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岚气的一双眼睛越来越红,如今已是通红。
宋太后看着沈之夕,默了一瞬,问道:“夕儿这是受伤了?何时的事情?”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语中自是不乏关心的。
提到这身伤,沈之夕心里也是一阵憋屈:“已经有几天了。”
宋太后:“如何来的伤?”
沈之夕:“沈修珏弄的。”
“什么?”宋太后立刻坐起身,“好好的,他为何这般对你?”
沈之夕嘲讽道:“还不是因那个容姑娘,我不过只是多看了人家几眼,冲撞了人家一下,他便将我往死里折腾。”
“容姑娘?又是那容姑娘。”宋太后陷入思索中,接而又问,“你为何将那雪凝露给她?”
沈之夕:“自然是为了让她治脸,那般好的底子,若是治好了,指不定就能由替身转正将商青溪从沈修珏心里给挤出去。没了他,我想得到那商青溪不就容易多了?”
沈宁岚不由又激动起来:“你这么决定,你问过我了吗?那雪凝露是我的,你凭什么拿走?皇兄也是我的,凭什么要被那丑丫头勾走?”
看着眼前这对蠢儿女,宋太后又是一阵头疼:“夕儿啊!你又是如何确定那容姑娘是替身?而不认为商青溪是替身?”
沈之夕是个看颜值说话的人,他冷哼道:“瞎子都会喜欢商青溪,而不是那个毁容的丫头。何况那丫头嚣张跋扈,刁蛮任性,让人随便一处,就会心生厌恶。再说了,那容姑娘不是最近才出现的么?”
宋太后:“……”
对于自己儿子的头脑简单,她该说什么好呢?真的要继续做白日梦,期待他有朝一日将皇位从沈修珏手里抢回来?
月华殿。
自打之前顺利住回月华殿后,沈修珏自是日日都过去,有事没事都从月华殿呆着陪她。
后来竟是变本加厉到干脆将国事也移到了月华殿去办,批奏折,会朝廷重臣,都在这月华殿。
沈修珏对于容不霏的宠爱,外面其实早就传开了。看事只看表象的,自是以为容不霏只是商青溪的替身。若商青溪能好生顺着皇上不去心高气傲,定是没有这容不霏的事。他们都觉得,若是商青溪本尊,定是能获得更大的盛世荣宠。
但也有不少看事看内在的人。他们觉得,其实皇上看上商青溪只是个传言,不能因为商青溪被带入了万宁宫几次,不能因为人家是清都第一美人,就理所当然的以为皇上就是喜欢人家了。毕竟万宁宫里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而这容不霏却是获得了实打实的盛世荣宠,以皇上那脾气,若真喜欢一个人,会藏着掖着?所以真相是如何,又有谁知道呢?
无论如何,什么样的猜测都不缺。
去宫外玩过不少次的容不霏,也都将什么传言都听说了,她自是满心不悦。
这日她从宫外回来没见到沈修珏,便问栀子:“栀子,这后宫哪个地方是皇后所住的?”
栀子起初也以为容不霏只是商青溪的替身,不过后来也都将真相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她知道容不霏是皇上的青梅竹马,知道商青溪在皇上心里什么都不是,连替身都不是,只是距离远远的看过几次而已。
栀子知道无论容不霏想要什么,皇上都会给,哪怕让她做女皇,想来皇上也是不会眨眼的,何况只是个中宫。
栀子老实道:“回姑娘,万宁宫后头的长安宫便是皇后所能入住的中宫。”
“长安?”容不霏品味起来,“万宁长安,这名字取得倒是通俗且有意思。不错,以后我便住那长安宫了。”
对于容不霏所获得的盛世痴心,栀子心里觉得羡慕不已。
容不霏摸了摸肚子,嘀咕道:“栀子,我发现我又饿了,你去让人给我弄些吃的来。”
“奴婢这就去。”
容不霏一边看着栀子渐渐走远的背影,一边随意的摸着肚子,略有些不解自己为何会变得越来越能吃。
就在她叹了一口气,起身去软榻上躺下时,后被略微的咯人感与异响让她面露疑惑。
她坐起身竟是从身后腰带里摸出一封信。
她不由心头咯噔了下,是什么人在她身上放了一封信,她却不知道?这未免也太瘆人了些。
翻到正面,当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时,她立刻睁大眼睛。
沈含秋给她的信?
这时,默不作声站在寝阁帘外的沈修珏将容不霏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薄唇紧紧的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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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s;容不霏怀着一颗紧张不已的心打开这封信,还未来得及看,就被一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手伸过来夺走。
容不霏心头咯噔了下,立刻抬眸看去,就见到沈修珏阴郁着脸看了手中信一眼,接而撕碎,死盯着她:“单凭字迹,你就知道是谁吧?”
“我……”容不霏知道他定是吃醋了,可他上来就把信撕了,她心里也是不爽快极了,一时不知该如何与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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