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奇差,泡吧泡到凌晨,言邹带着一个陌生男人过来找他,说是要见狄耀。
言邹和池向向在满月酒闹翻,事后一句话没说过,过来找他情有可原,可是,他带着那人说陌生又不陌生,秦松,生物系的大才子,那一届中除了狄耀,就是秦松,名声响亮。
他们明明是朋友,如今见面,却没有狄耀的联系方式。
着实奇怪。
蒋宴不想把这种诡异的事情闹到池向向那儿去,带着两个人来这里等了两个多小时,期间,冻的言邹火头直冒。
秦松穿的单薄,举止动作仍然从容,他在等人,是极其认真的那种等法,眼镜下藏着眸子幽暗又森渺,手指弹烟,点滴一瞬,烟灰落了冰上。
言邹依旧在叫,丝毫不顾楼上的人被吵醒,他为言菡不值,为言菡愤怒,狄耀何德何能伤她如此!
今夜无眠。
言邹被忽视的彻底。
狄耀下了车,从半昏暗里走出来,那冷厉的身形像锋刃,他始终眯着眼睛,盯着蒋宴身边的人,似要看清那人是谁,又似一种深思。
良久,那个男人镜片下的眸光有了溃败的裂痕。
狄耀勾唇蔑笑,终启声。
“久违,我的好兄弟。”
☆、第20章 真相(修)
兄弟阋墙,为女人。
言菡很漂亮,染着露水似的那种可人之美,研究所的男人们为之倾倒,从小到大,狄耀为她挡过一波又一波的追求者。
后来,两人在实验室里遇上了秦松,共同的兴趣追求让三人成为好朋友,言菡大学去了美国念,狄耀和秦松同时考进a大,六年后毕业一齐去了美国一家著名的基因工程研究所,言菡也在那里。
至于友谊怎么到尽头的,狄耀其实不太清楚,也不想追究。
打开池向向家老房子的门,秦松显然被惊着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曾经的好友,“为什么住这儿?”
狄耀倒了杯水给他,淡漠地,“家里不够住。”
秦松扶了扶眼镜,没有接过那杯水。
他能猜出狄耀的处境,池向向怀孕九个多月,他被困在实验室长达一年,每时每刻都活在摄像机的全方位监视下,别提回国探望妻儿,连吃饭睡觉都得受控制,池向向跑回家,狄耀追过来受到冷遇理所当然的事情。
“别怪言邹。”秦松在椅子上坐下,声音低哑,“他在为言菡担心,才暴怒。”
言邹此刻被蒋宴带走了。
“言菡怎么了?”
“她受伤了,苯酚钠沾到手臂,创面很深,她却坚持呆在实验室,要把你的实验重复出来,谁都劝不了。”秦松说着声音抖了起来。
明亮的白炽灯下狄耀的神色无比的清冷,苯酚钠是一种腐蚀性化学用品,而他的实验永远再现不出来,他为此身败名裂。
“你为什么没变?”秦松红着眼睛看完整无缺的狄耀,“受牵连的导师,我,甚至不相干的言菡都变了,你为什么没变?”
狄耀在心里冷笑连连,他颓废的时候,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的看戏旁观,只有池向向不好,结婚的第一年,她承受了无尽的孤苦,却没换来他事业上污点的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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