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杨脸上难见的慎重，“嗯，知道了四哥。”
段杨心里有怀疑的人选，但他希望不是，而且也害怕是他。
“段总回来了，荣总也在。”段杨的助理附在那人的耳旁，轻声说。
“荣耀？不用在意，这两天盯好段杨。我怀疑那小子已经察觉到咱们的动作了，先安静两天，等风声过去再说。”那人背对着助理，看不清脸。
“是。”
“您的咖啡。”助理含着笑给荣耀递上咖啡，“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
“你先出去，先别让任何人进来。”段杨挥了挥手，助理不慌不忙的出去。
“以后有事少让助理这小子知道。”荣耀盯着助理离去的背影皱眉，手里的咖啡动也没动。
“为什么？”
“这小子眼白黄浊，鼠头鼠脑，脑后见腮，主叛，忘恩负义的典型，还是少用为妙。”
“哟，四哥还懂看相呢！”段杨被荣耀的话逗笑了，却不期然看见荣耀的一本正经。
“信我的，没错。”
景臣独自开车回家，接到了佳音的电话。
“景臣，顺便去趟超市呗，我想喝酸奶。”曲深深和段萌在一旁听得酸水直冒。
“真是的，都在一起多久了，还秀恩爱！”
“行，这就去。”景臣被使唤还一脸开心。别人叫景臣，景臣从来都觉得那就是个名字而已，无所谓怎么叫，可佳音每次叫他的名字，总是像含着颗糖一样，听得人心里酥酥麻麻，甜丝丝的。
挂了电话，段萌和曲深深就捂着脸，“哎哟喂，牙被酸掉了。”
“那就多喝点酸奶，以酸攻酸。”
段杨和荣耀翻看着财务报表，“这里11号记着的管理费用近三十万，明细上记着接待客户，哪家的客户，规格还真不低。”
荣耀用笔点了点不合理的地方，“你手下的人动手脚还真是明目张胆。”
段杨攥紧了手里的文件，“等我查出来，一定好好整顿整顿公司上下，以前是我太纵容他们了。”
荣耀点点头，“有亲和力的老板是不错，但会让员工产生消极怠工的情绪，通过这次的事情，你就算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和手底下的人轻易谈交情。”
段杨正闷闷不乐，忽然听见有人敲门，“进来。”
助理半推门，在门口请示，“具总来了。”
“请进来。”荣耀挑眉，具老五？
“听说荣总来了，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具方骏像是出入自己的办公室一般，高声问候荣耀，似乎完全没把段杨这个正儿八经的老总放在眼里。
荣耀站了起来，一副老朋友相见的模样，“好久不见具副总，看样子又发福不少，好东西吃多了吧？”
荣耀按辈分，该叫具方俊一声“二叔”，但他刻意将“具副总”咬的很重，连段杨都听出了不对来。
助理叫的那声“具总”，有待商榷。
具方俊不仅没有尴尬，反而用长辈对小辈的语气对荣耀说，“叫什么副总，叫二叔！”
段杨站在一旁咳了一声，“二叔来的正是时候，不如一起坐下喝茶？”
具方俊像是才看见段杨一般，“不了不了，小段你们忙，我就是过来和荣总打个招呼，行了，你们慢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荣总，有空到我那里坐坐，咱爷俩杀一盘！”
一个称呼荣总，一个称呼小段，身份差异立显，傻子都瞧出来，具方俊这是看不起某些人了。
段杨原本还带着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这老东西……”
荣耀笑笑，“他这是挑衅来了。”
第六十九章 小冯
华融的事荣耀一直和段杨联系着，顺带着出出主意，帮帮忙。景臣一直认为荣耀有能力帮助段杨查个水落石出，但碰到处理人际关系的问题，却不敢放手让荣耀和段杨单独处理。
荣耀和段杨都是急性子，火爆脾气一旦出来了，就相当于点燃了俩大炮筒子，跟世界末日了差不多。
靳傲天也暗示过景臣，尽量在查出来证据后一是拦着点儿段杨，二是时刻提防着具家，甚至是具老五，小心他们当面不出声背后使阴招。
景臣挺为难，具老五他还是了解的，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反而是具老爷子，心思深沉的很，一般人还真不好对付。
靳傲天只是笑笑，“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别在这里装单纯。”
“……”
具老爷子自从具老五和段萌订了婚后，就把身上的不少担子都卸给了具老五，但手里仍捏着具家的大权。具方俊是具老爷子的亲侄子，和具老爷子的关系很是亲近。景臣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段杨将几个会计分别找机会旁敲侧击了一番。哪知个个嘴严的很，什么都没问出来，倒是让段杨有些沮丧。
“兴许你那个助理知道点什么。”荣耀说，“那小子能背叛了你，难保不会背叛现在的主子。”
“你是说威逼利诱？”
“利诱就免了，直接威逼就行。”
“王助理昨天还冲我笑了一下，天，当时我的小心脏就不会跳……”前台的小冯正和同事聊天，一转眼就看见段杨黑着脸从办公室出来。
“段总好。”同事捅了捅小冯，“额……段总。”
段杨从小冯面前走过。小冯拍了拍胸口，“吓死了，我还以为是王助理在我后面。他要是听到我yy他，真是没脸再见他了！”
小冯和同事笑成一团，不期然看见段杨又黑着脸回来了。
“段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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