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鹿鸣跟着笑了笑,转头走出了客厅,顺着旋转向上的实木楼梯爬上了二楼。二层的地板纤尘不染,刷着清漆的木地板光可鉴人,甚至能映出她娇娇俏俏的影子。
她寻寻觅觅了一番,每一扇屋门都要推门探首瞧瞧,然后再将门关上。
还是魔镜好心提醒道,【铛!报告主人,道具的房间在左手边第二间。】
云鹿鸣:“……”
云鹿鸣之心,魔镜皆知。
她往前走了几步,推开魔镜说的那间房间的屋门。
房间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干净整洁,地上铺着纯白的羊毛地毯。陪陪正懒洋洋地窝在孟松年的枕头上,它黄白相间的绒毛中有几根水葱般的手指,她抬头一看,竟然是——李银馨!
她怎么那么快就进来了?
“鹿鸣?”李银馨看到云鹿鸣似乎也非常诧异,瞪大杏核般的双眼看着她。
云鹿鸣收起一瞬间的惊讶,嘴角自然上扬:“那你藏在这里吧,要不然等下咱们都会被逮住。”说着,便欲退出房间。
“这是阿年哥的房间,鹿鸣你可能不知道吧?”李银馨却出声叫住了云鹿鸣,“阿年哥十二岁搬到这里,从此我们便一起玩耍,他种的葡萄每年也有我的份呢。”
“那你可真是一个幸福的女孩儿。”云鹿鸣手捏着门把手,不自觉地使了点劲儿。
李银馨言笑晏晏:“可不是嘛,学校里有很多女生羡慕我……”突然她压低了声音,“阿年哥来啦,鹿鸣!”
云鹿鸣回头一看,果然是孟松年,她冲李银馨妍妍笑了笑,退出房间,把门掩上,轻手轻脚地往走廊那边走。
这头的孟松年脸上蒙着一条纯白的手帕,高挺的鼻子把手帕顶得鼓鼓的,但他看起来完全不受此影响,信步走着,轻车熟路。
云鹿鸣屏住呼吸,她躲在一盆盆栽后面,透过重重枝蔓还可以看到孟松年的动作。只见他缓缓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推开,但只是稍一停顿,就合上了门继续往前走。
她不相信孟松年会傻到连屋子里有没有人都感受不到!云鹿鸣期期艾艾,为什么李银馨运气这么好,能不被抓到,还能独自享受孟松年的卧室!
孟松年犹如一个正常人在走廊里走着,只是偶尔会伸出胳膊探探路。
忽然,楚缪的声音响了起来:“哈里!”紧接着就是一道黑白旋风过境,哈里飞一般地跑到了孟松年身边,嘴里还衔着一个网球,讨好般地想给他。
孟松年给哈里顺了顺毛发,扔下了一句:“自己玩去。”哈里不高兴,低呜着叫着,毛茸茸的大头拱着他的腿。
“我在找人,听话一点,嗯?”孟松年安慰性地拍了拍哈里,耐心告竭。
刚刚走上楼来的楚缪撒泼耍贱,故意尖着嗓子道:“阿年哥,你要找什么人呀,是我吗?”
孟松年懒得理楚缪,站直身子朝前走了两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径自冲着云鹿鸣藏着的那株盆栽走过去。
“嘿!”楚缪很生气孟松年居然无视他!他一步跨到了孟松年的身后,狠狠地敲了他的背:“快来抓我呀~”
孟松年实在受不了楚缪荡漾的声音,无奈对他说:“放假后陪你玩游戏,现在先不要打搅我,好吗?”
楚缪在思考中的时候,受到了哈里的暴烈攻击!哈里愤怒地扯着他的裤腿,那副模样好像杀了它的全家!楚缪气得差点气得翘起兰花指,骂道:“你这个破哈里!刚才一直陪你玩的是谁,又是谁连一眼都不想看你?!现在竟然这么对我!”
孟松年只听声音都知道面前的闹剧有多无厘头,他扔下一人一狗,继续找他要找的人。
云鹿鸣趁着刚才楚缪纠缠孟松年的时候,迅速逃进了一个房间,喘了口气才发现,这好像是郭澜清的卧室?
这间房间的采光很好,在暖洋洋的阳光下,所有的家具蒙上了暧昧的雾气。房间被主人收拾得很整齐,地面也是一尘不染。
她好奇地四处看了看,只见古典的梳妆台上摆着瓶瓶罐罐,都是护肤品。在一旁还有一个匣子,里面放的东西不多,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巴宝莉的发夹。
她曾经戴过的那个。
怪不得孟松年第一次见到她,就盯着她的头发看个不停。
忽然,门发出轻微的一声“吱呀”声,云鹿鸣赶忙钻进了梳妆台的底下。不一会儿一双白色的棉拖映入眼帘,她紧张起来,尽量往里缩,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只见白色棉拖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两只修长如玉的手把云鹿鸣面前的椅子搬走,笑道:“还不出来?”
我就不出去!云鹿鸣愤愤地想。
孟松年蒙着手帕却双眼通透,他把手伸到她面前,想把她拉起来。
云鹿鸣忸怩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手掌中,温温的,触感不是很光滑,有些粗粝。
孟松年一使劲,就把云鹿鸣从梳妆台底下拉了出来,然后解下了眼睛上的手帕。初见光明还有些不适合,他眯了眯眼睛,眼尾狭长而迷蒙。
“怎么会找到我?”云鹿鸣小声问。
孟松年轻轻一哂:“因为我听见了你的心跳。”他帮云鹿鸣系上手帕,弯下腰吻了吻她秀致的眉,“该你捉了。”
“为什么要亲我?!”云鹿鸣粉瓷般的脸更红了,眼前一片漆黑,她抬手摸到了孟松年的胸膛。
“你亲我一下,我就应该还你一下。”孟松年意有所指地提起了去年年底在云鹿鸣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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