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嫌弃也就罢了!这都是家母当年出嫁时的妆奁,想来也只有在我姐姐这件事上才舍得拿出来吧。”容昭面带无奈,轻声叹息。
赵沐微笑道:“天下做母亲的都是一样的心情。既然本王也正好搜罗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又是容夫人的珍藏,想来这肃州城里也找不到第二份了,就请容公子报个价吧,本王就不必再费心去找了。”
“既然是王爷要孝敬娘娘的,不拘多少银子只给点也就罢了。想我姐姐将来进了宫,少不得要求王爷的母妃多多拂照呢。”容昭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得恶心,想必这睿王的母妃不想尽千方百计害死自己的姐姐也就罢了,怎么可能对争宠之人多加拂照?
“这些东西若是拿去上京城,只怕少说也值十几万银子吧?”赵沐微笑着问。
“王爷不知,在下只知道吃喝玩乐,对这些经济学问却极少过问的,所以这些东西王爷说值多少就是多少。”容昭笑道。
“你既然这样说,那本王也不好蒙你。买卖东西都讲究一个当地的行情,不过呢,本王对肃州的行情却不晓得,也难说怎么样。咱们就参照一下上京的物价再打个人情折扣,这些东西本王就一总给你十万两银子,如何?”
“多谢王爷。”容昭忙起身下炕,拱手向赵沐施了一礼,笑道:“不过家母叮嘱过了,要在下务必要跟买家议定用皇家钱庄的龙头银票交易,若不能,折算成黄金也行。”
“黄金么,本王没有。龙头银票倒是不缺。”赵沐说着,抬手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递过去,“这里是三万五千两,都是龙头银票,算作定金,剩下的等我回西凉再给公子送过去,容公子看看可放心?”
容昭接过银票看也不看便交给梅若,又朝着赵沐拱手道:“多谢王爷慷慨,若非王爷,在下这趟差事怕是没个三五天是办不成的。”
赵沐摆摆手,笑道:“呵呵,容公子客气了。这事儿不过是个凑巧。本王要买,而你这里正好有东西要卖。你方便,我也放心。如此,便是极好。”
因为这将近翻倍的好价钱,容昭心里对赵沐的成见也少了许多,当即又叫梅若去烫了一壶好酒,叫了几个小菜来,跟赵沐灯下小酌,又东拉西扯的聊到三更天方才散了。
☆、第二十回,正面较量
赵沐临走时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便还拉着几乎烂醉的容昭的手说今夜雪下的极好,明日一早咱们兄弟两个一起去肃州城楼上去赏雪。容昭当时已经辨不清东南西北,只满口答应着,却不等赵沐出门,他这里已经倒在炕上跟周公相会去了。
第二日一早,赵沐来约容昭一起去逛肃州城看雪景,梅若却十分歉意的向赵沐深深一福,无奈的笑道:“请王爷见谅。昨儿夜里我们家公子不胜酒力,到这会儿工夫还在睡呢。”
“不过二两酒,就醉成这样?”赵沐诧然问。
梅若又赔笑道:“不瞒王爷,我们家公子素来不能喝酒,昨晚这二两已经是极限了。这一醉若非到中午时分怕都不能醒呢。”
“既然这样,那本王就中午再来约你们家公子一起去祥云斋用午饭。”
“奴婢替公子谢王爷盛情。”梅若再次福身行礼,客客气气的把这位王爷给送了出去。
趴在窗台上的牧羊犬听着那陌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出了院门方才转身跳下来回到床前朝着床上窝在被子里的容昭摇尾巴。
“走了?”容昭伸手摸了摸牧羊犬的脑门,悠悠的叹了口气,“血点儿,你说这睿王爷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呢?这么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老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咱们得好好地防着他,对吧?”
牧羊犬在窗前转了一圈儿,又跳起来前爪把着床边,鼻子凑到容昭的脸上轻轻地嗅着。
“去!死狗,你没刷牙呢!”容昭一巴掌把狗嘴巴拍开,自己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梅若端着洗脸水进来,上前把帐幔掀起来,又给容昭拿了衣裳来穿戴,悄声说道:“公子,奴婢也觉得那睿王爷有些奇怪。”
“是吧?这事儿咱还不能大意了。”容昭若有所思的说道。
“奴婢已经叫人暗中跟着他了。”梅若说道。
容昭不放心的叮嘱道:“叫她们小心点,人家是王爷,身边肯定有不少高人,一不小心漏了马脚可就不好了。”
梅若轻笑道:“公子放心,奴婢派了伸手最好的木棉和一品红去办这事儿,肯定不会露马脚的。”
容昭听了这话也笑了:“嗯,木棉性子沉稳,一品红的追踪术最好,她们两个人一起搭档,自然是天衣无缝。”
梅若一边蹲下身去给容昭穿暖靴一边劝道:“不过,今儿上午还得委屈公子在房里闷半日了。想必那睿王既然对公子如此上心,也必然会在周围安排人盯着我们的。”
“行吧,一切只求万全,闷半日也无妨。”容昭说着,起身过去盆架跟前洗漱。
肃州这边容昭跟赵沐暗暗地斗心眼儿,西凉城容将军府里临阳郡主却跟叶氏撕破了脸皮。
对于心腹之死,临阳郡主在被窝里琢磨了一夜越想越窝火,尤其是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容朔居然连面都不露一下,还跑去叶氏那个贱妇的房里留宿并陪她用早点,害得自己的两个儿子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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