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花绫一咬牙,手中的匕首便朝着容昭刺了过来,此时的她早就忘了劫持容昭的初衷,只想着赶紧的把这个麻烦解决掉离开这里。
容昭自然不可能乖乖站在原地等着匕首来刺自己,于是转身就跑。花绫纵身一跃,以诡异的步法瞬间逼近。容昭心里一惊,暗想这下小命可完了!
“噗!”的一声锐器刺入骨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容昭正要感慨这女人的匕首果然锐利,刺到身上居然没觉得疼,便听见耳边一声娇软的闷哼,接着便是一声脆响——当啷!是匕首掉在地上的声音。
“容昭!”赵沐沙哑的声音随后而至。
容昭转身一看,便见花绫趴在地上,后背上一只柳叶镖有三分之二刺入她身上,三分之一露在外面,鲜红的一块绫子上染了血。再抬头,便见赵沐疯了一样扑过来,接着自己便落尽一个紧紧地怀抱里。
有许多人闯进来,有人把受伤的花绫拉起来捆绑带走,有人上前来给容昭诊脉,还有脏兮兮的大白狗在旁边转圈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邀宠……然而所有的嘈杂都被赵沐的气息隔开,变得模糊不清,变得不重要了。
“王爷,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要回府稍事休息即可。”旁边太医的话打断了容昭的思绪。容昭忙伸手推开赵沐对太医道谢并迎上赵沐深不见底的眸子小声解释道:“我没事了。”
赵沐盯着容昭脏兮兮的脸看了半晌,心里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只低低的叹了口气,抓住容昭的手转身往外走,并吩咐霍云:“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给本王查清楚。”
这一天的工夫,霍云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一直带人在搜索容昭的下落,此时才松了一口气。深知赵沐秉性的霍将军此时并不敢松懈,知道这事儿根本不算完,于是忙躬身应了一声,等睿王殿下一离开便厉声吩咐手下把这所院子以及周围所有住户院落全部彻查一遍。
绑架靖西候世子并非小事,即便没有监国的睿王爷发话,相关官员也不敢怠慢。于是这座不起眼的小院子被翻了个底朝天,连个老鼠洞都没放过。自然,花绫以及她那个被mí_yào弄晕了的随从二人作为重要的活口,也被霍云将军给严密的看管起来,京兆府和刑部的人想要插手,被霍将军一个冷笑打发了。
公孙铨收到容昭获救的消息是在半个时辰之后,这老家伙先是听说萧正时在清凉殿拿走了某知县弹劾他在老家经营祖产的孙子仗势霸田并弄出人名的折子,刚好尧筑叫到跟前商量对策,管家便急匆匆前来汇报某别院被睿王的人跟查抄的伤情,当即就觉得眼前发黑。
“相爷,您没事吧?”尧筑关切的问。
“尧先生,这次的坎儿……怕是不好过啊!”公孙铨眉头紧皱,一脸的凝重。
公孙铨的儿子公孙寿元不屑的说道:“父亲,不过是一个七品知县而已!凭他睿王怎么样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你闭嘴!”公孙铨瞪了儿子一眼。
公孙寿元心中虽然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尧筑站起身来,拱手道:“相爷有什么需要在下去办的,请尽管吩咐。”
“所谓侵田占地的案子自从我大齐建国以来就屡见不鲜,但自从太祖爷到当今陛下,对于这样的事情通常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闹的最厉害的也就是先帝在时的一桩,是襄南王侵占了兰陵萧氏的土地,最后也不过是被先帝判定土地归还并赔付一年的收成就拉到了。可是这一次……怕是睿王却是要以命抵命啊!”公孙铨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写满了蝇头小字的纸递给尧筑。
尧筑拿过那张纸来大致看了一遍,也随之皱起了眉头:“这是睿王爷在那道奏折上的批文呀?这措辞犀利老辣,字字句句都有诛心之势……相爷所料不差,看来睿王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尧先生,赶紧帮老夫想对策吧!”公孙铨抬手揉着眉心,一听说花绫被霍云带走,公孙铨已经乱了方寸。
“相爷,其实侵地这件事情却如您所说,是可大可小的。但人命案却不一样啊!另外,在下以为睿王爷这次忽然发难的原因并不是侵地一案的受害者,而是另有缘故。”尧筑拱手道。
“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容昭!”公孙寿元再次忍不住插嘴。
尧筑看着公孙寿元,无奈的叹道:“据说那容昭是睿王的至交好友,这次他被七夫人劫持,睿王肯定是不肯罢休的。”
听见‘七夫人’这三个字,公孙铨越发的烦躁,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说道:“什么七夫人?不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罢了!两天前就被老夫赶出家门了!”
尧筑一听这话,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却拱手赞了一句:“相爷高明。”
“父亲!难道您真的……”公孙寿元诧异的看着他老爹,一脸的不舍。
“怎么,你有意见?!”公孙铨没好气的瞪回去,对于爱妾和儿子那点屁事儿他心知肚明,只是装聋作哑罢了。
对于这爷俩同时成为一个女人的裙下臣的事情尧筑更是早有耳闻,只是公孙寿元敢在他老爹面前表现的这么明显还是头一次,若非事关重大,尧筑都要笑出来了。
从来没把容昭放在眼里的公孙寿元不怕死的说道:“父亲,七姨娘平日里服侍您挺上心的,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不过一个妇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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