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刚吃饱的小猪。”他微微勾唇,就只是一个浅笑,都足以让我神魂颠倒。
我的手忽然被他抓住。拉着我就往外走,我连忙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陪小猪散步。”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手牵着我,这画面,还真有点像——遛猪?
也没有到外面去,我们就是绕着庭院走了走,正是花开的季节,满院子都是花香,沁人心脾。
“我想问你件事?”我们一前一后走着,我故意荡着季越的胳膊。“你是不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才改变了计划,代替季良去走最后的一步的?”
他回头看着我满是歉意的眼神,摇头道:“不是,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季越……”他果然在当时,是抱了必死的念头,他也许是想,除非是他留下来,不然鹰先生是不会先放了我和季良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三个人,可能都无法安全。
“想听真实的理由吗?”他已经停下脚步,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
我立刻点头:“当然啊。”
“因为如果死的那个人是季良的话,他就会住在你心里一辈子,我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就露出了一丝委屈。
他竟然,会这么想。
不过我问了一下自己的内心,想象一下当时的情况,也许,他是对的吧。
我轻轻地抱住了他,真的有些后怕,万一他当时来不及跑怎么办,万一他真的死了怎么办,我还怎么活下去。
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坚强,什么事都可以一个人应付,可是跟他在一起,我却变得这么柔弱。
我才明白了一件事,其实每个女人都应该是公主,只是遇到的男人不同,结局也就大不相同了。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我忽然指着天边说:“季越,快看,是流星,快许愿啊!”
我拽了拽他,然后连忙低下头许愿,但是这个愿望,是我一个人的秘密,我永远不会告诉他。
我们出来之后,我一直没有问季越关于鹰先生的事,但是大街小巷,都已经贴满了抓他的悬赏通缉令。
我现在还记得,鹰先生那天跟我说的那些话,他说是季业害得他。
虽然他没说得那么明显,但是他的意思分明就是,是季业把他害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整个人都瘫在那里,除了思想和说话,别的什么都不能做。
这得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把他残害至此,可是,我真的不愿相信。这会是季业所为。
我洗完澡出来,看到季越半靠在床头,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在看,可是我一出来,他就立刻收了起来。
我看到了他的动作,却也没有揭穿,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走过去爬到他面前问道:“季越,你明天就要去公司吗?”
他伸手揉着我的头发,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知道。他和季良都是觉得,这些天他们都不在,真的是难为季业一个人苦苦支撑了。
尤其是现在,陈向北一直还在故意找茬。
“那你要小心点,是你把沙罗岛毁了,鹰先生一定恨死了你,说不定正躲在什么地方,伺机对你出手呢。”我这么说的时候,紧张的语气把自己都吓坏了。
季越忍不住笑了笑:“他现在是败家之犬,能保住命就已经万幸了,哪有功夫来报复我。”
“可是——”一般人也许不用担心,可是那个人是鹰先生啊,他变成那个样子,都能一手控制整个佣兵集团,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何况,我真正担心的是,不只茵茵在身边帮他,还有一个秦琦至今也还在外面呢。
但是季越却完全不在意的模样,捏着我的下巴,吻了一下我的唇瓣:“我们给念念要个妹妹吧。”
“为什么一定是妹妹,说不定是弟弟呢。”这个人重女轻男的思想是有多严重。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生的,我不介意。”他忽然翻身把我压在身下,笑得那般狡黠。
我方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重点,根本不是弟弟妹妹的问题……
几番缱绻,我累得沉睡过去,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季越并没在床上,昏暗的壁灯下,我看到他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发呆。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那么寂寥,只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疼。
我原本不想打扰他,因为他肯定是不愿被我看到。
可是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衣,在春夜里,还是显得有些单薄。
我轻轻下了床,拿了件外套走过去,给他披在身上:“你在想什么?”
他显然是想得太出神,敏锐如他,竟然没察觉到我的靠近。
他扭头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瞬的茫然,但也只是片刻,便很好地掩藏了起来:“没什么,睡不着。”
我没有深究,只是在他旁边坐下,紧挨着他的肩膀,靠在他的身上:“季越,如果我们每一天,都能像此刻这样平静就好了。”
不用再去想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不用担心着突如其来的生死考验,就只是像现在这样,能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身上,我就已经别无所求。
“会的。”他淡淡地说,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消散在这夜色里。
因为半夜起来跟他一起看了半天月亮,我兴奋得很晚才睡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季越早就去公司了,我洗漱完换了衣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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