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此急迫,想必是急着给皇后,给公孙家一个交代,哪里知道坠崖的是帝王心爱的女人。
“是,是,我这就叫她出来。”一听到‘大牢’‘共犯’,老婆子也慌了手脚。
“你们在做什么?不得放肆。”伴随着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一身绛紫锦袍的君修冥大步而入。身后跟随着常德等人。
御林军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只唤了句:“主上。”
“都退出去。”君修冥冷挑了剑眉。
话音刚落,御林军迅速而有条不紊的退出小院,却将院子团团围住。
他的目光在战战兢兢的老夫妻身上扫过,而后温声问道:“听说你们救了一个从悬崖下掉下来的年轻人,她在哪里?”
“在…在屋子里。”老婆子用发抖的手臂指了下茅草屋。
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贵气逼人的男子。
君修冥急切的向屋内走去,推开门,只见安笙半靠在窗前,眉心微蹙着。
显然,刚刚的一幕她都看在眼里,并且,还有几分不满。
君修冥怔了怔,见她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裙子,及腰的长发,发髻间别着一根银簪,没有丝毫华丽的装饰,反而凸显出最纯净自然的美,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安笙同样回视着他,目光平静,不过看着他也还活着,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丫头!”君修冥低哑的唤了声,手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拥入胸膛中。
他抱得那么紧,几乎让安笙喘不过气,只有怀中真实的温度,才能让他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
“丫头,你有没有事?快让我看看。”他埋首在她发间,薄唇贴在她耳畔,淡淡呢喃着她的名字。温情而忧伤。
安笙被他抱着,身体微僵硬,一张苍白的小脸平静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对着清妍温柔态度,就让她有些反感。
她漂亮的眉心微蹙着,淡漠道:“皇上,你弄痛我了。”
君修冥慌忙无措的放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她是掌间瑰宝。
“你的内伤严重吗?从那么高的断崖摔下来,有没有受伤?”他轻车熟路的去解她腰间束带,安笙想要阻拦都来不及。
腰带落地,胸前衣衫敞开,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肌肤上隐隐的还有划破未愈合的伤痕。
君修冥实则也是带着目的性,上次清妍在养心殿内露出的那块梅花的印记,让他恍然记起,她的肩上的确有这样的印记。
可是当他看着安笙的肩上,那块疤痕之时,不由的蹙了蹙眉。是啊,他怎么忘了?
上次在养心殿内给她敷药时,就发现她肩上的皮肤完全被伤势覆盖。
安笙窘迫难耐,背转过身,双手紧抓住胸口衣襟,遮挡住裸.露的肌肤:“我们不熟,皇上还是不要这样。”
她的话让君修冥心口一窒,手臂从身后缠上她纤细的腰肢,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将她娇小的身体困在胸膛中。
他下巴轻低着她肩头,吻着她美丽的侧脸:“真想狠狠骂你一顿,自以为是的去刺杀公孙淑媛,险些将命赔进去。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安笙紧抿着唇片不语,脸色越发苍白。他教训的没错,她的确是很没用,也不知如今身在宫中的半斤如何了。
他紧拥着她,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再次涌过心头:“可是,得知你也掉下断崖的那刻,朕什么怒气都没了,朕可以包容你所有的任性与胡闹,只要你能活下来。”
安笙清冽的眸中含着泪,却失控的在他怀中挣扎:“不需要,你放开我!”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生气,如果他运气差一点,他就真的葬身崖底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丢弃她。
泪,终于落了下来,带着绝望的冰冷,打落在君修冥手臂肌肤之上:“君修冥你走吧,贤妃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回到你心爱的女人身边。”
他紧拥着她,同时制衡住她的挣扎:“若离,对不起,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
君修冥想着她身上还有伤,若继续挣动下去,难保再次扯裂伤口,担忧道:“若离,跟朕回宫吧,让太医给你疗伤。”
安笙泪珠扑簌落下来,紧咬着唇片:“回去?皇上忘了?贤妃不是已经死在那场乾祥宫的大火了吗?我现在回去算诈尸吗?好不好笑?皇上既然找到了她,如今不应该陪在她身边,好好的弥补她吗?”
正是两人僵持间,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道低哑的男音:“微臣参见皇上。”
白楉贤躬身施礼,低敛的眸中,却并无谦卑之色。
“白小少爷来的好快啊。”君修冥剑眉微挑,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心里微恼他来的可真是时候。
安笙已利落的拢好衣衫,脱离了君修冥的怀抱。
她来到白楉贤面前,神色平静的看着他,淡淡开口:“是来接我回去吗?”
“嗯。”白楉贤点头。
“那我们走吧。”安笙又道。
白楉贤温和的一笑,脱下披风裹在安笙身上,拥着她肩膀向外走去。
安笙下意识回头,便看到君修冥矗立在原地,疲惫的俊颜,落寞而忧伤。
院中,君雯将他们阻拦,她并不理会白楉贤,目光只盯在安笙身上,声音带着薄怒:“站住!皇上为了寻你,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连早朝都罢了,若离你却要跟着白少爷走吗?”
“这是他自己的事,我没逼着他来找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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