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澜淇跟在最后,进了房间,脱下了大衣,换上自己的拖鞋,便走进了餐厅。
餐桌上方是三盏长短不一的吊灯,暖色调的灯光洒在中间那个诱人的红丝绒蛋糕上。这款蛋糕正是她在“甜记”订的,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红丝绒圆舞曲。
“校医,您来这边坐。”正当郭澜淇站在门口时,赵行诺及时地叫她过去。
郭澜淇浅笑着点头,走到了赵行诺身旁,坐下。
云鹿鸣敏感地看了眼自己对面的郭澜淇,后者低眉敛目,倒是少了几分初见她的意气张扬。云鹿鸣没有多看,把视线放回到了桌子上的菜品上。
这些菜一看就是私房菜,道道菜色相叫卖、精致量小。蜜汁叉烧肉、蒸酿豆腐、八宝鱿鱼、斛汁煎青鱼、香糯甜藕、扣三丝、四喜烤麸、瓤蟹斗和黄金炸糕。
“来来来,阿年先许愿吧!”赵行诺把蛋糕店送的蜡烛给了孟松年,说。
孟松年接过拆开包装,里面有两支蜡烛,一支粉色的“1”,一支蓝色的“7”。他把它们插在蛋糕上,刚想找打火机之际,楚缪就十分有眼力见地关上吊灯的开关,摸出打火机,把蜡烛点燃了。
餐厅里昏暗下来,盈盈的烛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柔和了每个人的面部线条。
“给松年唱首生日歌吧。”郭澜淇脸色转虞,衔着笑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所有人纷纷一边拍手一边唱起歌,满目笑意地把目光投向孟松年,所有人都是善意地、真心地祝他生日快乐,希望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生日歌唱完,郭澜清率先道:“生日快乐,我的儿子。”
孟松年看向郭澜清,敛起长长翘翘的睫毛,罕见地有些羞涩地抿着唇。
云鹿鸣禁不住看着他笑,她第一次见到孟松年,他手插在兜里,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样;第二次见到他,他还是手不离兜,但是耐心地跟她解释来晚的原因。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一幕幕都清晰在眼前他笑起来的样子,他绷起脸的冷峻。
她悄悄在心里为他起了昵称,兜兜。
生日快乐,兜兜。
“吹蜡烛,许愿啦!”袁伊笑眯眯的,眉梢、眼角都是柔柔的笑意,张着嘴露出了白白的牙。
孟松年眉眼如水,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瞬间房间被黑暗笼罩,云鹿鸣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心里却是满满的蜜意,看着那道模模糊糊的身影,翘起唇想着,他会许什么愿望?
许好愿望,孟松年起身把灯打开,拿起塑料刀将蛋糕分成了八分,他分得及其精确,至少在肉眼来看几乎是完全一样大小的八块蛋糕。他把水果最多的那块给了郭澜清,其次多的给了郭澜淇,剩下的则是几个小辈来分。
楚缪指挥着赵行诺:“行诺,我要吃那块乳酪最多的,帮我抢过来!”
袁伊瞬间就不开心了,自己的男朋友竟然被另一个男人使唤,于是道:“行诺,我要吃那块草莓最多的,喏,就是你面前那块。”
然而,乳酪最多的那块也就是草莓满满的那块。赵行诺被两人夹在中间,正当犹豫之际,另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把那块令所有人垂涎欲滴的蛋糕端起,快速地放到了云鹿鸣面前。
——“你应该最喜欢吃这块了吧?”手的主人如是说道。
云鹿鸣:“……”和面前的蛋糕面面相觑。
“阿年!你好讨厌!”袁伊非常愤怒地用叉子戳了戳赵行诺的胳膊,用眼神凌迟着孟松年。
楚缪怨念地瞥了一眼孟松年,伸手拿过了另一块蛋糕。
赵行诺耸了耸肩膀,看了看剩下的几块蛋糕,给袁伊挑了一块,哄劝道:“你看这块好不好?有你喜欢的火龙果。”
好吧,看在火龙果的面子上饶过阿年!袁伊噘噘嘴,笑纳了蛋糕。
郭澜清看着几个活泼生动的孩子禁不住弯起了嘴角,又看了看一言不发、闷头吃饭的妹妹心里暗叹一口气,澜淇还不如孩子们懂事!
云鹿鸣用余光瞧了瞧身边的孟松年,后者慢条斯理地吃着盘子里的菜,他吃饭似乎不挑食,因为他总是夹自己面前的菜,或者吃郭澜清、郭澜淇给他布的菜,他从不拒绝。
但是,他自己的那块蛋糕他却一口没动。
就这么不喜欢吃甜食?云鹿鸣闷闷地想,那上回又何必去甜记?
饭后,郭澜清拉上郭澜淇出门逛街,让孩子们尽情地玩一玩。
小时工2点准时按门铃,孟松年把小时工请到厨房,收拾碗筷。
赵行诺他们有意无意地为云鹿鸣和孟松年留独处空间,大冷天的跑到别墅后面的秋千玩。
云鹿鸣乖乖巧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放的电视剧,孟松年坐在另一边,她挑起话头,问:“我今天有什么变化吗?”
什么变化?孟松年那颗犹如精密仪器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他把云鹿鸣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哪里不同?
哦,是头发!她原来是卷卷的发尾,像漂亮的sd娃娃。
“你的头发,变直了。”孟松年谨慎地措辞。
“o!”云鹿鸣开心极了,她从包里拿出送给孟松年的礼物,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因为你答对了,这是你的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孟松年:“……”
他接过精美包装的礼品盒,本想收起来,但看到她亮晶晶期待的装,是一只牛皮夹。
没什么特别的,如果非要说哪里特别,那便是她送的。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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