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刚才在对面诊室排队,但对面人实在太多,她等不及了,只好换个门诊来看病。
老太太把手往脉枕上一放,笑眯眯道,“医生,你给我把把脉,看看我是什么病。”
其实中医看病讲求四诊,望闻问切,缺一不可。偏偏当下媒体电视宣传太过神话,让普通患者以为中医摸个脉,什么都能摸出来。
阮明瑜笑了笑,把手搭在老太太手腕上,摸脉的同时,眼睛没离开老太太,她在观察老太太的脸色。
时下人只知道算命的会看相,殊不知会看病的一样会看相,有的人还兼能算命。
算命鼻祖伏羲,在算命之前,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医生。
“老太太,你脾胃不好,胃里有寒,不管你头一天吃没吃脏东西,第二天天不亮都会腹泻。”阮明瑜收回了收。
老太太眼睛一亮,那神情,就是说到点上了。
“你还爱生闷气,夜里容易做噩梦。”
这下老太太开口了,激动道,“你说的对,我每天都会在四五点起床拉肚子,看谁都不顺眼,还总爱做梦,睡觉睡得不踏实。”
阮明瑜笑了笑,没说话。老太太鼻头隐隐发青,鼻头主脾胃,色青代表寒,两手迟脉横沉,右手关脉弦。典型的肾阳亏虚,无火生土。
阮明瑜给老太太开了七副汤药,“老太太,一周之后我还在这里出诊,如果有效,你再过来。”
老太太被刚才阮明瑜一番话说得很是信服,连声道,“好,好。如果有效,我把我老姐妹也带来找你看。”
阮明瑜求之不得。送走老太太,也就到了下班点,阮明瑜去老高那儿登账,领了五百块钱。
之后,她用原主的身份证去银行开了户头,并且把原主所有□□都找了出来,在相应银行用身份证把钱都取了出来。
所有钱加起来不过一万多一点。
仿佛知道阮明瑜取了钱一样,林兰芝电话又打了过来,催促道,“我让你把两万块给我,你当耳旁风了是吧。”
阮明瑜一听她这种理所应当的说话方式就来火,恼道,“我现在手里只有一万。”
“那就先拿一万回来。”
如果不是占了原主的身,如果不是原主的哥哥长得跟她师兄一模一样,阮明瑜压根看都不会看一眼这种泼皮无赖。
阮明瑜气归气,只是看到陆明光之后就什么气都消了。
林兰芝正喂陆明光吃药,陆明光左闪右闪,死活不愿吃,直嚷嚷药苦。
瞧见阮明瑜回来了,陆明光蹭得一下跑到阮明瑜身后,直往后缩,“妹妹,你快跟妈妈说说,我不吃药,药太苦,太难吃了!”
阮明瑜回头看陆明光,他的脸色不大好,胡子拉碴,唇色泛着白。
“哥,你乖乖吃了药,我带你去下楼买糖吃好不好?”
陆明光将信将疑,“你说真的?不许骗我!”
阮明瑜点点头,“保证不骗你,哥你最乖了,快自己把药吃了。”
陆明光很听妹妹的话,苦着脸把一把药全塞进了嘴里,呜呜啊啊管林兰芝要水喝。
“我吃完了,快带我去买糖,我要吃巧克力!”
林兰芝立马温声劝道,“不行,医生不让你吃这个,换一种水果糖。”
陆明光怏怏的跟阮明瑜下搂,直到把糖吃到嘴里,他才心满意足去玩自己的。
阮明瑜跟在陆明光身后进门,林兰芝冲她伸手,“钱呢。”
阮明瑜把一万块钱递给了她。林兰芝脸色稍好了些,随即道,“明瑜,你跟豫北怎么回事?吵架了?你啊,别把那点小脾气抬出来,放下身段哄哄他不就行了?”
阮明瑜没吱声。林兰芝自己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见阮明瑜不理她,也没个意思,闭上了嘴进厨房准备晚饭。
阮明瑜拿包站了起来,“妈,我走了。”
林兰芝没留她在家吃饭,在厨房应了一声,“记得把门关上。”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阮明瑜干脆起床整理原主的东西,希望能以此知道原主更多的事。原主的书,原主的信件,原主的笔记本...
然后阮明瑜发现了原主的一本厚厚日记,前面记录了些日常琐碎开销,越到后面记录的寻常事越多,但大多跟沈豫北有关。
阮明瑜整本看下来,不觉唏嘘,她没想到原主会这么喜欢沈豫北,甚至到了低声下气的地步。
阮明瑜搞不懂这种感情。放回了日记本,躺回床上进入梦乡。
......
又到周三阮明瑜去锦医堂出门诊的日子。阮明瑜斜对门的知名医生也是今天出诊,两人看来是死撞上了。斜对门照旧排长队,她这里依然门可罗雀。
上周看病的老太太过来了,进门就笑吟吟的,还带了一老一少两个人过来。
“陆医生,我吃了你的药之后,虽然还是五点起床排大便,但不再腹泻了,晚上睡觉也踏实了不少!”老太太激动的坐下来,指指她身后的一老一少,“这是我老妹子,这是我外甥女,陆医生,你快给他们也看看!”
阮明瑜先给老太太调方,随后请年纪大的那位先坐。
年纪大些的这位,不亏跟老太太是亲姐妹,把手搭在脉枕上,也是一声不吭,非要阮明瑜摸脉给她说病。
阮明瑜大概明白这里人的心态了。依她要求,给她摸脉。
“你右颊泛青,肺部有寒,喘息不匀,吸气声重,如果我没断错的话,你应该是患了哮喘病。”
年纪大的这位马上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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