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滨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又心疼。“哪弄得这么严重。是烫的吗。什么时候弄的。”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夏至质问。
阮滨一脸无辜。“我真不知道啊。我进公司就沒看到你。下班下楼你已经走了。我都怕追不上你。”
夏至半信半疑。“真的。”
“骗你我不举。”
夏至又气又羞。扭了头不想看他。看窗外是条陌生的道。她急急地问:“你这是载我去哪啊。”
“医院啊。”
“用不着。”
“我说去就去。”阮滨用霸道的语气将她唬住。想想又觉得过分了。于是缓和着说。“对不起。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吗。”
夏至抹着眼泪。一直看着窗外不肯转头。能不气么。她爸妈來了他不肯见。他出差了不告诉她。断联了这么多天。他一回來就这么凶。还这么理直气壮。她想想都觉得委屈。
“夏至。见父母的事情你不要着急。我有我的安排。我不是不见。而是不想现在见。你不要因为我不见你的父母就怀疑我对你的诚意。我对你是认真的。”
“这几天我做事都心不在焉的。逼着自己赶快做完好早点回來。我已经好几天沒睡觉了。本來我可以直接回去。是为了见你我才去了一趟公司。”
“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就慌。对不起刚才对你那么凶。我也是一个急脾气的人。慌了才会说重话。你看我们平时相处不是好好的嘛。粗茶淡饭。平平淡淡。我跟你玩玩会这样吗。”
最后。阮滨沒辙了。求着说了一句。“夏至。你别哭了??”
两人都沉默下來。冷战了这些天。阮滨想得很清楚。他要的就是这个女孩。只不过他们之间有一点小问題沒有沟通好。他理解她的想法和心情。
他家里的事情。生长在普通家庭的夏至是很难理解的。他们不理解现在还有父母之命的婚姻。因为政治。因为利益。因为抱团。婚姻是最难得且最廉价的东西。可以随时牺牲。
他珍惜她的一切。她的家庭。她的思想。她的独立。他不想用他家族那些陈旧的阴谋去破坏了她的纯洁。他也不想她对自己的家族有畏惧感和排斥感。所以他选择了隐瞒。他希望靠自己的努力为她争取一个稳定的未來。他只是需要时间。
而夏至。她其实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善良、单纯。懂得包容和理解。在他说他好几天沒睡觉的时候。她就开始心疼他了。
她哭。只是为自己连日來的胡思乱想而感到委屈而已。
沉默良久。她终于开口了。她说:“以后不能那么多天都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分手了呢??”
阮滨心里也难受极了。“我哪里舍得。我只是怕吵架。吵架影响感情。就想趁着出差的机会让大家都冷静一下。”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伸过去拉她的手。“我答应你。以后肯定不会这样。”
“疼??”夏至缩了一下手。他碰到了她烫伤的地方。
阮滨皱起了眉头。问道:“到底怎么了。”
“还不是刚才你回公司。我正在茶水倒水。你一回來我就心神不宁的。不小心就洒到手上了。”
阮滨既懊恼又抱歉。“我真的沒有看到??医院很快就到了。你再忍忍??”
“不用去医院。沒那么严重。我买好烫伤膏了。”
阮滨执意去医院。过了路口。他转弯将车驶进了医院。还挂了一个急诊。直到亲耳听到医生说沒大碍。他才放心。
走出医院。夏至的心情已经好很多了。其实她很容易哄。只是受不了那种长时间的冷战。
“看吧。我说了沒事了。还跑去急诊。大惊小怪的。”
“小心点好。烫伤很容易留疤的。而且你还是右手。当然要重视点了。记住。医生说的。三天别碰水。”
“医生只是说万一破皮的话不能碰水。我这又沒有破皮。红肿都消下去很多了。”
“那也要小心点。走。我们先去吃饭吧。”
“恩。”
这一场冷战就这么结束了。莫名其妙的开始。莫名其妙的结束。其实想想。当初只要一个人冷静一点。能够放下身架找对方好好谈谈。就沒有这次的冷战了。
但是。他们两个同时都是骄傲的人。谁都不肯先低头。这也是他们之后错过那么多年最重要的原因。
吵架虽然伤感情。但吵架同时也能暴露出很多问題。只要能把问題解决了就不再是障碍。所以。吵架也能使两人的感情更加好。
冷战过后。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在夏至的小房间里。两人相拥而眠。这是他们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相拥着。倾述着。
“你怎么跟你爸妈说的。他们??沒生气吧。”
“我沒告诉他们我们交往的事。我说你要出差。心意领了。宴请就算了。你不好这一套。我爸夸你真是一个好领导。”
“你知道我要出差。唐思甜告诉你的吧。”
“沒有。当时我只是找了一个借口。我星期一去公司才知道你真的出差了。我都伤心死了。你连出差都不告诉我。”
阮滨抱了抱她的肩膀。笑笑说:“你伤心就对了。让你伤心一下才知道我对你的重要性。”
夏至跳起來。不满道:“喂。你怎么这样”
“呵呵呵。开玩笑啦。下次出差一定提前告诉你。乖了。躺好。”
夏至撅着嘴。但是身体听话地躺了下去。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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