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浔反应过来,笑了笑,“不用了,麦蒙,你干活吧,我回去睡会儿。”
果真人的性格都是随着经历被改变的。
体会了那些包裹着yù_wàng的糖衣外表,会变得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经历了让人后怕的种种困境,会对眼下的安宁抱有更多不确定。
她也不例外。
前路还有更多的坎坷,她只能将自己修炼地更加无坚不摧才能将困难逐一击破。
但她越是在刀刃上游刃有余的行走,就越是怀念那个总是需要关爱需要被呵护的小女孩。
她盼望着这一切能早早了结,她害怕自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疲惫。
☆、r 16.
“宁岸,你看,远处的景色离我们更远,所以明度应该更低,边缘的地方也应该虚化处理,而近处的物体我们可以看得很清晰,要更写实,用色纯度也要更高,这样整幅画面空间感才会出来。”
祝南浔说着调了一笔灰蓝色递给宁岸,宁岸点点头,将这笔颜色画在了远处的山脉上。
祝南浔本以为宁岸会是个画画很不错的姑娘,但就像她想象不出她不会讲话一些,她没有料到这个带齐了绘画工具的姑娘对美术的领悟能力会这么差。
她有些头疼,因为她不是个擅长谆谆教诲的好老师,但在陆西源养伤的这几天里,宁岸几乎每天都要拉着她陪她去画画。
“你是不是嫌我笨了?”宁岸在本子上写。
祝南浔扶额,“我没把你当学生,你也别把我当老师,咱们就当互相切磋,只是宁岸,照你这个画风发展,或许你更应该尝试抽象派。”
——咳咳。
一旁的麦蒙忍不住笑了,“姐,抽象派我知道,创始人叫什么马……马蒂斯?美术老师跟我们讲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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