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你是说相助秦微遗的那位高人其实是皇上或者太后?”
独孤西谟提笔在那副关系图上又修改了几处地方,只道:“这还不能断定,得找到更多的资料进行分析才是,现在说再多也只是我们的揣测,说不定我们说得都是错的。况且毕竟父皇是太后的亲生儿子,而太后她老人家也是快入土的人了,还有什么好争的。”
“爷,柔郡主求见。”独孤西谟话音一落,一侍卫走进来恭声禀告道。
独孤西谟面色不改的抬眸看向那侍卫,心中却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温子洛竟然会来找他!
风干陌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看着独孤西谟那副一听见温子洛就忘记自己正在分析局势的神色,如今心头也只得是连连叹气。他已答应六爷不再去打温子洛的主意,也只得是随他去了。只盼着这温子洛能早些醒悟,好好的对六爷,毕竟这许多年来,六爷他受过的苦痛太多太多。
六爷到底还是太寂寞了,能有个人陪着也总是好的。
“六爷。”风干陌轻咳一声唤道。
独孤西谟也跟着低头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道:“你快去请柔郡主进来。”
“倒是不必了。”无霜在外面听清楚独孤西谟的话后,一把掀开帘子走进来,紧紧的盯着独孤西谟道:“我家小姐说了,今晚想请六皇子你去赛马,不知六皇子你可否赏脸?”
独孤西谟抬眸看向无霜,如古泉般深邃的双眸神色复杂。
“咳咳……咳咳……”
“王上,您就好歹喝口药吧。”
赫巴推开那漆黑的药汁,喘着粗气道:“本王无碍。”
“王上……”
“拿下去!”
赫巴一声冷喝,眉宇间气势凶凛。
“是。”
那侍卫忧愁的看着赫巴咳得天翻地覆后一脸无血的苍白,心头打了无数个结。
自从大王子出事后,王上他其实就病了,但王上如此圆润的一个人,却偏偏在这上面较真儿,任由病情一天天严重,也不肯就医喝药。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王上他是因为大王子的事而伤了心,仿佛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后,心头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可这难受的始终难受,哪会病了就不会难受的,只会更难受而已。
如此想着,不由得回忆起当年大妃阿丽丝去世时,王上也是这样折磨自己。可那时的王上正值壮年,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可现在王上毕竟还是已经上了年纪,哪能还和年轻的时候比。
“下去吧。”赫巴深呼吸几口气平了气息,揉着太阳穴吩咐道。如今不过是咳嗽几下,这身子骨好像就不能承受一般,好歹他也是这大漠里马背上的王。
借着跳跃明亮的烛光,翻开今天呈递上来的奏折,赫巴开始细细的看了起来。从上他登基王位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个勤勉的皇帝,奏折从无有一天的堆积。可即便是这样,边国的综合国力也始终是停滞不前。当年先王去世后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他,他不得不勤勉,可虽然勤勉了局势稳定了,但这国力问题始终是个难题。
这次他助了独孤谟乾一臂之力,虽然多得到了一些好处,可这于边国整体来说帮助并不大,要想恢复百年前的强盛,还是得从根本上改变才是。只是这根本又该如何改变?他想了这么多年来连头发都想白了,可还是没有想出个头绪来。
赫巴长长的吐了口气,阅完这本越城暴动的奏折后写下评语后,又随便拿出一本看了起来。
但越看,赫巴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待看完后,赫巴紧紧的捏着那本奏折,气的狠狠地一闭眼一把仍在地上。
随即又拿起一本,赫巴看完后这脸色是彻底的难看了。
“畜/生!”赫巴怒气难掩的骂道,又连续看了好几本,但所描述的内容大抵都差不多。
“一群没良心的,难道就这么巴心不得本王死了!撒喀他才死多久,就这么的急不可耐了!”
赫巴越说越怒,一把将面前如小山高的走着推到地上。
“王上!”守在外面的侍卫听到里面的动静后,赶紧走了进来。
“派人去把二王子给本王立即叫来!”赫巴冷冷的吩咐道。
蒙泰这个急不可耐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对撒喀的兄弟之情!
这些年来,蒙泰因王储一事心底有怨气他不是不知道,可蒙泰性子急躁易冲动,自信的有些自负,手段又狠毫无仁爱之心,他怎么会放心将这重担交到他身上。到时候只怕好不容易和谐的各个部落都会纷纷闹得独立出去!
而现在,撒喀才死几天,竟然就有十几位大臣上奏折请命蒙泰为储君,而这十几位大臣都曾是他极为信赖的,但这些年来纷纷有向蒙泰靠拢的倾向。
而除此之外,另外还有十几本奏折是弹劾蒙泰这些年来结党营私压榨弹收的奏折,文中皆写出了蒙泰这些年来的不仁不义不慈不容不德不礼之举。身为王子,行为竟如此荒唐,简直是有失边国的脸面!
面对着这群臣一褒一贬的内容,赫巴心头滋味难辨,心中怒气过后是深深地无力,难道他真的该服老,将这天下交给这些年轻人了?
但即便是这样,蒙泰太过急功近利,易被他人利用,自身也无甚身为君王该为天下百姓所想的心,他怎能怎敢将这天下交给蒙泰!而迄雷……
赫巴深沉的叹了口气,那是一个王者也是一个老父深深无力的哀叹。
天外,黑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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