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沈容,在赵国就不是秘密,现在连大周也知道了?“我……我……”
沐容意味深长一笑,这表情很奇特,他似曾相识,到底在哪儿见过,带着几分狡黠与嘲弄,却又分明笑得如此萌态十足。
该死的!他明明早前不认识沐容,为什么总有一种熟识感。
在哪儿见过她?
西凉人都说,沐九娘因是早产儿,体弱多病,一直被沐家养在深闺,直至今年体质转好,才被沐老太君放出孤岛。
当然,这是沐家人给的说辞。
早产儿嘛,体弱是正常的,以前在家休养,也合乎情理。
沐十郎对沐曼华道:“九妹体弱,你多照顾些,一会儿见了硕王妃,就尽快出来。”
“十哥,我记下了。”
沐十郎又对沐容道:“九妹妹,我在外头等着,有事你就喊一声。”
赵熹笑道:“沐十郎,你当我们赵国行馆是恶狼猛虎不成?”
沐十郎没接话,这可是他们沐家的宝贝,若沐容有个闪失,老太君第一个就饶不得他。
*
硕王妃沈宛的院子。
沈宛今日一身素雅打扮,穿的是赵国的曲裾长服,迎上沐容,“昨日有劳沐九娘出手相助。”
沐容扫视一番院子,只是一座寻常的二进小院,院中一个秋千,亦有个雅致的蔷薇架。“我今日来访,是应昨日之约。”
“本妃的首饰全都备好,请沐九娘挑选!”沈宛又唤声“来人,备茶!”
立时,四名侍女鱼贯而入。四人里头,竟无一人是沐容识得的熟面孔,瞧着年纪都是十六七岁的娇俏年华,许是赵国硕王府来的侍女。大丫头沐风沐雨正俏生生静立在沈宛身后,一左一右,如女侍卫一般。
沐容坐了片刻,在六个锦盒前看了一翻,一个盒子又一个盒子地经过她的眼前,不到半炷香,就瞧了五个锦盒。
现在,只剩最后一个盒子。
她来见沈宛,一是想解密,如果问心石真是被分成了几部分,不可能只得早前那么小小的一块。而那玉佩绝不是沈家之物,便唯有是石氏留下的宝物。
石氏的父亲身份成谜,而石氏教给沈宛的护肤术极是讲究,不像是寻常闺秀,而石氏则是跟石吴氏学的,石吴氏是从何处学来的,令人深思。
沈宛为了应约,今日刻意从头到脚地一身简约打扮,,身上更是不戴任何一件饰物,她是女子,但也守信,人家救她一命,她不能违背约定。
沐风捧着锦盒,蓦然间目光交接,她的心微微一颤:好熟悉的眼神!只片刻,她立时注意到,沐容有一双很漂亮的凤眸,与沈容的眼睛很像,就连眼神都是一模一样的。
难不成美丽的女子,总有共同之处?
天下间,长有凤眸的人多了去。
沐风这般一想,又垂下了眼帘。
沐容握着一根金钗,用钗子拨弄着锦盒,这一拨弄之间,就瞧见一个眼熟之物——空桑丝绳系着的翡翠仙人头像,这头像与石氏有七分相似,就如早前伍婆子弄回来的铜像一般无二。
问心石果真如他们猜测的那般,被人切成了几部分,梦周道长那儿是一部分,这里又是一部分,白玉般的空桑丝绳也同样被分成了几部分。
沐容勾唇一笑:“这个吊坠有些意思。”
沈宛心下一颤:这玉佩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何时有的,就像是突然就出现在她的首饰盒子里,那日她原是要寻出石氏留给沈宽的那只玉观音。玉观音与沈容身上的玉佛原是同一块玉石上切下来的,据说材质一样。
沈容身上的玉佛,早前原是沈宛之物,后来在石氏仙逝后,沈宛就送给沈容,希望玉佛能保她平安。
而沈宛的玉观音,原是沈宽之物,沈宽淹死后,沈宛从沈宽身上取下挂在自己身上,以示对亡母石氏与弟弟沈宽的纪念。
玉佛和玉观音,是从同一块玉石上切下来的。可她不知从何时起,怎么也找不到玉观音,倒是发现盒子里多了一个石氏头像的玉佩。她曾以为是赵硕私下给她打的,她一问,赵硕给她打了好几个石氏头像的玉佩,甚至还照着石氏的生前模样雕了一尊玉神像,以慰沈宛的思母之情。
沈宛因思念石氏,这两年一直戴着这玉佩。若非今晨沐浴,她将身上的饰物摘个干净,玉佩还真忘了摘下来。摘下后,她将玉佩搁入这只首饰盒子里。
“沐九娘……”沈宛一声轻呼,莫名地有些不舍,虽然她有好几枚石氏头像的玉佩,就这一枚雕刻得最是栩栩如生,也最得她的喜欢。
沐容握着吊坠,确认正是空桑丝绳,不由扬眉笑道:“硕王妃怎了?”
沈宛掩去不舍,勾唇笑道:“这个……不值多少钱,怕是几两银子就能买到。沐九娘能不能挑一件好的,比如……”她一转身,取了第一个盒子里的珠钗,“这支钗子,乃是夜明珠金钗,价值不菲。”
沐容拿着吊坠,早前就曾猜测觉得沈家姐妹也许不止一件这样的吊坠,果然被她猜中,“我早前说过,我所选之物,也许只值一文,又或许是价值连城之物。既然硕王妃觉着这件不值钱……”
她不要了?
沈宛面露喜色,她拿出来是践君子之约,可这吊坠是她心爱之物,她若流露私心,反倒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
沐容知玉佩为何会变成石氏的容貌,那是因为早前受了石氏神像的香火之故,与她送给梦周道长的玉佩是相通。
“既然硕王妃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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