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心很疼,明明不想分开的,却又不得不分开。
她说她跟萧寒之间隔着一条人命,再也无法在一起了,以后她再也不会去轻易爱一个人了,爱了两次,却都以失败而告终。
她说了很多很多,哭到最后已经说不出话。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接着她的电话身上的睡衣都没顾得上换就从家里出来,一路跑着来到她家门外,院子里的灯亮着,她房间里的灯却没有亮,他冻得浑身哆嗦,蜷缩着身子蹲在大门外的墙角,问她现在在哪儿,她说在床上躺着,他松了口气,就地坐下。
她没有撕心裂肺的哭,但是一抽一抽的声音却一点一点撕扯着他的心脏,那么近的距离,他想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在他的肩膀上哭泣,可他却没有那个资格,从他跟苏言溪尚了床背叛她的那一刻开始,他跟她就已经不可能再有结果,如今这样做个朋友其实他已经很知足很知足了。
他不再贪心,就这样只要每天能看到她,偶尔可以跟她一起吃个饭,看她开心的笑,听她温柔的声音,这就足够了。而他从今以后会每一步都踏踏实实的走,一步一个脚印,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活着,活着才能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气,才能像现在这样偶尔离她这么近。
她晃着手上耀眼的钻戒,笑着跟他说萧腾跟她求婚了,语气是那么的愉悦,脸上的笑也那么的灿烂,可他却清晰无比地看到她眼底的悲伤。
他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又答应了萧腾的求婚,但他却清楚,她并不开心。
郑君杰轻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低头看着那枚钻戒,“戒指很漂亮,但你戴着不好看。”随着他话音的落下,那枚戒指已经落入了他的掌心。
云开大惊失色,“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的戒指摘掉?还给我。”
郑君杰却已经攥了手掌,那枚戒指还带着她身体的余温,在他掌心静静地躺着。
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给我!”云开摊开手。
郑君杰却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小开,你并不开心,在我面前别装坚强了好吗?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虽然我并不清楚你为什么答应了萧腾的求婚,但我猜一定跟萧寒有关,我不好对你们的事作出评价,但我只想说,跟着自己的心走好吗?让自己过得轻松一些,快乐一些。你现在并不适合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当然你也不需要时间去疗伤,你需要的只是顺其自然,跟着自己的心走,它去哪儿你就去哪儿,不要逃避,懂吗?”
云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紧紧地抿着嘴唇不出声。
郑君杰摊开掌心看了看那枚钻戒,“戒指我会替你暂且保管,期限是半年。”
云开闷闷地“嗯”了一声,没有将头抬起来,眼泪在眼眶里地打着转儿,委屈就像是锅里煮开的水,在心里沸腾开。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个男人居然是个心理专家,轻而易举就能够看穿一个人的心思,击溃一个人的壁垒。
他真的真的很讨厌,很讨厌。
郑君杰犹豫这,试探着将手伸出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傻瓜,遇到事就知道哭,不会给我打电话吗?在你心里还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兄长了?嗯?”
云开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闷声闷气地说:“你这个哥哥当得一点都不称职,哪有你这样两个多月都不露一面的哥哥。”
郑君杰的面色僵了僵,很不自然地笑了下说:“前段时间忙,不过以后不会了。”将她扶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不许再哭了,没吃晚饭吧?我也没吃呢,想在外面吃还是回家我给你做着吃?”
“我今天花了五百多做的新发型,你跟乔易怎么都这样,发型都给我揉乱了!”云开气呼呼地瞪着眼,可随即自己却烦躁地抱着脑袋使劲地揉了揉,“烦死了,做了个新发型总觉得戴了顶不合尺寸的帽子,难受死了!”
郑君杰失笑,抬起手替她又揉了几下,然后朝后退了两步,捏着下巴一副欣赏的姿态,“我觉得这样比刚才好多了。”
“滚!”云开横他一眼,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郑君杰摇了下头,也过去,坐进驾驶座。
他说:“去我那儿吧?给你煮桂花汤圆吃,去年桂花开的时候我特意摘了不少晾晒干,在冰箱里放着,虽然不及新鲜的味道香甜,但也凑合,怎么样?”
云开点头,说起来好久都没吃过汤圆了,桂花汤圆,她最喜欢的。
这是郑君杰搬家以来云开第一次到他家,踏进门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愣在那儿好一会儿没出声。
郑君杰以为她是嫌他这儿乱,有些尴尬,正好沙发上昨天脱下来的衣服袜子还在那儿扔了一团,还有一只袜子不知怎么扔到了茶几上,他红着脸走过连忙将东西收起来,“昨,昨天回来晚了,脱了后也没洗。”说完连忙抱着衣服进了卧室,扔进洗衣筐里。
再出来云开已经从惊呆中回过神,“你这房子……多大?”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问了个别的,其实她是想问,怎么装修得跟他们那时候结婚的房子一样,虽然房子比婚房小了很多,可是格装修风格,就连沙发什么的都是一样的,墙壁上还钉着他们的婚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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