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贪污过一分钱。”宾客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附和。
安然只是静静的等他们发表完意见,才重新开口:“我觉得安尚书也不会贪污。可——既然没有贪污,那么,安小姐,你哪来这天价嫁妆?我想,这纵然是公主出嫁,也不过如此了吧!”
被安然这么一说,宾客们这才惊觉:作为一个尚书千金,这样的嫁妆根本是天方夜谭,在这帝都城里根本千年不一遇。
安如烟顿时语塞,封彦宇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这大部分的嫁妆是——
“安小姐,你的母亲出生于一个没落的名门,就算她有心,也无法为你准备这么多的嫁妆,而安尚书一生廉洁,更不可能给一个女儿如此奢华的陪嫁,那么这些嫁妆是哪里来的?”安然继续发问。
安如烟吞吐:“是,是——”
安然的眼眸渐渐弥漫出寒意:“是安家大小姐,安然的吧!”
安如烟蓦然僵硬住,封彦宇的脸当即黑了下来,虽然这安如烟是貌美如花,但当初娶她,根本是因为这女人承诺的天价嫁妆,但这些陪嫁竟是那个安然的。
“原来这是那安然的嫁妆啊!”
“怎么会这样?”众人纷纷议论道。
“你胡说八道。”安如烟愤然道。
第六章:勾魂妖孽
安然悠然的笑:“我胡说吗?二十二年前,安尚书娶了金陵富商千金——卞姬。她进尚书府带的可是十里红妆啊!只可惜,她刚生下一对龙凤胎之后,便被人谋害了,只有她的女儿幸存下来,自此被过继给你的母亲,也就是后来的安然。我说的是不是,安二小姐?”
安如烟猛然扯下喜帕:“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这些事情外人根本不知道,更不可能联想起来。
安然看着安如烟变得惨白的脸,一步一步逼近,将脸贴近安如烟,漆黑的瞳孔里渗透着尖锐的寒霜:“烟儿,不过五年,你怎么就把姐姐忘记了。”安然的手一点一点的抚摸上安如烟的脸:“你不是跟姐姐最好了吗,不是说永远要跟姐姐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姐姐回来了,你却不认识呢!”
安如烟的瞳孔骤然放大,刺骨的寒冷在身上炸开,安如烟猛然推开安然,失控的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已经死了,绝对不可能还活着。”
安然就那么冷笑着看安如烟失控。
“如烟,如烟,你冷静点。”封彦宇拉住安如烟:
安如烟这才渐渐冷静下来,眼里的疯狂转为忧伤:“姑娘,我跟姐姐自幼情深,你莫要开此等玩笑。”最后一句带着丝凌厉。
宾客们见五年过去,安如烟竟还这般挂念安然,不禁替她怜惜,看向安然的目光带着指责。
安然的唇际勾勒出一抹笑,然后抬起手,缓缓的将遮盖住脸的面纱一点一点的拿掉,在面纱落地的瞬间,整个大堂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安如烟是美的,精妆描绘的安如烟更美。只是此时此刻,在不施粉黛的安然面前,如同与日月争辉的萤光,完全黯然失色,
所有的宾客都忘记了呼吸,直勾勾的盯着安然,就是见惯了美人的封彦宇也一时回不过神来。
骤然,安如烟的瞳孔放大,她一直以为整个西秦国,乃至全天下,她安如烟的美貌也是独占鳌头的,可这个女人根本就是绝色倾城的妖孽。
安如烟一转头就看见封彦宇也直愣愣的盯着,嫉妒瞬间攀附上来,双眸凄冷,不管这个女人是谁,她都不允许有比她更美的女人存在。
安如烟微笑着上前:“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姐姐,可总该有证据吧,你若拿出证据来我便信,若拿不出——”
安如烟的声音冷咧:“你就不要怪我无情,你不仅打断了我跟王爷行礼,还冒充了我最敬爱的姐姐。”眸光深处弥漫着冷意,只要这个女人拿不出证据,她就可以以此为由毁了她的脸,让她再也构不成危险。
因为安如烟根本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是安然。五年前,安然手脚具断,是亲手推她下去的,而且水势凶猛,这般情况下绝对无法存活。
安然走近一步:“烟儿,你应该知道这奴印吧!”安然指着自己眉心那鲜红欲滴的玄印:“虽然每一个奴印看似都一样,但在最下面的纹路上却标注着数字,这是当年先皇为了更好管理奴的数量而标志的编号。”安然的唇际轻轻的上扬:“烟儿,是真是假,只要查一下当年奴册的记录,看看安然的编号跟我的是不是吻合就好了。”
安如烟盯着安然眉心的奴印,那数字很小,但却清晰的显示着是:一万。
她绝对不相信这个女人的编号能跟安然的对上。收敛了冷意,安如烟转向封彦宇:“王爷?”
封彦宇对上安如烟的目光,又看了眼一旁的安然,这才回过神来,这个女人美是美,但任由她闹下去,丢的是他的脸面,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
封彦宇命令:“立刻去查。”一边的侍卫即刻领命。
安然慵懒的在上座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随即又吐了出来:“这是什么茶,味道真恶心。”
宾客们被安然的行为傻住了,这个女人是美,但竟如此粗俗,而且,这茶是珍贵的雪叶,一般达官贵族穷其一生都见不到,她却——真是徒有虚表。
安如烟瞥了眼被吐掉的茶水,微笑道:“这是雪叶,三十年才长出一朵雪色的芽,所以称之为雪叶,是非常珍贵的。”再漂亮有什么用,到头来根本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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