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自然希望自己的亲孙子继承大统。那样白家的地位才能够一直荣耀下去,她做个幕后的“皇祖母”就已经知足了。
所以,她现在要开始观察的应该是白希云是否知道了这件事。至于其他的大可以轻轻放下了。
如此一想,再低头看到白永春委屈的面容,老太君虽心疼儿子,却也觉得十分腻味。这些年来为白永春收拾的烂摊子着实是太多了,客观的说,白永春并不是一个能让她放心交付家族又争气的儿子。
只是她也有自己的私心,这偌大产业,总不能落在庶子是手中,所以当年才有那么多的血雨腥风。
白永春见老太君只沉默不语,有些焦急的用头去晃她的手臂,心中焦急不已。
若是这会子他自己能言能动手,行事就不会如现在这样掣肘。
“好了,你也别再动气,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治好你的症候才是,其他的譬如你要报仇也好,你要美人也罢,也要等你痊愈之后。”
一旁的张氏听着老太君这般慈祥的哄着白永春,倒像是在哄个想要糖吃的孩子,心下嘲讽不已,面上就稍带出了一些情绪来。
张氏自以为已经竭力忍耐脾气,可仍旧逃不过老太君敏锐眼光。
老太君含笑,声音却毫无感情:“张氏,你现在满心思都是那孩子的事,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张氏一愣,见白永春依赖的坐在老太君身畔,老大不小的人了还缠着亲娘想办法找美女来的模样,当即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本分?儿媳的本分应当做的足了。侯爷这般样子,儿媳自知道伺候的不周到,昨儿侯爷看上我的大丫鬟凌萍,我也给了侯爷了。这么多年来儿媳的委屈和妥协您还不知道吗?怎么这会子问起本分不本分的事来了?若说本分,儿媳若做的不够,侯爷做的难道就够了?”
若是平日里,张氏是绝对不敢跟老太君这般态度说话的。可是她现在的情绪正是最难控制的时候,想认儿子,儿子又不肯认自己,且即便暗中相认,这后头的烦难事还有很多。张氏怎么想都觉得心里憋闷,仿佛自从进了白家的们这日子就没有过好过。又有这么个不争气的丈夫和一个只知道护短的婆母。
这日子这么过下去难道还有个好?
老太君想不到张氏能这般顶撞自己。眼神充满诧异,一时间倒是没有说话。
张氏也觉自己说话太过于冲动。只是这么些年憋的气根本寻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回忆起来似乎自嫁入白家的门,所有的记忆就都是灰暗的,根本就寻不到一段快乐的记忆。
有时候一个人忍耐的极限,或许并不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或许一个鄙夷的眼神都能成为最后一根稻草。
张氏此时就是如此。面对老太君那般只知道骄纵儿子将白永春养成个废物的模样,她只恨不能杀了这人了事。
老太君面色冷然。
她自然看得出张氏动了什么心思。
只是那又如何?
张氏要想与亲生儿子相认,还不是要靠她?
只是到底也不能让白永春就这么残废下去,难道除了其妙,大周朝就再也找不出一个擅长针灸的人,能治好白永春的病了?曲太医的针灸手法倒是可以,但老太君根本就信不过他。
仔细想想,还真是难办……
与此同时,齐将军已经赶着回了将军府。才刚进门,就怒气冲冲直奔着内宅中去。
苗氏给齐婥寻来了一位教导针线的嬷嬷,这会子正在教她刺绣,苗氏也随手那了绣活坐在一旁陪伴着女儿。谁知道齐将军就那般横冲直撞的闯进门来。还一副仿佛谁欠了他银子似的表情。
苗氏与齐将军到底夫妻多年,哪里能不了解他?眼瞧着齐将军的脸色,她就感觉事情不妙。
“将军,您回来了。”苗氏满面堆笑的迎上去。
眼角余光见齐婥与针线嬷嬷都停下了动作看过来,心下稍定。
齐将军爱惜羽毛,就算再如何,也不会当着女儿和外人的面给她难堪的。或许她可以拖延一下,慢慢的想出对策。
谁料想,这想法刚刚转过,齐将军竟迎面本来,抬起巴掌就狠狠扇在她脸上。
“你这个贱人!”
“啊!”苗氏惨呼一声,只觉眼前一黑,踉跄着便往一旁跌倒,身子砸上矮几,几上青花瓷花瓶跌落,发出很大的碎瓷响声,苗氏的身子也砸在了碎瓷片上,割破了皮肉,疼的她再度痛呼出声。
“母亲!”齐婥紧忙上前来阻拦:“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那针线嬷嬷见状,早就与下人们一同蹑足退下,生怕带累了自己。
齐将军紧紧攥着拳头,大步上前抬腿就要去踹苗氏。
齐婥连忙拉着齐将军的手臂:“父亲,您冷静一些,您这样拳脚母亲是受不住的啊!您有什么话好好说,有什么事说开来咱们一同解决不好吗!”
“解决?”齐将军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对齐婥动巴掌,“你自己去问问这个刁妇,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出来!我的前程都毁在她的手上了!”
齐婥闻言,心里就明白了一半。这世界上恐怕家人都死绝了也未必能让齐将军动气成这样,到底是涉及到了他的官职前程才能如此。
苗氏做事虽然不会特意告诉女儿知道,但齐婥聪明又谨慎,暗中观察出不少苗氏的动静来,齐婥就知道,恐怕是拦路是想截杀齐妙的那件事被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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