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源说:“我在想他说的祝家的把柄……他们一直没动尤惜他们,是不是就因为手里握着把柄。阿浔,这些年祝家的生意有多少是他们经手过的?”
当时情况危急,祝南浔来不及细想那个人的这句话,现在陆西源提起,她不禁陷入深思。
祝家有美术机构和画廊,也做古董字画等艺术品的买卖,这几年祝南浔在外读书,大部分生意都是祝南泽在打理,买卖方面的生意,大多用以前的渠道,店面也都是自己在管,但有一些大生意,例如一些价值连城的古董买卖,是依靠他们提供供货渠道的,很多卖家都是先找到他们,再被推荐到祝家。
原本祝南泽想放弃这一块的生意,毕竟他和祝南浔都不够懂行,但是祝家的那些学生认为祝家是一块金字招牌,赚钱的行当不应丢弃。
“如果说有把柄,应该是出在那些古董字画上面,这一行水太深,不知道他们是否做过手脚,祝家收了东西都会再卖出去,但收来的这些东西的真假都是由他们判断的,买家……”片刻之后,祝南浔说。
程诺打断她的话接着说:“我去,买家即使买到赝品也很难知道,但他们仍然在这中间抽钱,他们就是利用你们祝家这块招牌,真他妈坏!话说你们兄妹俩就这么听他们的话?”
祝南浔皱着眉:“这些人大多数看着我们兄妹俩长大,也是我爷爷和爸妈曾经信任的人,我们在他们的庇护下经营祝家的生意,并没有出过什么问题,而他们也只是偶尔参与一下,所以我们没有起过疑心。”
“你想啊,你爷爷自己收集那些艺术品,不用于生意也不向世人展示,恐怕是对他们早有怀疑了,也不怪你们,这叫当局者迷,不过还好你没把记录交给美术协会,现在啊谁都不能相信。”
看程诺分析的头头是道,显得比陆西源还了解这件事情似的,祝南浔画风一转,说:“哟,那程老板有什么好的对策吗?”
程诺看了陆西源一眼,心虚地说:“老陆肯定有办法,我这个外行能有什么对策,要我说,要你哥把通过他们收揽的物件儿都重新鉴定一遍,如果发现有问题,先定他们的罪,抢占先机。”
陆西源抽着烟走在最后面,祝南浔回头问他:“老陆,你怎么想?”
他熄灭了烟头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说:“程诺说得有道理,现有的古董字画最好是找个权威的古董专家去鉴定一下,还有以前从祝家买出去的货,但凡跟他们有关的,试着联系买家将艺术品买回来,重新鉴定,先联系一两个做做实验,如果真有问题,再卖出去的东西全面收回,至于钱……”
祝南浔听着,这两人明明跟她想的差不多嘛,她说:“钱不是问题,如果查到是赝品,这是祝家的纰漏,我们应该赔偿。总之不能给他们留下把柄。”
“嗯,再让你哥查一下帐,听说祝家的帐一直都是请一个老会计做的,按他的年龄推测……早就应该换人了吧。”
这一点是祝南浔没有想到的,她问:“你叔叔告诉你的?祝家的事情他这么上心,不如这次请他出山……”
陆西源看着公安局里的路灯,打断了祝南浔的话:“他不会愿意的。”
说完他停下脚步,程诺和祝南浔以为他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结果他问:“你们刚刚叫我什么?”
祝南浔和程诺瞬间反应过来,祝南浔对程诺说:“不许笑,我可以叫,但你不准叫,你就比老陆小两岁好吧。”
程诺:“……”
警方掌握的线索已经非常有指向性了,现在缺的是确凿的证据。
所抓的几个人既然是亲信,自然不会供出幕后指使,而他们之间的联系是具有保密性的,就连手机里也没有查到蛛丝马迹。
不过祝南浔不急,只要祝南泽一家三口平安无事,她甚至想等这个人自投罗网。
这个人夺走了她亲人的生命,她要诛他的心,让他也活在煎熬和痛苦之中。
从公安局大门走出来时已经是黎明。
三人回到酒店,经理亲自给他们换了两个套间,但他们不打算再住在这里,因为在这个酒店里,必定还藏匿了其他没被察觉的危险。
拜托经理给四川小哥道谢后,三人简单了吃了点早餐便去车行租车。
路上,祝南浔对他们俩说:“四川小哥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陆西源秒懂,说:“张掖私人诊所的那个愣头青医生。”
祝南浔笑了笑说:“他们都是我的贵人。”
“我是不是也是你的贵人?”程诺谄媚地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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