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的酒会,笑语连连。
因为陆禹行意外事故身亡,外界纷纷猜测盛兴集团接下来的变革,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盛兴集团大概会朝不保夕,毕竟秦家唯一的儿子是个痴傻,而秦桑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单凭她一个女人,成不了大事。
秦桑也明白目前的形势,所以今晚的酒会她不再是被强迫的心态,而是无可奈何,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肩负着责任,必定需要有些牺牲。
在位者的无奈,大抵都是如此。不能肆意妄为,表面功夫该做的,都得做。
秦桑是和项屿一起出席酒会,会场里的人见她挽着一个陌生男人到场,都不由得露出好奇的目光。
大家都已经知道秦桑和周旭尧结婚的事,却不知道他们两人已经离婚,这会儿周公子孤家寡人出现在会场,而秦桑却陪同陌生男人出席,焉能不让人八卦好奇?
秦桑虽然有参加过几回这种商业酒会,但是每次都是作为单纯的女伴出席,纯粹就是当个摆设,除了负责好自己的行为礼仪,什么可以不用管。
然而现在不一样。她现在的身份是盛兴集团的总裁,披着这个头衔,就得承受它的重量。
项屿低头侧眸看了一眼秦桑,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低声道,“你在紧张?”
她挽着他臂弯的手指已经揪住了他的西装袖子,动作也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秦桑抬眸,很坦然的承认,“我怕自己搞砸了。”
这两天,她为了记住那些人,甚至不惜喝毁皮肤的咖啡来提神,但是现在她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
项屿低声安抚她,“你应该跟那边那位女士学习学习,自信一点,不用这么紧张。”
秦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项屿说的那位女士不是别人,正是慕雅集团的慕雅秋。
不得不承认,慕雅秋这个女人站在一群男人当中,也丝毫不逊色,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优雅的自信,游刃有余。
秦桑幽幽的说道,“我跟她不一样,她自幼就是被当成领导人在培养,我爸从小就是把我当宠物养,而且我没有她那么聪明厉害的头脑。”
她天生就不是经商这块料,也没有什么羞于承认,关于这点,秦桑很有自知之明,也从不勉强,现在站在这儿,也是迫不得已。
项屿挺欣赏秦桑这种坦率的性子,不矫揉做作,“不用太多顾虑,你不是还有我在吗?”
项屿的父亲是曾经是外交官,派驻英国的外交人员,结识很多英国上流社会的人,也时常出席各种聚会,偶尔也会带着项屿一起出席,而成年后的项屿,更是经常出席各种规格的聚会交流场合。
现在这个酒会都是他不认识的人,不过对他影响不大,人与人,都是从陌生到熟悉的,他已经千锤百炼。
站在不远处的周旭尧正和人在攀谈,眼角余光瞥见秦桑和项屿亲密交谈的样子,英挺的眉宇几不可察的轻蹙了下,他跟对方淡淡的打了招呼,然后去甜品区取了一块草莓蛋糕,又折身抬步朝秦桑和项屿走了过去。
周旭尧走到秦桑的面前停住,动作自然的将手里的蛋糕递过去,“先吃点东西垫胃再喝酒,不然容易醉。”
他的嗓音又沉又温柔。亲昵的语气更是让两人瞧着亲密无间。
一旁的项屿倒是笑得意味深长,“醉了,不正好方便你借酒逞凶吗?”
秦桑接蛋糕的动作顿了顿,周旭尧不等她说话,眼神寡淡的看着项屿道,“我倒不是不知道你中文水平这么高。”
“没办法,我爱国。”
秦桑斯斯文文的吃了一口草莓蛋糕,入口即化的味道很符合她的口感,眉头上的皱褶也因此舒展了几分,温温淡淡的打断了这两人绵里藏针的交谈,“我们还得跟几个老总打招呼,你不用管我。”
最后一句,显然是跟周旭尧说的。
周旭尧看着女人明艳动人的脸庞。“不用我帮你?”
秦桑讨厌冗长而无趣的文字,这两天周旭尧发现她比平时尧心浮气躁许多,一问之下才得知她为了了解客户需要看很多资料,看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于是周旭尧就陪着她一起,亲自陈述介绍免得她一个人看资料犯困,所以说他已经帮了她不少。
“不用了,毕竟你不是盛兴集团的人,你这样插手,不知情的还以为盛兴集团归你管了。”秦桑淡淡的拒绝了他。
项屿保持沉默,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寻梭。
周旭尧也尊重她的想法,不过在离开之前,凉飕飕的看了项屿一眼,眼神十分不善,项屿表示他很无辜,同时觉得周公子吃醋的样子有点无法直视。
秦桑堆着公式化的笑容,和项屿一起上前与人打招呼,社交礼仪对她而言并非难事,难的是面对那些男人眼底玩味的目光。
怪她长得美丽,笑起来明媚耀眼,一般的男人在对待她这样的美人,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并非她的努力或者能力,而是她的外表。
秦桑是盛兴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她已经跟周旭尧结婚,按道理,以周旭尧的能力,帮她接管盛兴集团应该不在话下,但偏偏她从国外聘请了一个ceo,这个中深意令人玩味。
况且秦桑在港城消失了那么长时间,她和周旭尧离婚虽然并未对外宣布,然而这个圈子就那么小,终究会纸包不住火,一些流言蜚语不经意的就流传开了。
于是有人开口问道,“最近这段时间听到一个关于秦总和周公子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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