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言已经欢喜得没有头脑了,只觉得自家的孩儿是最好的,当然不能更赞同稳公的话,兴奋地把稳公送回家之后,就跑到爷俩床前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谁都劝不动,由着她发傻了。
顾唯一已经累得睡着了,倒不是晕过去了,“这小夫郎倒是个顽强的,我看呐,这一胎生的甚是顺利,好好养一养,不过半年,就可以准备怀下一胎了,到时候再生个女儿,秦姐儿你就儿女双全,圆满了呀……”
稳公说这话的时候,顾唯一虽然虚脱了,但是没有睡着,听完后原本苍白的脸色硬是染上一抹嫣红。本来还为是个儿子心里有点失落的,但是看到小小的一团是从自己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整个人都变得柔软了,恨不得一直看着他,眼睛也不眨一下。
秦卿言倒是没有时间心猿意马,虽然从她刚来这个世界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地发生点什么,但是也不急,毕竟以后时间多得是,不是吗?
天蒙蒙亮的时候,王爹爹过来了,准备了早饭,秦卿言却还是不想动,她一点也不饿,心里满满足足的,更不想离开这父子俩一步。还是王爹爹说要通知村里的亲人,她娘爹、阿祖还有大婶娘一家子,再还有其他的一些亲戚朋友也要通知到位,来参加小家伙的洗三。
秦卿言这才挪动步子,一步三回头地出门了,弄得王爹爹哭笑不得,顾唯一还是没醒,倒是没见到他这个样子。
她先是回了连山镇上,找她娘秦夫子报了喜——下月下旬就要开考恩科了,各个州府县镇的学堂都在做最后的准备,所以年一过,就都开课了。这是秦二华的第一个孙子,虽然有点遗憾不是孙女,但是还是很高兴,收拾东西跟秦卿言一起回了环山村,然后再去看大孙子。
秦筠言这一趟没有跟着一起,据秦夫子说,筠言这一次要下场了如果爆发得好的话,顺顺利利的,勉勉强强能考个秀才,但是如果还是跟平时一样,那就有点难了。
承顺的科考制度非常的完善,一共分为四次考试,每三年举行一次。各个县里初级选拔,较好名次的冠以‘童生’的名称,童生一般不是太难,所以通过很容易,承顺的童生有很多,但是实际上这个名称也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只是一个敲门砖罢了。
成为了童生,才有资格去考秀才。童生的考试是在三月下旬举行,一般不过十日就可以知道结果。考了童生的人档案会一直保留,也就是说若是你有童生的名声,那么即使你这一次没有考上秀才,下一次或者以后的科考你就不用参加第一场考试了,直接考秀才就可以了。
秀才的选拔一般是在同年的五月上旬,有点难度,多少人一生就止步于此了。成为秀才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情,除了挂在名下的田地不需要征收赋税之外,见了地方官也是不用下跪的,其他的地方,五品以下的官职也是可以同座的。
秀才之上,那就是难上加难了,算是国家的栋梁之才了,就秦卿言所知道的,听说过的,除了连阳县的县长之外,也只有闵夫人的大女儿考上了举人,现在外放到富饶之地当地方官,闵家之所以在连阳县里一家独大,也未尝没有这方便的原因。考举人是真的很难,尤其越是偏远的地方,消息流通的慢,很多东西都不如京城等地方前卫,闵家的大女儿能考上举人全托了闵家在京城的一家亲戚的福。
据郭霞透露的消息,闵家大女儿一直都是寄养在闵夫主夫家也就是她外祖家的,外祖家在京城,那里学习条件好,资源丰富,周围的人也都是一样的可以交流沟通的人,也是考了两次才考上的。所以闵夫主在闵家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就是因为养了个好女儿。至于闵家其他的一些肮脏事儿,就暂且不提。
秦卿言的娘秦夫子就是被阻在了这一层,秦二华考了多年的举人都没有考上,后来实在是没有信心再考下去了,而且家里也负担不起了,歇了心思,但是却把希望寄托在了秦筠言的身上。
秦筠言颇像她,勤奋好学,唯一有一点,就是心思太沉了,随了她爹,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秦夫子估摸着若是顺利才勉强可以考得到秀才,不顺利只能望洋兴叹的原因了——考试不仅仅靠的学识,还有心理和身体,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够坚持的下来。
成了举人,才能当官执权。承顺最小的官职是地方的县长,至于县以下的各个镇或者乡村,只是由上一级的官员直接指派自己门下的人或者询问当地人建议之后推举当地有名望的人当任,只能算是与上面的联系人,称不上一官半职的。
一县之长的权利就如此之大,更何况,县长之上的,就更不用说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家挤破头砸锅卖铁也要供自己的女儿去读书的原因了,考上秀才在举人大人的手底下,顺便的一个职位就可以衣食无忧了,更何况若是能考得上举人,那真的可以称得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秦卿言了解的大概也就这么多,其他的她暂时还不怎么清楚。
今年的科考与她并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但是秦筠言要考。
童生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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