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路抱头痛哭,上一次见到薇姐的时候,只知道她时而精力旺盛,有时又似乎力不从心,但她很乐观的跟我们讲了很多的大道理。
张路一开始还是小声抽泣,后来嚎啕大哭:“虽然跟薇姐相处不过短短两三日,但她教会我很多,我一直以为做女人就要像薇姐一样,人到暮年依然活的无比洒脱,可我连薇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她说过我结婚的时候要穿着大红色的晚礼服跟我争奇斗艳的。”
谭君哽咽了:“她一共昏迷了三次,又拼命的醒了过来,本来是想通知你们的,但她临终之前不想见到韩董,依照她的遗愿,一部分骨灰洒在了台湾日月潭,她很喜欢三毛,与行客私定终身的时候,也是在日月潭,另一部分跟随行客一起埋在老家。”
齐楚翘着兰花指敲了敲我面前的水杯:“曾黎,你去看看他吧,我这眼皮子一直在跳,总觉得不太妙。”
我冲进了包厢,韩野躺在沙发里,双眼微闭。
我关了门走到他身边,蹲在他面前小声问:“韩叔,喝点水吧。”
我端了桌上那杯水。韩野睁开眼看了看我,张开手臂问:“黎宝,你能抱抱我吗?”
手中的水还温着,我轻轻将水杯放在桌上,起身匍匐在他身上抱着他,韩野轻咳一声,搂着我的后背:“黎宝,你平时看着挺瘦,一压下来还挺有重量。”
我含着泪笑着:“要是有人愿意出钱买我的话。你也把我卖了,不过现在的猪肉不值钱,不如白菜价。”
韩野摸着我的后脑勺:“傻瓜,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可我怕,怕你会离开我,薇姐去世的那天,我抱着她静静的坐了一晚上,我梦见她笑着对我说,儿子,我要去寻找自己的爱情了,世态炎凉,你要找个人互相取暖。”
我敲打着他的胸膛:“原来我就是一件取暖的小棉袄啊。”
韩野理着我微微凌乱的头发:“你是曾妈妈的小棉袄,但你现在是我的心脏起搏器,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我捂着他的嘴:“不许乱说,薇姐和行客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团聚,弥补他们错过的岁月和爱情,你是想去打扰薇姐的幸福,做她的拖油瓶么?”
韩野露出一丝笑容,双泪横流:“你呀你,现在这张嘴越来越会说了,你个傻瓜,那一千万你为什么不要?你知不知道我们有了一千万,就可以环游世界。”
我趴在韩野的胸前:“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只要你在,菜市场逛一圈也好过横渡太平洋。”
我们紧紧相拥,互相取暖,这一刻我毫不怀疑韩野对我的感情,而我的心,也不可遏制的奔向了我期待已久的爱情中。
张路预言说,韩野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会一蹶不振。
但事实上,韩野只是静静的抱着我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做好了一桌子早餐等我起床。
张路睡在客厅,闻着香味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看见韩野一身迷彩装。忍不住赞叹:“哇塞,韩大叔你这是要上哪儿勾搭妹子去?”
韩野直说:“前段时间我接手湘泽实业的总经理一职,是出自我对薇姐的承诺,公司内部出了些问题,我临时代理总经理一职帮忙处理,现在我是行野户外俱乐部的老板,你们想要出去散散心透透气的,都可以找我。”
怪不得一大早醒来,我就看见身边放了一套迷彩服。
张路打着哈欠走到韩野身边:“堂堂湘泽实业的大少爷摇身一变成了行野户外俱乐部的老板。不错,我以后应该叫你韩大哥了,你穿上这一身衣服,比起西装革履来,瞬间年轻了十岁。”
韩野伸手来搂我的腰:“不是摇身一变,我一直都是行野俱乐部的老板,来,叫声老板娘听听,看顺不顺耳?”
张路点头哈腰:“得咧。老板好,老板娘好,小的给您二位请安了。”
我拍了张路一下:“你这是跨年代速穿啊,又是迷迷糊糊起的床吧,快进屋看看,你的床头柜上也摆着一套蟒纹服,韩叔亲自挑的,相信你会喜欢。”
我话音刚落,张路一溜烟没影了。
再从房间出来时。张路已经从蓬头垢面的小迷糊变成了英姿飒爽的女汉子,她最这一身装扮十分满意,在镜子面前看了很久:“黎黎,我们去拍军旅写真吧,反正韩大叔那儿有的是装备,我们请个专业的摄影团队跟拍,出外景,我们在一起快十年了,从没一起拍过写真集,想一想我们都快老了。”
我正喝着韩野熬的绿豆粥,笑而不语。
韩野打趣的说:“从今天开始我要节省了,大半年没有好好打理我的户外品牌,我现在可是穷光蛋一枚。”
张路走了过来,一脚踏在凳子上:“昨天刚卸了总经理一职,今天就开始喊穷,黎宝,你这是上了贼船了?”
我晃了晃手中的钥匙:“从今天起,韩叔的财政大权正式移交到我的手上,他没骗你,他真的是个一穷二白的大老板,所有家产都在这儿呢。”
张路啧啧赞叹:“你这恋爱谈的还真是风生水起,别怪姐们我给你泼冷水,姚医生在机场等了你一天,你这狠心的女人竟然不去见人家一面,韩大叔,你小心哪天这女人对你也这么狠心。”
韩野塞了个刚剥的鸡蛋给张路:“吃你的东西吧,乌鸦嘴。傅总走了,你不也没见着人家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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