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当容老爷听到沈修珏要住悦王府时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这是皇帝,是九五至尊,窝在他这小庙里实在是让他们全家上下都夹着尾巴胆颤心惊。唯一让容老爷遗憾的还是容不霏这个大女儿,每每想到这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要被带走,连看都可能看不见,他就觉得难受极了。
他想,或许从她被皇上带走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注定是皇上的人,她的这两年是他们容家偷来的。
容不霏知道容老爷的心情,撒娇式的窝在他怀里呆了许久才回到自己屋里收拾东西。
琪儿端着茶水站在门口看着容不霏目光心虚的闪了闪,接而状似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大姑娘这是又要住悦王府吗?”
容不霏抬眸对琪儿笑了笑,俏皮道:“是啊!好像琪儿来我这院的时间也不短了,却没伺候过我几天,而且这几天又有沈修珏住这里,咱们都没什么机会培养培养感情。”
被容不霏如此温和友好的对待,琪儿一时因心有触动而微微变了下脸色,只是容不霏正巧低下头,并未发现。
琪儿垂了垂眼帘,将端来的茶水搁在桌上:“大姑娘过来喝口茶吧!大姑娘平时需要带什么,琪儿也知道,让琪儿收拾就行。”
容不霏抿了下嘴,觉得自己确实也渴了,便应下:“好!你收拾我的就行,沈修珏的我来收拾,他不喜欢人家碰他的一切东西,而且也不多。”
随着容不霏的坐下,琪儿道:“大姑娘,皇上终归是皇上,待大姑娘随皇上回了宫,行事说话可得小心了,该注意的规矩都得注意。尤其是皇上这名讳,可不能老这么喊,大姑娘得改改啊!”
容不霏知道人家也是为她好,便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这只是一时顺口罢了,以后一定得注意些。”说着就喝了口茶,夸道,“琪儿泡的茶总是这么醇香,好喝!”
琪儿闻言手下的动作顿了下,接而状似叹息道:“以后大姑娘喝不上了,不过据说皇宫里什么好东西都有,各种好吃好喝的更是不会缺,大姑娘去了估计就不会记得琪儿的手艺了。”
容不霏摇头:“记得,怎不会记得,这说不定是我在容家喝的最后一壶茶,定是得记得的。”
琪儿帮忙收拾好容不霏的东西就出去了,容不霏自己留在屋里随意的收捡沈修珏的。
忽然,她神色微紧绷起来,转身就见到叶鹫站在她房间里倚着窗口里侧抱胸看着她。
对于叶鹫,容不霏是既烦又无奈的。烦自然是因为他喜欢她,且时不时缠她一次的行为。无奈是因为他这个人再如何让她心烦,却不得不说他并不坏且帮过她。
一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叶鹫先一步开口:“是要与沈修珏回清都了?做那皇宫里的囚笼之鸟?你要知道以他那种性格,你只要一踏进皇宫,就等于是被他锁住了。”
容不霏只对他前一个问题做出了回答:“回清都还得等几天,我这是收拾东西去悦王府住着,那边出了些事。”
叶鹫看着她沉默了。
他不说话,她便也没说,只想快些收拾东西离开,尽量与他避避嫌,免得那监督狂沈修珏误会些什么。
只是,就在她背着包袱扔下一句“我走了”时,叶鹫突然说了句话,一句话让她再难移动脚步的话。
叶鹫:“你知道沈含秋的近况么?你知道在你离开清都后的这几年他是如何过的么?”
容不霏回过头蹙眉看着他:“你知道我在清都的事情?你如何知道的?你查过我的曾经?”
叶鹫:“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知道沈含秋的事情。”
他确实查了她的事情。以前他就查过她,因毫无头绪,便只能算了。后来得知她与沈修珏的事情,他便顺藤摸瓜查到了她在清都经历的一切事情。包括她与沈含秋那段惨烈告终的恋情。
想到这些,叶鹫不由勾起一抹苦笑。她果然是没有对他动过半分心的,她的世界那么复杂,优秀的男子那么多,又怎会对他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动心?
是的,微不足道。
从知道她与沈修珏那般优秀的人有纠葛时,他就该知道自己曾经的自作多情有多么可笑。
不过,他可以让自己变的与沈修珏成为可以一决高下的对手。无论是身份,还是能力。
容不霏未答反问:“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她想,叶鹫的动机该是不纯的,挑拨她与沈修珏?
叶鹫亦是未答,道:“沈含秋窝在安王府做了三年的废人,至今还是废人。他仍旧未娶,一直在等你。”
容不霏身子陡的僵住,脸色微白。
叶鹫看到她这副模样微眯了下眼:“不知他是还喜欢你,还是心有不甘想寻一个答案。或者这两样都有吧!”
容不霏微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叶鹫:“废他腿者是沈修珏吧?在沈修珏手里废了的腿可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那么完美无暇的一个人,却是成为了你与沈修珏之间这份爱情的牺牲品,你真的能做到心安理得与沈修珏在一起?”
一股窒息感袭来,容不霏不由用力喘息起来,只觉得这空气似乎突然稀薄了起来,让她难受极了。
叶鹫上前欲抚摸她脸上的那道疤,她立刻脚步略颠的后退躲过他的手。
叶鹫拇指与食指随意擦了擦,识趣的放下胳膊,问道:“你这牙印是沈修珏咬的吧?我记得之前你明明是很害怕沈修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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