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说得是。”南宫墨浅笑道。
既然是未婚的女子和才俊们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了南宫墨的什么事儿。南宫墨也安然的将自己当成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陪着陵夷公主旁观。展示才艺的地方就在水阁外面和对面楼台之间的那片空地上。双方都能看清楚场中的情景又不用担心唐突了这些待字闺中的女子,大家对朱家的安排都颇为满意。
闺秀们这边的评审便是陵夷公主和谢家的当家主母谢侯夫人担任,另一边也自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担任评审,这原本就是临时准备的,倒也不需要多么的严谨。
“咦?那儿怎么有个和尚?”坐在南宫墨身后一些的商念儿低声惊呼道。众人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白衣如雪的年轻僧人被人领着请上了对面的楼台。陵夷公主也有些惊讶,“那是大光明寺的念远大师。不过听说念远大师素来不喜到世家里讲经祈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念远在金陵城中可算得上是最出名的和尚了。不仅仅是因为他佛法高僧,更因为他的年纪和才华,或许还有容貌。一个如此年轻出尘,才华横溢的僧人,比起那些就算是佛法高深却已经年事已高的高僧来总是让人更加好奇和注目一些。
金陵的权贵世家都有请高僧到自己府上讲经祈福甚至是供奉的风气,但是身为大光明寺最年轻出众的高僧,念远却极少接受这样的邀请。也只有少年时跟着自己的师父或者是成年之后偶尔进宫过几次,平时几乎连金陵皇城都不怎么涉足。
因此念远出现在这里引起的震动自然是不可避免的。谢侯夫人淡淡笑道:“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听说高义伯府捐了十万两的香油钱给大光明寺。公主也知道,大光明寺虽然名声在外,但是每年冬天收留金陵附近无家可归的百姓还有每个月在山下开善堂义诊等等都花费不菲。高义伯花十万两只求念远大师为爱女诵经祈福,念远大师就算不给他面子也要给主持方丈面子。”
“原来如此。”陵夷公主点头笑道:“这高义伯倒是个疼女儿的。”一掷万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舍得的。
金陵的闺秀们对念远好奇地人不在少数,此时也都围着朱初喻询问起念远的事情。倒不是说她们心中有什么不堪的想法,只是像念远这样的人即使是僧人总也还是让人忍不住感到好奇罢了。朱初喻也是一派宠辱不惊的模样,含笑一一回答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题。
很快,才艺展示便开始了。也说不上是什么比赛,只是有意展示的才艺的闺秀或者才俊都可以一个一个的自行出面展示自己的才艺罢了。最后才有陵夷公主等人评出其中之最夺得彩头。南宫墨坐在陵夷公主和谢夫人身边悠然地欣赏着金陵的闺秀和才俊们的表演。金陵城里年纪大一些的女子才华多半平平,但是到了南宫墨她们这个年轻段的这些姑娘们却多少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有抚琴的,有弄萧的,有作诗的也有作画的。就连孙妍儿都写了一副字凑数。
对面的青年才俊们也不甘落后,琴棋书画诗词曲赋各展所长,让南宫墨看得兴致勃勃。要知道,从前在丹阳虽然师叔也押着她学了一些东西,但是毕竟只是短短的几年时间南宫墨还将绝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学武学医了。颇有些自知之明的南宫墨不得不承认,论才华的话自己大概真的在金陵城里排不上什么号了。
“无瑕,你还没瞧过金陵的这些青年才俊吧?觉得怎么样?”陵夷公主含笑问道。谢夫人看了她一眼笑道:“公主这般问,小心回头卫世子不依。”陵夷公主柳眉一竖道:“他敢不依,若是无瑕觉得旁人比他强,那就是那自己不争气。男人总是这般,明明是自己不成器还非要怪女人不好。无瑕,你可不能惯着君陌那般毛病。”
南宫墨抿唇一笑道:“姨母放心,我不惯着他。”
“这才像话。”陵夷公主拍拍南宫墨笑道。一边指着不远处的人低声跟南宫墨笑道:“你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只怕金陵城里许多人物都不认识呢。诺,对面穿蓝衣的那个…是秦家的三公子素有金陵才子之称。那个白衣的谢家七公子,书画双绝。明天春闱金榜状元的最热门人选呢。还有那个冷脸的是…已故阳春侯之子陆琤。那个…是上一届的甲榜探花阮郁之,如今已经是正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听说明天可能就会进吏部了。可算是前途无量。原本…这位跟朱家大小姐身份倒是相配,可惜,这位两年前就已经定了秦家四小姐了。”
南宫墨一一看去,果然见陵夷公主指的这几位都是容貌气度不凡。这些日子见过在金陵城里见惯了如靖江郡王府那几个,朱家那位纨绔三公子还有蔺家那一群不知是主家还是旁支的公子哥儿,南宫墨还真是对金陵城中的世家公子们有些小小的失望了。此时再看这几个,虽然容貌气度上比不上卫君陌和自家师兄那样纯属妖孽的,却也跟蔺长风不相上下。若论气度的话,只怕那几位公子还要甩蔺长风这个时不时抽风的几条街。
“阮郁之?”南宫墨的目光落在正在抚琴的儒雅男子身上,挑眉道:“金陵似乎没有姓阮的家族。”
谢佩环轻声道:“金陵确实没有姓阮的家族,这位阮大人是寒门出生。不过两年前中了探花之后却与金陵秦家的四小姐一见钟情,秦四姑娘年纪尚小身体也差所以秦家希望能够满十八岁之后再成亲。但是这两年有秦家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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