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说中心事,徐贤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想着该怎么反击:“你说我揪你小辫子,你还是承认看我了吧?”
谢同君朝着他笑了笑:“对呀,我看你了,可是那又怎么样?”
“……”徐贤怔了怔,将嘴角得意的笑容收起来,忽然有些恼怒,意兴阑珊道:“我找你夫君有点事,能否劳烦夫人前方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到了她的的住处,到正房一看,张偕果然在看他那卷已经被磨得光滑无比的竹简,谢同君将丝履脱下放好,顺手从漆盘里拿了一颗葡萄在他面前晃了晃:“外面有人找你。”
张偕握住她乱晃的手,有些疑惑:“谁找我?”
“徐贤。”
“晚饭你先吃吧,不必等我了。”张偕眉尖微不可见的稍稍蹙起,神色淡然的走到门口,弯腰穿鞋。
谢同君八卦之心顿起,好奇的看着他,神秘地问道:“你们要说什么?竟然连晚饭都赶不上……”
迎着她暧昧的目光,张偕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他是我的同窗,多日不见,叙叙旧罢了。”
谢同君顿时在脑海里脑补了一下各种场景,其实她本非腐女,但历史上的汉朝和魏晋时代龙阳之风甚重,实在由不得她多想。
“那你晚上回来休息吗?”
张偕微微一笑,笑容儒雅:“虽然久未见面,却也不须彻夜抵足而谈。”
“抵足而谈哪……”除了四书五经之外,谢同君最近也看了不少闲书,因此故意把声音拖的很长,还用眼角挑着他看。
张偕终于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又好气又好笑的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她额头:“你这精怪女子,又想到哪里去了?”
“你不觉得用这种语气说话,显得你特别老吗?”
“我很老吗?”他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不老,关键是我比较年轻。”谢同君臭美的抚了抚垂在肩上乌鸦鸦的头发,心里得意极了。
“你们天天见面,还腻歪这么大半天,也不嫌累?”门外突然插进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
谢同君眉头挑的高高的,倨傲的看着他:“那干你何事呢?”
徐贤第一次被一个女子下面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站在原地看着她,指指点点半晌没说出话来,拖着张偕转身就走。
谢同君站在门口,憋住心里的闷笑,对守在身后的绕梁吩咐道:“二公子不回来了,咱们快去准备准备吃饭吧!”
“姑娘,你这样戏弄徐三公子,二公子会不会生气?”绕梁神色瑟缩,担心的直蹙眉。
“你见过二公子生气吗?”谢同君不以为然。
绕梁却总不这么觉得:“二公子是很温柔,但是奴婢觉得,越是温柔的人发起火来才越可怕呢!”
就算发起火来我也不怕,她心里这么说着,嘴上却道:“可徐公子是外人,他怎么会为了外人跟我发火呢?”
“那倒也是。”绕梁放了心,嘴里嘀嘀咕咕:“世上最亲近的关系,莫过于夫妻之间了。”
“你年纪不大,见识还挺多的嘛!”谢同君笑着打趣她。
“这些都是我阿娘告诉我的!”绕梁笑眯眯的。
说起阿娘,谢同君这才想起,她来了谢府这么久,竟然从来没见过原主的双亲,家中大小杂务也是谢歆在打理,想来应该是父母都故去了。
“说起你娘,我也好想我娘!”谢同君佯作伤感。
“姑娘还记得夫人吗?”绕梁神色有些恍惚,“可惜夫人仙去的时候,我才四岁多,如今已经记不清了,只听府里的人说过,老爷夫人伉俪情深,老爷故去不到一年,夫人也……”
绕梁跟原主年纪差不多大,看来原主也是年纪小小就失去双亲,怪不得养成了那么孤僻清高的性子。
☆、徐贤(下)
夜阑静,一道风透过薄薄的窗户吹进屋里,屋内长纱忽的扬起,影影绰绰的烛光下,映出三个模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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