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肯定希望它在你这。”
听到小爱的名字,萧朗果然有了反应,他反手将信封打掉,烦躁地说了句我不要。
合照以后还会有百张千张,他才没必要把这一张当成珍宝。
“萧朗啊...”
相里把信封捡起,在萧朗面前垂下头声音哽咽:“算我求你...你留下吧。”
小爱一直带在身边,疲惫时看了会欣慰,想念时看了会微笑的,不是家人不是朋友,只有顾萧朗。
正因如此,萧朗才不想接受。
“小源拜托别这样。”
萧朗抬起头,也是满脸泪水。
“我要是接受了,她不就真的死了吗。”
要是接受了,他一直以来建构的,得以让他支撑坚持的世界不就坍塌了吗。
又薄又轻的一张照片,却能将顾萧朗的世界砸的粉碎。在得知小爱的死讯之前,相里从未见他哭过。无论是得知父母离异时,还是打球受伤被送进医院时,只要面对着相里姐弟,他就一直是笑着的。
然而在这些天里,他却露出了最为软弱的样子。
“哥...”相里不知道该怎样说才更容易被接受,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来,最后只能告诉他:“姐姐她...不会回来了。”
“不是的...不是...”萧朗不停摇着头:“小源我求你...”
“她在消失之前,我还在跟她吵架。”
“明知道那时候放着她一个人就会出事,我却还是走了。”
“是我做错了,我们还没和好,我还没说喜欢她呢。”
“怎么办...她不肯等我...怎么办...”
萧朗这样的表情相里从未见过,一直以来坚强勇敢地站在他身前无所不能的大哥哥,此刻泪眼朦胧地哀求他。
“小源啊,怎么办,我最后见到的那个人,她是哭着的。”
最喜欢的人最后留在脑海中的容颜,是黯然神伤。从此后时光飞逝,容颜衰退,她的笑容会渐渐模糊在记忆深处,而愁眉不展泪水潸然的模样,却成为在他眼底投下的一抹灰,此后世界被分割成黑白两块,再无色彩。
模糊的视界只能依稀分辨形状,相里拍了拍萧朗的肩膀柔下声音来。
“我也有好多的事情还想和她一起做,本来不是约好到了冬天一起去滑雪的嘛,也还没合奏过《卡农》,没听过莫斯特呢。”
相里说着说着,强忍着的眼泪最终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下来,他一边笑着一边抹掉眼泪,却越抹越多。其实自从葬礼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掉眼泪。因为不想再为家里增添负担,所以相里一直是一副麻木不仁行尸走肉的模样,像这样肆无忌惮掉着眼泪,是他在家里绝不敢的。
“对不起也没说过,谢谢也没说过,我也没告诉过她,我有多爱她。”
相里扳着萧朗的肩膀与他对视,同样泣不成声的两个男人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哭吧,从今往后哭也好笑也好,发疯也好,想她的时候,我们也只能这样活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陌上花开缓缓归,江山犹似昔人非。无论花开花落,萧朗等着的那个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势必将耍流氓进行到底
在这所全球排名第三,录取率只有7!的音乐学院——t里,第一是实力,第二是努力,第三才是天赋。每年都有无数才子挤破脑袋想要考入这所音乐圣殿,因为一旦能踏入这所大门,便是对自己的无上肯定。聚集在这里的都是或将是世界顶尖的人才,或许有人不眠不休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或许有人染着黄发穿着夹克手拎提琴箱,或许有人的琴已满是灰尘,无论是古怪或孤高,毫无疑问的他们都是准备站在世界舞台上的人。然后在这之中,插科打诨的秋深被无情打断。
“y。”
秋深的指导老师,世界著名小提琴演奏家le在听到秋深的演奏后不到两分钟便摆了摆手打断演奏。像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秋深听话放下琴等待指导。
双手合掌放在唇边,略作思考后说出了一击致命的一句话。
“y,你不应该是这个水平。”
在julliard里,秋深处于最下等。专业课都是单人授课,倒不至于旷课或开小差,但课后完全不努力,整日不务正业缺少练习,作为完成水平素来在b以下,貌似自从进入julliard以来秋深唯一进步的就只有篮球和口语。如果她天赋秉义音感过人的话老师们也会适当松懈管理,但能让秋深咋严格的入学考试中脱颖而出的,并不是那些捕风捉影的东西。
一年前的入学考试,那个在众人注视下目空一切,凛然站在台前,堂堂正正地完成一场如机械般精准完美的演奏的秋深,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在julliard这所严进严出的学校里,稍作倦怠就会被打入谷底。作为顶尖音乐学院的学生,无论是稳如磐石的基本功或诚实面对音乐的态度,还是战胜恐惧与目光的坚定意志,秋深都不具备。在众多勤学苦练的学生中,秋深唯一具备的优势,是她毫无瑕疵的演奏。
精准,清晰,宛如将乐谱直接照搬照抄下来一般,无懈可击的演奏。
像这样的演奏者,是最适合站在舞台上的。然而...现在的秋深却完全是个普通的演奏者,甚至可以说是业余。自从进入julliard之后便再也没听过那日一样美妙的音色,考试始终是低空飞过,上学期ern狠心给她挂了科,也没起到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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