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挂上电话,飞快地出门下楼。里好久没出动过了,他坐上座驾,心里异常愤怒与忐忑,不知道谁把小韵怎么了?!
一边开车一边给麦花打电话,麦花接起电话,还在跟他开玩笑……李砚心知小韵出事,并没有告诉麦花。他不想让麦花担心,也就没提这事,赶紧往人民医院赶!
来到人民医院b1015,李砚见苏韵双手环胸站在门口,后背倚着门。她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异常阴狠!
他转头往病床上看,躺在那的两个人,分别是……苏毕升和江慧!两人身上缠着绷带!腿上还打着石膏!苏毕升有一半头发被剃了,包着纱布,另一半的头顶上的大片血迹已干涸,全粘在了头发上。
两人身上又青又紫,伤得极其严重!
此时,还在昏迷中。
这是谁干的?!
见两人伤得这么重,李砚胸中的怒火迅起如滔天之势!他浑身发胀,恨不能立刻将那群人给埋了!
病房里,苏晨正站在窗口打电话,同样一脸阴鸷!眼睛里的寒光似能杀人!蒋心娆坐在病床旁边,握着江慧的手,眼神晦暗,似有深沉的怒气。
李砚看向苏韵,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苏韵跟他出来,走到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李砚问:“谁做的?”
苏韵脸上阴云密布,咬着牙说:“还在查。”
李砚的脑海里顿起风云,他突然问:“人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昨天晚上送的滨海医院,但是,没人通知我们,今天下午有人打电话给我哥,才办的转院。”
李砚心中疑惑重重,“张清和王龙呢?”这两人可是他特意请来暗中保护苏韵爸妈的打手,这两人可不是一般人物,他们是退武的国际特战队员!单兵作战,十几个人近不了身,而且他们两个都配了枪,对方得派来多少人才能动得了小韵的父母?
再说,最近一段时间,他也比较关注那边的事情,滨海警局的兄弟,也帮忙照顾着。
一直相安无事,怎么突然就有人出手了?
而且,不是动苏韵,不是动苏晨,而是动了苏毕升和江慧!
还把人打得腿断、肋骨断!头上还被豁开七、八厘米的大口子!这简直就是下了死手的!
简直罪大恶极、罪可当诛!
见她许久不说话,李砚又问:“张清和王龙呢?”
苏韵的脸上仿佛酝酿着一场大风暴!她一字一字地说:“死、了!”
*
苏毕升和江慧受伤这事,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苏韵这段时间太忙,所以一直没什么心思理会孟家人。
斗宝斋和博古斋被贴了封条。苏韵暂时没有逼着孟家办过户手续。
红旗广场的事,她也没再提过。
如果孟家人因此事而吸取了教训,那她也不会跟他们过不去,红旗广场的事,她就当没发生过。
苏韵时来运转,拍卖会搞得风声水起。而孟家那边,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局,让孟家人组团进了医院……
张诗雅的冻伤实际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她实在是没脸去上学,便一直闹着说这里不舒服,那里难受……
孟广莲哪里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她看着女儿日渐憔悴,也不好逼她。特意请了个私人医生到家里去,让她回家养着。
这次孟伯祥病得很严重,醒过来时,就感觉身子发虚,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从来没有过的虚弱。好像身子里的精气神一下子被抽干了,他感觉自己老了好几十岁,像个迟暮的老人。
这天,他终于能起来床,两名护士把他抬到轮椅上。
他裹在一件灰色的羊绒大衣里,坐在阳台上看夕阳落山,十二月的太阳也是灰蒙蒙,像他此刻的心情。
孟广庆憋尿憋出了毛病,连着好些天,天天尿血,这几天才见好转……他脸色蜡黄,身子虚得像朵云彩。
他拄着一只拐杖进来,气哼哼地挪到阳台。
停在一张椅子前头。
手扶着椅子坐到孟伯祥的对面,说,“爸!那两家铺子还贴着封条呢。现在怎么办?”
孟伯祥知道这事抵赖不了,当时律师、法官、记者全在,而且各方面证据齐全,怎么都得认!他挥了挥手,淡淡地道:“给她……”
“什么?”孟广庆差点跳起来,“给她?”
“爸!你老糊涂了?那两间店给她也就算了,红旗广场那么大个工程也给她?”
“啪——”阳台里传来一声脆响!孟广庆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孟广庆捂着热刺刺的脸,满眼惊怒地瞪视着父亲。虽然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但是,他也是近五十的人了,面子哪里挂得住!
孟伯祥突然咬牙道:“畜牲!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出的这个锼主意!咱们能丢了两家店,能丢了红旗广场吗?”
孟广庆捂着肿胀刺痛的脸,瞪视着父亲。
他脸红脖子粗地,怒道:“爸——你这么说话,也太不讲理了!”
“我这个计策,也是经过你们大家同意的!怎么到最后,输了,就全都怪到我一个人的头上了?你看我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我憋尿憋得尿出血!我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家族?我这次不仅弄的一身病,连这张老脸都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在古玩界露脸?到头来……我弄得一身骚不说,还得挨打挨骂?我真是闲的我!”
孟伯祥气得闭上眼睛,连句话都懒得说。
孟广庆咬牙切齿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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