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卫子楠细细品了一番红鸾的话,已知她必是秦傕安插在这里真正的管事人。她这么妩媚,自己这么……呃……
所谓的动手脚,就是你明明没有窝藏逃犯,居然还给他们揪出来一个。卫子楠松口让他们搜,不是因为清者自清,而是不怕他们搜出来。
方玉桁如释重负地把人推到卫子楠面前,畅快大笑:“还是恒王妃体恤我们这些小当官儿的,这不,搜出来了。只不过,这事儿可不能看在恒王妃的面子上就这么结了。此逃犯杀人越货,醉月楼将之窝藏,脱不了干系!”
红鸾与众位姑娘好不心惊,因为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醉月楼暗中有人保护监察,是绝对不可能放不明不白之人进来的!
“哦?”卫子楠把长眉一挑,眯了眯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跟秦傕学的,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说道,“我就奇怪了,醉月楼背后临水而建,你们在这里吵了快半个时辰了,怎不见他跳水脱身?奇哉怪哉!”
“是啊,咱们醉月楼又不高,下面的燕尾池也不深,摔不死淹不死的,他怎么就乖乖给你们抓呢。”红鸾见有恒王妃撑场子,放心大胆地理论起来,“莫不是你们沆瀣一气,给我们醉月楼栽赃陷害来了!”
方玉桁抽了下嘴角,一边吩咐人捆绑住人,一边解释道:“醉月楼周围都部署了人手,他只要跳水,必会被擒。如此简单的道理,这逃犯必然懂的。”
“哦,方大人好部署,人手隐藏得就连我都没看见。”卫子楠依旧是一副不慌不忙地样子,在方玉桁身边走来走去,时不时睇他一眼。
方玉桁总觉得恒王妃的态度有点奇怪,顺着话说道:“恒王妃谬赞,‘会隐藏’乃是抓捕第一要紧的本事。”
卫子楠摇摇手指,又问:“既然隐藏得如此之好,那逃犯也不知有人埋伏,那为何还不跳水?这不是很奇怪?”
“这……”居然被绕进话里去了,方玉桁一时语塞,索性打起哈哈,“逃犯为何不跳,下官怎知!下官人已抓到,得赶回去复命,就先告辞了。”
他手一招,准备领着人马撤走。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路人马很快就撤到了门口,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就这么要走。
“慢着。”只听一声脆响,お筷尐誩兌震人耳膜。
方玉桁突然停住脚步,惊恐地盯着凭空扎在地上的剑——要是再靠近一点,就直接戳穿他的脚背了。
“我说让你走了?”
方玉桁:“……”
卫子楠又打了个哈欠,语气中带着很淡的阴笑:“本将军还未指控你栽赃陷害,你这就准备逃,胆子也太小了吧。”
“恕下官愚钝,不知恒王妃何意。”方玉桁没想到恒王妃态度如此强硬,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直面信步走来的恒王妃。
卫子楠拾起自己的剑,重新入鞘,煞是轻蔑:“我进门时,你手下共有十三人在这里,上去搜个人,下来就变成了十二个。方大人,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我这双眼睛泡过孔雀胆吗?”
“……”
“倒是盘算得好,趁乱一窝蜂冲上楼去,不仔细看还真数不出来。可惜方大人这点伎俩,没躲过我的眼睛。你让其中一个换装成逃犯,完事后该放归的放归,该掉包的掉包,我说的可有错?”
方玉桁苦笑:“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恒王妃……”他一个小小巡防营老大,在大将军明前,着实翻不起什么浪头,首先气场就差了很大一截。
“先不说这个。”卫子楠抱臂而立,站在他面前,居然还比他高出一点,“回到刚才的话题,逃犯如果能逃,为何不逃。”
“王妃这话可就问的不是时候了,犯人已经抓住,要问请到庭审时去问,下官怎知逃犯是如何想的。当务之急,是将逃犯收监。”
“错,我没让你猜逃犯的心思。”卫子楠看了看那所谓的逃犯,继而嘴角勾起一抹轻如羽毛的笑,耸耸肩,“醉月楼这等烟花地,绝对会有法子藏住或者转移人。方大人应该很有经验,朝廷清查或者自家夫人来抓人时,没有几个官员被抓便足以说明问题。那么,醉月楼如果窝藏逃犯,你在这里弄出如此大的动静,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把人藏好。”
“……”
“刚才我注意到了,这个所谓的逃犯被从屋子里揪出来时,身上衣冠整洁,想必连藏都不曾藏过。请问方大人,你觉得这说得通?”
“那就要问醉月楼为什么不把人藏好了。”方玉桁自知遇上了硬茬儿,却只能死咬,一旦松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哦。”卫子楠摆摆手,揶揄道,“醉月楼是我恒王府的产业,方大人说问醉月楼,大约就是要本将军给你个解释。好办,这么说吧,自打我与恒王成亲那日,恒王被我从这醉月楼里揪出来起,他就几经反思,最后弄了数道暗门和暗道,以方便他躲避本将军。这些暗道直通恒王府,方大人,需要我打开其中一道给你看吗?”
方玉桁冷汗淋淋:“……”
既然有暗道,倘若有逃犯,醉月楼早就帮助其借由暗道溜之大吉了,还会等着你巡防营的人来抓吗。这一手嫁祸,简直能笑掉人大牙。
当初恒王成亲之日被从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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