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兴致!”
“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去瞧。”
淳于瑕要昏了,这对主仆还是人么?她们怎的对这种事好奇,还商量如何看不被人破坏兴致,赵太子那等强横霸道,若被他知道,会不会举着宝剑在后面追杀。
淳于瑕觉得自己应该给她们讲讲,这种事不能去瞧,而是很忌讳的,“公主、金姐姐,你们不能去看。”
金轮道:“你都看了,却不让我们看,公主想看,我也想看……”
她都看了……
淳于瑕想:我还是闭嘴吧。想用俗世那套规矩说话,根本行不通。
金轮这语调,分明就觉得她委屈了,这种热闹她居然没瞧上。
淳于瑕越发觉得气闷。
这二人,都什么人啊?怎的一点不懂规矩。
金轮自从与凤九相约要看赵熹春宫后,一双眼睛就盯着主帐及赵熹的两顶女眷帐篷方向。
“瑕儿,有多长时间,他怎么就出来了,有没有一个时辰?”
淳于瑕昏,冲金轮翻白眼,一个时辰……这是牛吗,她不是也懂医,连常识都不懂。
金轮若有所思地道:“出来了好,否则晚上不是没得看。”
夜里,金轮主仆与淳于瑕共居一个帐篷,待淳于瑕一觉睡醒,发现另两张木板榻上早就没了人,她轻叹一声,这两人还真跑去看赵熹的春\宫。
凤九与金轮一人顶了一大束稻草,闪闪躲躲间到了赵熹的女眷帐篷,这帐篷里住的是新来的美人,两个,春花秋月各有其美,赵熹不去乐凡帐篷时,就来这里。
凤九与金轮在帐篷上凿了一个小孔,帐篷内的一切都收入眼帘。
凤九看他一人应付两女,不由得鄙夷地吐了一下舌头,丫的,赵熹念着沈容,不妨碍该玩的玩,该快活的时候快活,与梁宗卿的痴情、洁身自爱一比,简直就是一个渣。
不,是种\马!
赵熹与两美女大战两回合后,左拥右抱地睡熟了。
没得看了。
凤九与金轮顶着稻草小心回到自己帐篷。
淳于瑕一人在帐中,睡意轻,听到说话声就知她们俩回来了。
金轮问:“公主,那两个美人,为什么要哼哼叽叽地叫。”
凤九伸手拧了一把金轮,金轮轻呼出口,“我拧你,你痛不?”
“痛!痛!”
凤九如果没有现代那一世,就真和金轮差不多,看归看,可她不能让金轮学坏,“女人和男人这么玩,女人就跟被人不停地抽打、拧掐一样,她不能哼哼出口,怎么受得了,就和我拧你一样的痛。”
金轮一脸同情状:“给赵太子当妾姬还真不容易。”她眨了眨眼,“公主,我怎么瞧她们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什么舒服,都是装出来讨赵太子欢喜的。你想啊,她们要侍候好了,赵太子封个什么名分,将来就荣华富贵,不仅她们富贵,她的父亲兄弟都能得个官儿。你不要被眼睛骗了,那种女人,自小就训练好的,就为了讨男人欢喜……”
金轮若有所悟,肯定地道:“公主懂得真多。”
淳于瑕有了白日的事,这会子淡定了,心里暗道:凤九公主聪明是聪明,却自作聪明,这种事,女人要真的痛苦,才不会让自己去给男人碰。本来就是两个都舒服的好不好?
凤九道:“金轮,我们可不能被臭男人碰,你想啊,赵太子有多少女人,一会儿这个碰,一会儿那个抱,多脏啊,洗都洗不掉,光是想想就恶心。还有,听说这种事,女人就跟生孩子一样痛,太可怕了……”
淳于瑕心下笑喷,这是哪来的奇葩公主?
金轮深有所然地轻叹,“两个美人真不容易,承受痛苦就为了换荣华。”
夜,深了。
几个姑娘都睡沉了。
*
这日,凤九与赵熹在青龙江岸走了一圈,琢磨着水军布阵之事。
赵国原善陆战,像这样的水战毫无经验。
“赵国将士有不少晕船。”
凤九若有所思地道:“若可连船,但不可用。”
连船,一艘又一艘地连起来,晕船地赵军就不惧。
“为何不可用?”
“连船最大的忌讳是火攻,一但着火,逃无可逃,不是烧死就是淹死。”
凤九道破关键,她没有任何的忌讳,她眯了眯眼,“若能不费一兵一卒劝降周国更好。”
赵熹觉得这提议太过可笑。
劝降……
这怎么可能。
不费一兵一卒就要劝降,江南有几省,没有哪个朝代是这样劝降的,能归降的战将只是少数。
凤九曾经也劝过晋帝,但晋帝放弃了和平归降赵国,选择了一条道走到底。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凤九就让晋帝父子输得心服口服,也输得再无后路。天下一统,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后世关注的是成者的荣光与盛世的繁荣,又有谁知道在那一统之时,又死了多少无辜的性命。
凤九自醒来后,有气恼、有不甘,想她高高在上的蓬莱岛火族公主,竟被沐天洲算计,更是生生折损了几世的寿缘。在火族人眼里,俗世的人命贱如蝼蚁,即便是凤九,曾经也是这样看的,若不是有一世华夏国现代的轮回,她不会再看重生命,也不会懂得“男女平等、人人平等”对活的权力。
只是,既然她选择了助真命天子一统江山,她就会走到底。
在一统西北、西南之时,死了太多的人,而这次,她希望可以和平收复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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