一般。
秦桑倏地僵脖子盯着他,眼睛细细揣摩着,试图揣测他此时的心情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免得自己遭受皮肉之苦。
很可惜,她的努力只是徒劳无功。
秦桑抓准了时机,猛地转身往床边扑去,连滚带爬地就要下地逃离他,周旭尧瞬间就发现她的意图,在她脚丫碰到地板之前。长臂一伸,圈住她的腰轻轻松松就把她拽了回来。
猝不及防地倒在床褥中央,摔得她脑袋一阵发昏,秦桑吓得尖叫了一声,“周旭尧,不要!”
害怕到极致,她发出的尖叫都破了音,甚至带着哭腔。
周旭尧整个人顿时僵住,心脏好像被什么狠狠地锤了一记,钝钝地生疼。
秦桑紧闭着眼睛,身体在颤抖着,过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动作。她黑密而微卷的长睫轻轻颤了颤,掀开眼帘。
只见男人眉宇上弥漫着一股阴沉的戾气,深邃幽暗的眼睛盯着她,一动不动。
她的脸色苍白得略显透明,瞳孔的焦距渐渐凝聚,小心翼翼地的口吻透着一股浓浓的委屈,“周旭尧……”
她看着他,那谨小慎微的态度,还有眼底透露出的畏怯,无端可怜得好像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周旭尧盯着她良久,久得秦桑以为他就要道天荒地老,正在此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打破了这种尴尬沉默的气氛。
周旭尧起身坐在一侧,同时摸出了手机接起了电话,“喂。”
秦桑也手慌脚乱地爬起来,还不忘用余光防备着他的动作,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跟她说了什么,他扭过头瞥了她一眼,忽然就起身直接离开了房间。
直到房门咔嚓一下关上,秦桑整个人都还处于一中懵然的状态。
低着头,她发现自己的手指不可抑止地颤抖着。
双手捂住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这才找到了一点真实感。
秦桑也顾不得太多,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一跳一跳地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了起来,忽然又想起有备用钥匙,于是索性就躲到了浴室里。
然而周旭尧离开了很久,房间都没有任何动静,她窝囊地躲在浴室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浴室的门被敲响。
“太太,你在里面吗?”
听见保姆的声音,秦桑松了一口气,“周旭尧呢?他走了吗?”
“太太,先生已经出门了。”
“真的吗?”她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生怕保姆联合周旭尧一起来骗她。
“先生接完电话直接走了,太太,你出来吧。”
秦桑战战兢兢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从缝隙里往外探去,扫了一圈,确实没发现周旭尧的身影,这才打开门。
保姆上前扶着她,“太太,你没事吧?”
周旭尧和她回来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劲,保姆不放心,上楼在门外隐约听到两人的争吵声,周旭尧出门之间又交代她看好秦桑,别让她乱走动,她就更担心了。
结果上来敲了很多次门,都没有任何动静,担心秦桑出事,不得已就拿备用钥匙开门擅自进来了。
秦桑虚弱第笑了笑,“没事。”
大概是神经绷得太紧时间太长,有点累而已。
“太太,你的手机刚才就一直在震动,好像是有谁给你打电话。”
秦桑找到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未接来电,偏偏都是来自于她现在对不想理会的人——陆禹行。
刚在疗养院,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秦桑不清楚。但有一点她很明白,那就是陆禹行和周旭尧现在已经扯破了脸皮了。
至于个中的缘由,就不得而知。
沉吟间,手机再一次有电话拨打了进来,她随意地瞟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把挂断,这样还不解气,索性就把手机关机了。
“对了,”秦桑扔掉手机,转头问保姆,“是你告诉周旭尧我去疗养院了吗?”
“没有,太太说不用告诉先生。所以我没有说。”
秦桑抿了抿唇,已经猜测到了个大概,应该是保镖通知的。
无奈地摁了摁太阳穴,他为什么就掐得那么准的时间,偏偏在那个时候出现。
虽然她问心无愧,然而这种事情,也是百口莫辩。
秦桑蓦地一怔,百口莫辩?
她为什么要跟他辩解?他都已经跟凌菲纠缠不清了,自己为什么还要跟他解释那么多?
……
it部的办公室里。
周旭尧一手夹着烟,一手兜在裤袋里,颀长的身姿站在计算机技术员的身后,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而站在周旭尧身侧it部的部门经理,冷汗涔涔,“虽然已经修复了漏洞,不过公司内部的一些数据已经泄露,我们反追踪过去,不过很快就被对方发现了,所以没有成功,也追查不到ip……”
容旌听了it经理的话,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公司内部网络安全系统被黑,这意味着内部的一些机密被盗,问题可大可小。
最近他已经忙得够呛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恨不得掰成四十八小时来用,结果现在又闹出这样的问题。
周旭尧弹了弹手中的烟灰,面沉如水,淡淡地说道,“加强数据库的安全性,其他的不用理会。”
it经理闻言是既松了一口气,又压了一块石头,毕竟这事关重大,关乎到公司的未来,“周总,需要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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