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允拿起电话打给小杨,彩铃响到出来了提示音也没有人接,打了几遍都如此,看来是玩嗨了哪里还听得到电话。她终于认命的不再拨号,想想对周阔说:“你打电话找个人来?”周阔还真听她的打了,情况跟她一样,没人接。
此时在一片“轰隆隆,哐苍苍”的吵闹酒吧里,敬业的赵小实助理,依然没有忘记把总裁专线的那支手机放在紧贴胸口的口袋里,而他另一支手机则躺在包里尽情的“唱”着,无人问津。
见状楚允想,只能一会再试试了。她回到练功房那间棚摁下开关,灯没有亮,看来是拉了闸。楚允退回到铁门边倚着它坐下来,看着外面的月光。周阔找了个沙发坐,看着那离他八丈远的人说:“有椅子坐,你倚着那干嘛?”
“我怕黑。”
周阔:“……刚才蒙眼关灯跳舞的不是你?”
“那不一样,我怕的是鬼。”
周阔:“……我看你是病得不清,难道你不应该更怕我?”周阔盯向楚允的方向问着。
楚允转过头向周阔看去,他说得没错,从她这望去,那男人黑色的衣黑色的发,掩在了夜色中,只那对眸子发着幽幽的光。嗯,确实挺吓人。
楚允默了默,不知是不是因为夜色撩人,还是她真的烧没退净,她跟周阔开始说起了实话:“我主治医生说了,一个成年人怕鬼,是因为内心住着一个没有长大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这是由童年创伤造成的,如果不能自我觉醒再次成长,终其一生都除不了心里的‘鬼’。”
“你的主治医生是心理医生?”周阔问
“是啊。”楚允答。
“你竟然看心理医生?”楚允望着那月亮回他:“谁心理没点毛病啊?这没什么,人人都有病。只是轻与重,克服与克服不了的区别而已。”
这次周阔沉默了一段时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你的……病,使你有哪方面,我是指……”
“病友之间不宜聊病情,咱们这个群体容易把彼此带沟里去。精神病院除了放风时,还得一人一个单间呢。我建议周总去光顾正规诊所。”楚允望着他,话说得像得了他的真传,一本正经没有一丝戏谑。
不知是不是错觉,周阔在这个小她好几岁的女孩眼里看到了一瞬的锐利。他一直以为看得透她,现在不那么确定了,她像一团雾,看不清摸不着抓不住,他好想走进去,去看一看那雾里真正掩埋着的景色。
念想付与了行动,周阔大步向他走去,带着一身的威压。楚允被惊得站了起来,抓着铁栏杆就差喊救命了,“周,周总,我开玩笑的。”好得过他又如何,还不是得认怂。
周阔在距离她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口道:“新鼎第十三条规定,员工有义务向公司透露本人的身体及精神状况,不招精神病人是写进章程的,楚小姐确定自己没构成欺诈?”
就知道这年头不能说真话,让你瞎说大实话。
“哪有,我就是为了舒缓一下生活中的压力才去那么一两趟的,没那么严重的。”楚允继续认怂。周阔没再说别的,把身子也倚在了栏杆上,望着她。
她的话似真似假,她的人也是身藏锋芒,她那一舞就算周阔不懂,也看得出是专业级别的,她是个谜,让他有解开的冲动。
楚允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这回终于通了,小杨问清了情况告诉她马上过来。放下电话,楚允安了心,她这头也只能找小杨,除了她别人是不能知道她跟周阔一同被关在这里的,是真说不清楚啊。那位爷儿可以不在乎,但她的位置却不能不顾忌,没人保护她,她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小杨说是马上,可这一等又是一个多小时,她边开锁边解释,光弄清谁拿着钥匙就费了不少时间。铁门总算打开了,小杨在见到先前站在阴影里没被她瞅见的周阔,石化了一小下。这是个神马情况?
一句“周总好”还没说利索,小杨就被楚允拉走了。然后,这一路杨欣开启了八卦之神的技能。
“怎么回事啊?你俩怎么躲那去了?”
“周总没去饭局二轮儿,敢情跟你在一起?”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别跟个闷嘴葫芦似的。”
“你再不说,我告王哥去了。”
终于,在听到她要去告状时,俩人也回到了宾馆房里。于是楚允开始好好的理了理她:“我问你,那天在医院,我的衣服是谁给脱的?”
“嗯?”小杨一时没换到楚允的频道,怎么又说到这个了?“我啊,周总当时告诉我,赶紧给你里面的换了,要不病号服都得洇湿了。我想哪来得及啊,就把周总请了出去,直接把里面的给你扒了。怎么了?”
还好,还好,他还没有那么臭流氓。楚允在庆幸的同时,忧伤的看着小杨,不知是该心疼自己还是王格。
“嗳,你别转移话题啊,刚才的事你还没说清楚呢。”楚允依然没理她那茬,眼睛看着她诚恳地说:“杨欣,有没有人说过你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
小杨眨了眨眼,兴奋道:“是不是,我就说我这种女孩子是个宝,只是没被人发现而已……”小杨助理终于被带跑偏了。
周阔在东豪48层俯瞰夜景时,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谢永丽,他嗯掉了。对方识趣,没有再打过来。
这头谢永丽把上一秒还紧紧握在手里的手机狠狠扔到了床上。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回来重新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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