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给她吹干了湿漉漉的头发。
整个过程中,立夏一直沉默不语,目光空洞,像个木偶一样。
她安静地趴在床上,缓缓闭上了双眼,眼角有泪水无声滑落。
望着独自默默伤心流泪的立夏,余恩泽的心很痛,而他又不能说什么。
待他洗漱完毕回到床上时,发现立夏已经沉沉地睡去。
“立夏,立夏?”余恩泽赶紧下了床,他一边呼唤着立夏,一边四处找寻她的身影。
没有回应。
立夏走了。
余恩泽失落地坐回床上,不由喘了口粗气,就在他低头时,发现床头柜的水杯下面压着一张白色纸条——
恩泽,也许我们两个还是没有充分了解彼此,所以才会缺乏信任吧。
如果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没有了信任,那么日后势必会有更多不可预知的误会和矛盾。
我想我们两个暂时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为好。
大家都好好想一想,彼此到底适不适合对方。
祝安。
勿念。
苏立夏
纸条上的每一个字无不深深刺痛了余恩泽的心,他慌忙扔下纸条,迅速跑去打开衣柜,立夏所有的衣物已经不在。他又冲出别墅,立夏停在车库的红色凯迪拉克at也已被她自己开走。
立夏真的走了。
她还在生他的气。
错在于他。
他将她的心伤得太深。
她不肯原谅他。
她说他们两个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都好好想想。
也好,他确实也该好好反省一下他自己了。
既然他伤害了他的立夏,那他必然要为他的过错付出代价。
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在所不辞,他只盼望有一天立夏能够原谅他,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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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
你还好吗?
苏黎世下雪了,你那里呢?
今天是我们分开的第一百天,坦白说,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一直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我自傲,独断又霸道,甚至直到今天,我才鼓起勇气给你写信。
记得母亲过世的那一年,我痛苦消沉,是你义无反顾飞越千山万水,绕过大半个地球来到我身边,只为陪我度过那段黑暗的时光。
因为你,我重新看到了生命中的阳光。
而你,就是我的阳光。
今天上午去看望母亲时,我对她老人家说,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我把我的阳光弄丢了。
我想,天堂的母亲也一定在责怪我的愚蠢吧。
是啊,我怎可以把我的阳光弄丢呢。
我一定是脑袋进水了。
下午,我一个人攀上了少女峰,它依旧很美,只是,有些孤单。
因为少了你的身影。
我知道,这一切源于我的过错,所以,我无话可说,心甘情愿受这惩罚。
你说的对,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理应彼此信任,如果没有了信任,一切都无从谈起。
是我心不正,所以才易受外界的干扰,继而做出伤害你的事。
对不起,我已经知错。
立夏,我只想告诉你,我会一直爱你。
我能感受的到,其实你也依然爱我。
所以,我真心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因为,我不愿意放手,也从未想过放手。
我爱你。
对不起。
想念你的恩泽
“立夏,你这是要当工作狂的节奏吗?大周末的你把员工都放回家休息了,你自己却在这里埋头苦干。”陆跃凡在立夏的办公室外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陆跃凡说的没错,他没来之前,偌大的一个工作室里,就立夏一个人在。
也许立夏只有让自己不停地工作起来,这样,一直忙碌的她才不会有时间去想念那个脑袋进水的余恩泽。
刚才她在画设计图的时候,电脑提示收到一封电子邮件,她没有料到点开后竟是余恩泽发来的。
自立夏和余恩泽分开的这段时间里,陆跃凡看到立夏每次都是一个人回w市,她的身边不再有余恩泽的身影。
虽然立夏的父亲每次都会问起她,余恩泽为什么没有一起来,她总是以余恩泽去外地出差的理由搪塞过去,但是陆跃凡可以猜到,她和余恩泽之间出现了问题。于是陆跃凡来y城看望立夏的时间便日渐频繁起来。
立夏看到陆跃凡走了进来,她迅速合上了电脑。
“你还说我呢,”立夏微笑着走到茶几那里,一边说着,一边给陆跃凡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我父亲好不容易给你放个周末,你说你不在家好好休息,非要大老远地跑到我这里来,你也不嫌折腾!”
陆跃凡接过立夏手里的水,脸上洋溢着轻松而舒心的笑意,“我替我的老板来看望一下他的女儿不行啊!”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正说着,陆跃凡放下水杯,他将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黄色纸袋拆开后递到立夏的手中,“哒哒哒,你最爱吃的张记菠萝包来了!我昨晚可是排了两个多小时的队才买到的,快吃吧,虽然已经隔了一夜,但还是很新鲜。”
立夏很快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平静地望着面前正开心地笑着的陆跃凡。
她当然知道陆跃凡这么做的真正用意。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对她存有一丝幻想。
他仍旧没有放下她。
曾经她和陆跃凡在一起时,她特别喜欢吃w市那家张记菠萝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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