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陆承铭并不罢休,他将萧寒对云开的态度前后都想了一遍,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消失那四年,他跟云开是认识的。
于是,他琢磨了一下说:“你跟云开就是那时候认识的?看不出来啊,你这人藏得可真深,让我算算,你消失的时候是十年前,云开那时候才十二岁吧,你小子可真够不要脸的,那时候你就盯上云开了?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有恋童癖!”
陆承铭越说越过分,气得萧寒抡起枕头砸过去,一张脸早已黑如炭色,“滚蛋!你才恋童癖!”
陆承铭接了枕头扔过去,被萧寒用手一挡,枕头掉在了地上。
“看你这样子,八成是被我说中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陆承铭在萧寒的几个发小圈里,是唯一一个敢跟他对掐的人。
见萧寒被他气得不轻,他也收了脸上的笑,朝门口又看了一眼,刻意压低声音,“明天晚上你打算带着云开去吗?”
明天就是周一了,苏励成和苏言溪的生日宴,如果单单只是苏言溪过生日,萧寒会不会去陆承铭这会儿还真说不好,可也是苏励成的生日,所以萧寒肯定会去,只是,他会带着云开去吗?
昨天苏励成给他打电话,委婉地表达了不希望云开去的意思,而且还想让他来给萧寒说,这事儿其实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出面,只是这毕竟是兄弟,他不想因为云开去而闹得兄弟不和。
萧寒晲她一眼,“云开是我太太,我带我太太参加兄弟的生日宴不可以?”
“寒,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跟苏言溪本来就互不相欠,是她自己一直放不下。”
“话虽如此,可是一个女人等了你十年,你不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吗?”
萧寒面色僵了下,生硬地拉了句,“那是她心甘情愿的。”
陆承铭的嘴张了张,最终却没说什么,捻灭了手中的烟,站起身,走到门口却又停下来,“不管怎样励成都是我们的兄弟,我不希望因为一个女人破坏了兄弟之间的情谊。”
云开最终还是妥协,吃过饭给萧寒办了出院手续,阿九开车,载着两人回萧宅。
路上萧寒一直没说话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但云开能够看得出来,从中午陆承铭离开后他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不说,她也不问。
如今他们虽然是夫妻,也一起生活了四年,但是毕竟又分开了这六年,对于这个男人,她其实一直都是不了解的。
她摆弄着手机,通讯录里看到郑君杰的号码,想起那天说一起吃饭的事,就给他发了条信息,约他明晚一起去吃饭。
信息是群发的,还发给了苏米和金子。
很快她便收到了金子的回电。
“你这死丫头,你这些日子都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不跟我联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现在在哪儿,呆那儿别动,我马上去找你!”一接通电话,金子如连珠炮一般愤怒的声音传入耳朵,鼓震着耳膜,云开觉得幸福的不得了。
她笑嘻嘻地咬着嘴唇,听到那端不说话了,这才开口,“我现在先回趟萧家,一会儿我们在一道咖啡见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现在就要去一道咖啡,立刻!马上!”
云开点头,“好好好,都听你的,我这就去,大小姐你消消气,千万别气坏身体了。”
“你给我等着!”金子愤愤地挂了电话。
萧寒许是听到了声音,睁开眼睛,云开一扭头就跟他眼神相撞。
“把我放到一道咖啡吧,我约了金子。”
“云云,我今天出院。”萧寒没说好,也没说不同意,只是用很平淡的口吻陈述了一件事实。
云开知道自己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好,可是她都已经答应金子了。
“萧寒……”
“阿九,去一道咖啡。”
正欲跟他说好话,他却先开了口,虽然依旧是平淡无奇的声音,表情也并无两样,但是云开依旧感觉到了他不高兴了。
路上谁都没再说话,由于很顺路,所以没一会儿就到了一道咖啡。
阿九停下车子,云开推开车门下去,看萧寒脸色不好,想跟他说她晚上会早点回去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可还没开口,却听他冷声对阿九说:“掉头,去公司!”
那样子就跟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她似的,然后车门被关上,车子飞速离去,卷起一地尘土。
云开望着消失的车子,努努嘴,脾气可真臭!
在一道咖啡等了不到十分钟,金子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本来金子在路上一直是怒火中烧的,想着见了面先揍云开一顿再说,可一进咖啡馆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那个女人,她的眼泪瞬间就盈满了眼眶。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跟男人似的短发,这不算什么,她还能接受,可是谁能告诉她,那短发遮不住的后脑勺那块没有头发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这三个多月里,萧寒的电话,她几乎是一天几十通的打,可是一直都没能得到云开的任何消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该见面的时候自然就会见面。
她都快要疯了,找遍了所有的关系,都没能得到一丁点云开的消息,她就是不明白,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她一度怀疑,是不是萧寒杀了云开?
她觉得是自己害了云开,若不是当时她给云开打电话告诉她萧寒的舅舅可以帮忙救她哥哥,云开就不会嫁给萧寒,她整日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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