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的舞姿极其柔美,一伸一展之间,宛若有数不清盛开的桃花瓣乘着清风而来,看得在场众人是如痴如醉。
晋帝看完整个舞蹈大声的赞美道:“公主舞得很好,公主的舞姿真是绝代风华!朕心甚悦!”
云倾闻言,连忙俯身谢恩:“谢皇上赞赏!”言罢,便带着仍旧有些激动的心来到兰君的身边坐下。
第27章 构陷之局
底下众人依旧纷纷举杯向晋帝与曦泽道贺。
若说这向曦泽道贺之人中最出乎人意料的当数金贵妃了,只见她浅笑凝在唇边,流转的眼波带着晦暗不明的意味打量着座下的曦泽:“恭王的‘战神’之名果真是当之无愧,刚率军灭了燕国,又跟随昌王击退了萧军,本宫实在是佩服!”她顿了顿,又转头望向晋帝,道,“皇上,淑妃妹妹能抚育出这样出类拔萃的皇子,实在是令臣妾汗颜!恭王虽非长子,却也堪表率!皇上英明神武,恩泽四方,得此佳儿为国效力,实在是令人喜不自胜,臣妾敬皇上一杯,愿天佑大晋千秋万代长盛不衰!”
云倾望着本是赞赏曦泽、又突然转向去同晋帝说话的金贵妃,直觉告诉她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果然,饮罢酒的金贵妃放下酒箸,接着轻笑道:“恭王殿下,本宫一向知你天赋异禀,最是能征善战!其实出征之时,本宫就想,有你这样骁勇的弟弟为副帅辅佐平儿,必能击退萧军!果然不负众望,在你二哥重伤回京之后,你便所向披靡、横扫萧军,这以少胜多的本事本宫真是不得不佩服!”
她的声音不算很大,却能让上位者个个都听得清晰。
一瞬间,大殿再次安静下来。
说到此次的萧国之战,在昌王受伤之前,沧州传来的战报开始时总是败的多、胜的少,紧接着便进入对峙期,在昌王受伤之后,随着一批批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沧州等地,战况却得逆转,捷报一波高过一波,败仗渐渐消失,最终以彻底胜利告终。
金贵妃话中强调曦泽的战功乃是在昌王回京之后立下的,言外之意就是暗指曦泽在昌王回京之前不过敷衍了事、未尽全力,尤其是最后一句的“以少胜多”,更是直指他由于不尽全力,而使晋军在战初折损严重。
这是个不小的罪名,云倾不料金贵妃会在这样欢悦的时刻骤然发难,不禁将心悬了起来。虽然从绿水居回来之后她曾怀疑曦泽过于冷酷,但长久的思念还是令她在第一次时间摒除杂念,忧虑曦泽的安危。她朝殿中望去,只见底下的曦泽已是难以安坐,迅速敛容起身离席,走至大殿中央,抱拳道:“华母妃过奖了,儿臣承蒙父皇不弃,忝居副帅之位……”
“副帅之位又如何?”不待曦泽说完,金贵妃便骤然打断,步步紧逼道,“恭王何必谦虚?平儿回京醒来之后便告诉本宫,虽然他是主帅,但每次征战前必然与你商讨,向你请教,即便是你们二人意见相左,也是采纳你的意见为多,平儿说那是因为你征战的经验在晋国那可是无人可敌的!你也知道平儿嘴拙,论不过你,只好多学着点,这回他可学了不少呢!”
她的话看似说得轻巧,好似开玩笑一般,实际上已经是将刀子架到曦泽的脖子上了:哪有副帅强词巧辩逼迫主帅听从指挥的道理?这可是越矩擅权的大罪!这一个又一个的罪名接连安下来,几乎就能立时令曦泽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传来了晋帝的声音:“曦泽,你二哥未回京时,军中究竟是谁在主事?”
晋帝这样问便是生疑了,曦泽立刻跪倒分辨:“自然是二哥主事!父皇,儿臣虽然亦持有半块虎符,却深知自己的身份,一直谨守本分,怎敢行那越矩之事?儿臣绝不敢自恃战功妄自尊大,擅自揽权!更何况昌王是儿臣之兄,儿臣素日甚为敬重,怎敢造次?此番征战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儿臣不敢不尽心,自始至终皆未曾懈怠!贵妃娘娘远在帝京,有些事不知情也是有的。求父皇明鉴!”
“听恭王这话的意思,是指你二哥诋毁你,还是指本宫诋毁你?”金贵妃一改之前漫不经心之态,抢在晋帝发话之前,正色道,“皇上,恭王是否越矩揽权,单看平儿回京前后恭王对萧国作战的态度便知。恭王既能以少胜多克敌制胜,为何之前却是败绩连连,若不是想揽权,难不成是要分权?恭王真是太过心狠手辣,为夺权竟视数万将士的性命如草芥,肆意践踏,想我大晋士兵哪个不是爹生娘养,感念皇恩远赴沙场,本是想保家卫国,最后竟成了他人篡权的踏脚石,臣妾实在不得不为他们鸣屈啊!皇上,如今恭王的手中不过掌着半块兵符,便如此肆意妄为,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将来他一旦羽翼丰满,岂不是要一手遮天?!”说着,她立刻起身伏跪于地,如一位以死直谏的大臣,大义凛然叩首道,“皇上,臣妾代数万冤死的晋军亡魂恳求皇上做主!”
随后,昌王一派纷纷跪地为晋军亡魂叫屈。
就在这当口,底下有一银袍武将起身出席,越过众人,来到最前方,直直跪倒,用最大的声音坚定道:“皇上,旁人未曾亲临战场,大概是不知情的,但这半年臣跟随恭王在沧州一带征战,对恭王的一言一行却是十分清楚。恭王最是礼贤下士,日日与将士同桌而食,士兵吃的是什么,他吃的便是什么,并无二致,稍有空闲便亲自探望受伤的士兵,加以抚慰,如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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