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背着人,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糟蹋人了!
平阳侯府世袭罔替,我定远侯府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我们两家说亲联姻,嫁乡君过来,可不是让你们泼脏水,打打骂骂的。
堂堂侯府,怎么尽学市井小民做派?”
晋家大奶奶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只是这一辈里的长媳,家中说话做事,上头有侯夫人和世子夫人,哪里轮得到她?
她又何尝面对过其他公候伯夫人的怒火和指责,一双细长眸子泛了水光,上前想拉住晋环,又叫晋环甩开。
穆连慧轻轻推开了蒋玉暖,上前几步,道:“我害死了晋尚?笑话!
那外室是我进门之前就养了的,我可从来没说过不许他去胭脂胡同的话,屋里的妾室通房,是我做主抬的,都是乖巧又听话的。
晋尚自己挑了那么个不安分的外室,这也要怪我?
他不想养了,要遣了那外室,是我让那外室毒死他的,还是我给的毒药?”
“是你哥哥……”晋环大吼起来,晋家大奶奶扑过去想捂住晋环的嘴,却叫她一把推开,“是你哥哥不让哥哥养外室的!”
穆连慧冷笑起来:“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哥哥们同意姑爷养外室了?姑爷养了没有?没有养,赶紧去呀,媳妇娘家人都赞同,不养白不养。
晋环,我哥哥好言好语与晋尚说的,晋尚当时扬手就给了我哥哥一拳,这笔账,又要怎么算?
不去骂那个下毒的外室,跑来寻我麻烦,莫名其妙!”
你来我往的,倒是把晋尚的死因的来龙去脉都说明白了。
这边闹得厉害,平阳侯夫人晓得了状况,赶紧使人来传,而穆连潇三兄弟也从前头过来。
“怎么回事?”穆连潇眼尖,一眼就看到杜云萝的衣摆赃了。
杜云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下摆,轻轻拍了拍,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着我们的面就动手了,这都不教训,定远侯府的脸都丢干净了。”
穆连潇应了一声,杜云萝的意思是,她本不想帮穆连慧说话的,可又不得不说。
那一耳刮子,打在穆连慧脸上,一样是打在了定远侯府的脸上。
穆连诚也从蒋玉暖那里知道了经过,心里冒了火。
穆连慧再有不是,再惹父母生气,那也是他妹妹,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动手教训了?
众人跟着去见了平阳侯与侯夫人。
花厅里,满头银发的平阳侯见了晋环,骂道:“昏了头了你!”
“行了,”平阳侯夫人止住了平阳侯,对穆连慧道,“尚哥儿媳妇,环姐儿就这个脾气,听风就是雨了,你是当嫂嫂的,别理她那臭脾气。”
穆连慧的眼中满满都是讥讽,昨天娘家那里穆元谋要和稀泥,今日平阳侯夫人又想和稀泥,她又不是一滩烂泥,哪能让他们揉圆搓扁,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瞧您说的,我现在就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哪有什么脾气不脾气的,那一个巴掌拍下去,我都没有打回去呢,”穆连慧转身看向晋环,“就算我是朝廷封的乡君,就算我娘家人在这儿,我也不会当着姑奶奶的娘家人动手,一来我没那个胆子,二来,我们定远侯府也没那个规矩。”
晋环气得不行,扬起手臂又要动手,穆连诚眼疾手快,一把就挡住了晋环的手。
“闹什么闹!还嫌不够丢人了?给我滚回你婆家去!”平阳侯夫人连连敲着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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