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总,今天我们三个能坐在一起说说话,是给洪喜面子。您不止一次地当我面没有任何界限地颠倒是非,肆意毁谤noa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他做过什么样的事情我不在乎,您关门在自己家里随便评论,但在我面前这样门口喷粪,别怪我不客气。”
我真生气了,拉开门:“洪喜,我有事先走。你们继续。”
“如心,”洪喜拦住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水叔突然说这个。我先代他跟你道歉。可是如心,事情既然跟你有关,我们就彻底把话说清楚。过了今天我保证再也不提。”他转向水横流,表情严肃,“水叔,如心跟我的交情,您是知道的。您今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彻底摊开了说清楚,好不好?”
剑拔弩张之际,水横流的态度稍稍和缓些:“如心,刚才我说话太直接,对不住你了。”
洪喜拉拉我的衣襟,又拉一下:“如心,求你啦求你啦求你啦,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呸,”我怒极反笑,这个家伙,又来这一套,“谁是僧,谁是佛?你俩一唱一和,倒是会配合。”
我重新坐下,说:“从现在开始,水总,请您说话保持客观,只说看到的事实。不许加任何一句评价的话——什么我认为,我觉得,我相信,都不可以说。尤其不准你阴阳怪调,刻薄猜疑,话中有话。”
“好,”水横流沉吟片刻,痛快答应:“省得我什么都没说,你已经做了心里防御,一句不信。”
“这才对嘛,”洪喜双手合十,“以您打麻将未来十年的好运气发誓,说到做到。”
水横流没有别的爱好,业余时间最喜打麻将,办公桌、家中,配备的都是最高级别的麻将桌,全牛皮红木全自动。洪喜有什么事找他都会被拉着打几圈,打得过瘾了才让说正事。为这个,洪喜发朋友圈不知道抱怨过多少次。
“十年的好运气?”水横流没想到洪喜叫他发此毒誓,停顿了几秒,很是犹豫。
这个老头,也有他可爱的一面。
“我讲三件事、第一,我跟你俩都说过,多年前我曾出过车祸,撞了”
原来这件事他也告诉了洪喜。
“这事赖我,从节目里他处处充满敌意,我找人调查才知道当年撞的是他。后面的事情我跟你俩谁都没说。我约他单独见过一次,除了道歉主要是想赔偿。我这么大年纪一老头,纵然千不该万不该,也没出人命酿成大错不是?而且我知道错了也愿意补偿,这辈子从没那么低声下气求过人。就算他不缺钱,可一千万也不是小数目”
在镜头对准下的公众场合他已经丝毫不掩饰,可想而知当时的场景。
“之前节目中他没少跟我针锋相对,我对他也没客气。知道他是谁后,基本处处忍让。所以我想把事情摊开了讲,大家各退一步,能弥补的尽量弥补。不论是从钱的数目上来说,还是从姿态上来说,我够有诚意吧,你们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洪喜问。
“我们总共坐了五分钟,我说完后,当时的他很奇怪,全程双手握拳,身体颤抖着,似乎在极力控制。看我的眼神,跟不共戴天的仇人没什么区别。我保证没夸张,我被他吓得不轻。他又大笑,正当我以为可以冰释前嫌时,他摔掉手上的咖啡杯,玻璃碴子和咖啡四溅,最后,他扔了五百块钱在桌上,也扔了一句话。”
“别卖关子,”我不满地说,“他说什么?”
“他说——我不要你的一千万,甚至,我可以给你一千万,然后,我要你的命。今天,此刻,你要是死在这儿,咱俩的事就算两清。过了明天死都不行。”
洪喜张着嘴巴,好半天才说:“这是多大的仇,他真这么说?”
“这也许是因为……”
水横流摇摇头:“如心,别急,接下来我说第二件。他是当年车祸受害者的事情,我请了美国一家业界很有名的侦探事务所费了好大力气才查出来。虽然他们在咱们荔城也有分支,但毕竟不如本部得力,所以国内的这些事,多多少少就拍到这些。我也懒得再找国内其他侦探所折腾了。我猜,大户、张怡和李蕊应该是或多或少得罪过noa再厉害再严重能超过我?这第三件……”
“这样说不公平,”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第一,你只是拍到几张照片,明显证据不足。第二,就算有关系,你们根本不知道大户他们曾经对他做了……”
洪喜沉着脸:“如心,等水叔说完。”
“如心,你不用着急给他辩护。”水橫流得到洪喜的鼓励,声音提高了八度,“结合noah在节目中台上台下的反应,我特意叫人剪辑了他各种不同状态下的视频给一位精神科医生朋友看。诊断结果是人格障碍,也有可能是偏执型精神分裂。还说应该抓紧时间尽快治疗,否则容易加重。我心里说不慌是假的,报警吧,没证据。不报警吧,天天被这样一个神经病惦记着,能不提心吊胆吗?”
“既然您这么说,他对您做了什么?”
“问得好。”水横流等的就是这句,“他除了在节目里跟我死掐,的确没对我做什么。但是,他在伤害我的身边人,伤害我最重要的……”他看着洪喜,脸上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隐忍、心疼、宠溺……十分复杂。
“他伤害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朋友,伤害比我亲生儿子想亲的人——”
我心一惊。果然,果然。原来,原来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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